所谓留影石, 便是一种能记录下影像并将之同步传送过来的法器,共子石和母石,子石负责记录, 母石负责映像,顾雪庭交给侍女念夏的就是子石。
因能同步传递映像,且不受距离限制,留影石贵重罕见, 整陵游界都没有几件,而刚巧顾雪庭就收藏着中之一。
他告诉念夏应当如何使用子石,念夏乃心思玲珑之人,听过一遍就记住了复杂的使用方法, 领命说道:“谨遵郎君吩咐, 婢子这就去办。”
说罢,她行礼拜别顾雪庭, 起身折返庚殿。
顾雪庭神『色』淡淡地望向窗外, 他很清楚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 但既然是梦境, 他又何必恪守那规矩?
若非他不想招致卿卿厌恶,也舍不惹他伤心,或许此刻他早已将卿卿囚于金笼,与他夜夜贪.欢了。
大约一时辰后,念夏发来传音禀告顾雪庭,子石已被安置好了,顾雪庭没有灵力, 唤来管启动母石,雪白的墙壁立时映出了卧房中的景象。
刚好就在此时,莫不臣踏入了桃卿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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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臣进屋时, 桃卿正背对着他而坐,专心致志地翻阅着心法。
他刚刚沐浴过,穿着一身单薄素衣,勾勒出纤细的腰身,领口『露』出一截漂亮雪白的后颈,黑发侧拢于胸口前,泛着微微的水汽。
莫不臣站在门口凝视片刻,悄无息地走了过去,桃卿身后伸出双臂,将他一把抱在怀里。
后背传来温热之感,桃卿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就通过熟悉的草木香气辨出来人的身份,瞬间耳朵一红,抬起手肘往后轻轻一捅:“别闹,九郎,快放我。”
莫不臣充耳不闻,在桃卿的后颈落下轻柔的吻,桃卿身体微酥,恼羞成怒地转身将他推了:“别碰我!说好了不准碰我的!”
他满含怒气地瞪着莫不臣,脸颊泛起艳丽的红晕,莫不臣与他对视片刻,口问道:“你不心?”
“还不都怪你!”
他不提还好,一提桃卿就气:“这几日所有人都在问我身上的这股草木香是何处来的,我哪敢和他们说实话,能说谎骗他们,遇见妖族同门还要绕道走,怕被他们拆穿,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莫不臣想了想,说道:“抱歉。”
他温顺地垂下头,前额抵在桃卿的肩上,任他抚『摸』兔耳朵赔罪。
桃卿『摸』了『摸』软软的兔耳,很不争气地心软了,算了,归根结底九郎的情.热是他引发的,控制不住气息也怪不九郎,要等待情.热过去就好了。
感觉到他气消了,莫不臣抬起头,凝视着桃卿娇艳的孔,忽然俯身要吻上他的唇,桃卿反应过来,匆匆地扭头一躲,让这吻落在了他的耳朵上。
莫不臣搂着他的肩,轻吻他的耳朵,贴着他耳畔问道:“什么躲我?”
桃卿耳朵热发烫,颤问他:“我当然要躲,我还想问你什么亲我呢,别忘了我是你师叔祖!”
“没什么理由,想亲就亲了。”莫不臣说。
“不准你亲!”桃卿气呼呼地说。
莫不臣放桃卿,稍一思忖后察觉到什么,取出桃卿的愿力看了一眼。
果然,愿力中的淡粉『色』已褪去不少,几乎变成了纯净的白,这意味着他确实有喜欢桃卿了,才会控制不住地想亲他。
他自己种下的情丝也渐渐根发芽,变成了数条,在元神中蔓延来。
实已至此,他已完成了桃卿的心愿,可以将这情丝摘下来了,不过他发现自己留下这情丝更有助于观察顾雪庭、他摘除情丝,因有了这情丝,他可以更加充地体会到顾雪庭的想法和心情。
譬如那枚留影石,他可以理解顾雪庭就是出于嫉妒之心,才会将它放入桃卿的房间。
莫不臣平静无波的目光扫过房间的角落,自一始他就察觉到了那处放着一块留影石的子石,也推算出了它的主人是顾雪庭,不过他无所谓被看着,甚至觉可以让顾雪庭尽情地看,以便他观察顾雪庭的情丝是如何的。
他握住桃卿的手,喝掉他的几滴鲜血,将他打横抱到床榻上,放下了一半的床幔,刚好遮挡住桃卿大半的身体,却没有放下另一半,任由留影石照映。
“九郎,你怎么不熄灭烛火?”
尽管今天已是第六晚,同样的情历过五次,但桃卿依然害羞紧,恨不屋中的烛火全部熄灭,看不到半人影。
前几日莫不臣总会熄灭大半的蜡烛,今日他没有动,对桃卿说:“你看着我,桃卿,今晚我不会蒙住你的眼睛,我弄给你看。”
说着,他解道袍和里衣,『露』出修结实的少年身体,每一块肌肉都肌理明,充满韧『性』,如同玉石般蒙着淡淡的光泽。
他捏住桃卿的下巴,让他转过头来,桃卿避无可避,满通红地说:“我不看!有什么好看的!”
“是没什么好看的。”莫不臣也认同,“但我想让你看着。”
要他想,桃卿是没法拒绝的,于是他好看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