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要不要留宿？若是留下，我叫他为你准备。”

之前偶尔有几次桃卿小说得太晚，就在清虚殿住下了，是到那本双修秘法，桃卿难免多想，正欲回绝，却突然到顾雪庭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

“抱歉。”顾雪庭眉微蹙，似是在忍耐疼痛，“我身体有不适，需得叫来孔师弟为我诊治，你今晚先回去吧，我派人送送你。”

他面『色』透出苍白，桃卿哪里放心得下，反倒不想回去了：“师兄哪里不舒服？我陪您起等孔师兄过来。”

“没关系，我没有大碍。”

顾雪庭闭着双眼，『摸』索着拍了拍他的手背：“回去吧，你可以明日再来陪我。”

他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执意要送桃卿离开，桃卿不放心地回去了，过了会，孔致大步流星地踏入卧房，匆匆地问道：“你又不见了？”

“嗯。”

桃卿不在，顾雪庭的神『色』冷淡下来，没什么表情地应着。他睁开双眼，眼珠光泽黯淡，隐约透出暗金『色』，泛出微弱的妖气。

孔致熟练地在他眼眶周围施针，疏导着堆积在经脉的妖气，过了片刻，顾雪庭的眼重新焕发出光彩，瞳孔也从暗金变回了漆黑的『色』泽。

“多谢。”

待金针拔除后，顾雪庭微微颔首，向孔致道谢。

孔致再次检查他的眼睛，皱起眉说：“还是不太匹配。”

“若是寻找到更合适的，就再换双吧。”顾雪庭语气淡淡。

“嗯。”孔致应声。

其实这双眼睛并非顾雪庭自己的眼睛，而是妖修的眼球血淋淋地挖了下来，孔致亲自经手为他换上去的。

三百年前，他为了保护孔致被妖修重伤，修为神识尽毁，双目也为妖气所伤，再不能视物，直眼盲了三百年。

其实他并非完全没有办法得以重见天日，而是可以更换双妖修的眼睛。

之所以必须更换妖修的眼睛，因为三百年来他的眼始终充盈着缕妖气，眼周经脉为妖气所改变，即使更换眼睛，也只能适应妖修的眼睛。

此法残忍，需要在妖修活着的时候就他的眼睛挖下来，而且事先法知晓哪个妖修的眼睛合适，只能个个尝试，为此梦的孔致足足挖掉了数十个妖修的眼珠，为他寻来了这双。

在现实之，顾雪庭不曾更换过妖修的眼睛，除了有伤天之外，更换的眼珠也弊病颇多，用不了几年就要再换双，到时又是数十条乃至上百条『性』命。

不过在梦，这切都所谓，他实则并不曾伤过任何『性』命，只要能亲眼见卿卿，便是尸骨堆积如山又有何妨？

他舍不得伤害卿卿，却又压抑不住自己的心魔，服用蝉心丹入梦，为的正是在卿卿的梦为所欲为。

顾雪庭神『色』冰冷，抬手轻轻地拂过眼眶，却对这双眼睛仍不够满意。

即使眼睛不会坏，他也要寻找到双颜『色』更漂亮的、足够让卿卿满意的眼睛。

只要能让梦的卿卿喜欢上他……

想到心爱的弟子，顾雪庭的表情蓦地柔下来，低声呢喃着桃卿的字。

“卿卿……”

只要卿卿喜欢上他。

到了那时，他就会对卿卿为所欲为。

-

桃卿回到庚殿后，直挂念着顾雪庭的身体，急得满屋子『乱』转，所幸不过多时孔致就与他传音，说顾雪庭已经没有大碍了，叫他不必忧心。

桃卿总算放下心来，开开心心地吃了晚饭，随后去浴池沐浴，再出来时，侍向他通禀莫不臣来访，想要与他见上面。

“九郎来了？”

桃卿先是喜，旋即想到他上回见面时的尴尬场景，脚步不顿，害羞地问道：“九郎之前生病了，你如今他的气『色』如何了，有没有好转？”

侍摇说道：“小郎君披着身斗篷，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婢子不见他的脸，是能听到他的呼吸很沉重。”

那也就是说九郎的情.热还没有好？

桃卿立刻不想莫不臣见面了，犹豫片刻，十分难为情地吩咐着侍：“你……你去我换下来的衣服拿过来送给九郎。”

“不用了。”

突然道沙哑的少年声音自桃卿背后响了起来，伴随而来的是股淡淡的草木香，闻到这股气息，桃卿身体颤，面红耳赤地想要逃走，却被来人用力扣住了手腕。

莫不臣的手心很烫，拉着桃卿进了旁边的房间。

屋门被关上了，桃卿坐立难安，着莫不臣脱掉斗篷，立刻往后面退，声音发颤，耳垂红如滴血，垂下眼睛说：“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莫不臣低下了自己的身体，哑声道：“都弄脏了。”

而且他也不想浪费神力变出来，没什么用处，还会再脱下来的。

桃卿其实没太清莫不臣的身体，也根本不敢正眼去瞧，连忙床上的被子扔了过去：“快盖上！”

莫不臣顺从地被子盖在腿上，开口说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