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少年所说的话, 顾雪庭霎时明白过来，少年根本就不桃卿，而由他的心魔形成的幻影, 它附着在他的元神上，让他时时刻刻都陷入在幻觉里。

少年的眼神媚得像钩子，搂住他后颈的指轻轻地滑动着，摩挲着那一小块肌肤, 柔声问着他：“师尊不想尝一尝吗？您一定会喜欢。”

顾雪庭神『色』冰冷地推他，少年却柔若无骨地攀附上去，枕在他的胸膛上，如柔软的蛇, 艳丽而危险。

“师尊明明喜欢卿卿, 什么还拒绝卿卿？”

少年问得委屈，唇边却含笑, 上泛着勾人的桃花幽香, 如丝如缕地萦绕在顾雪庭的呼吸间。

不, 这不卿卿, 眼前的人只他的幻觉，正的卿卿不在这里……

顾雪庭额头渗出冷汗，一遍又一遍地警告自己，寒声喝道：“滚。”

他闭上双眼，然而毫无用处，这些幻象根本不他用眼睛看到的，它们自他心底而, 除非心魔消散，否则就算陷入沉睡，他依然能看到它们。

“师尊, 别这么冷漠，我会伤心的。”

少年往上爬了爬，柔声说道：“师尊抱一抱我，再亲亲我，好不好？我喜欢您碰触。”

“您还记得我们服用蝉心丹后共同做的梦吗？那时我不了路，也说不了话，幸得师尊在梦中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喂我吃饭、帮我沐浴，我才能撑到苏醒过来。”

“这世上只有师尊会对我这么好，除了您之外，我还能爱谁？只有您能配得上卿卿，卿卿只会爱您……”

少年俯下，在他耳边倾诉着爱语，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顾雪庭渴望从桃卿口中听到的，令他浑紧绷，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没有回应只言片语，少年见他一动不动，不甘心地钻锦里，轻轻地拥住了他。

“何必自矜呢，师尊？”

少年攀着顾雪庭的肩头，声线带着天然的魔魅之『性』，勾魂摄魄。

顾雪庭不去碰他，掌心掐出深深的痕迹，忽然他听到孔致的声音：“师兄，你醒了？”

“哎呀，孔师叔来了。”

少年惊呼一声，拽顾雪庭的道袍披在自己上，虽遮住了旖旎风光，却也穿得松松垮垮的，雪白的肩头与小腿都还『露』在外面。

“我该怎么办呢，师尊？难道就师叔看到我这副模样吗？”

他楚楚可怜地问着顾雪庭，顾雪庭明知他幻觉，孔致根本看不到他，喉结却还微微一滚，险些就口对他说，躲在屏风后吧。

最终他没有声，仿佛将少年视若无物，但少年嬉笑了一声，了然于心地道：“屏风后啊，好，我知道了，都听师尊的。”

少年躲在屏风后，孔致从屋外了来，顾雪庭无法辨孔致不也他的幻觉，直到孔致将双指搭在他的腕上，他输入精纯的灵力，他才终于确认孔致的人。

他的眼睛恢复了？

顾雪庭迟疑一瞬，口说道：“孔师弟，你看看我的眼睛。”

“眼睛？”

孔致疑『惑』地看了看顾雪庭的双眼，发现他的瞳孔依然涣散无神的，与平时没有区别，便问道：“你的眼睛不舒服？”

“……无事。”

顾雪庭终于确认他的眼睛没有好，还瞎的，孔致的人虽然在，但他所“看”到的还幻象，心魔按照现中的景象虚映出来的。

无非就了让他感觉更、引诱他更加沉沦而已。

“你的没事？不舒服就告诉我，不忍着，我才能对症下『药』。”

“嗯。”顾雪庭应了一声，不再多言。

孔致并不知道他陷入幻觉之中，他输入灵力的同时又说道：“方才花师叔祖来过，你服了妖修的灵『药』，似乎效果不错，以后我可以试试用妖修的『药』方调『药』……师兄？”

他发现顾雪庭并没有听他讲话，仿佛在“看”着什么，眼睫微微地颤动着。

孔致回过头，但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面绣着寒梅的丝绸屏风而已，于他只能归结于自己多心，思索如何顾雪庭重新调整『药』方。

可在顾雪庭眼中，屏风后并非一片空空，而朦胧地映照出一道纤细的人影，透过屏风，可以看到人影的一切动。

少年站在屏风后，慢条斯理地解道袍的衣带，半遮半掩地挂在上，展『露』出双肩与腰肢的漂亮曲线，引人遐思。

接着他坐在桌角上，将双腿并拢在一，指顺着体的线条轻灵地向下，抚『摸』着自己的肌肤，轻轻地说道：“快看看我，雪庭，我好看吗？”

顾雪庭心神一震，将视线偏，不愿继续看下去，可少年偏不如他的愿，语气变得魅『惑』来，故意对他说：“雪庭，你若不看，我就只好叫师叔看了。”

他此言一出，明知他只幻象，顾雪庭却不能坐视不理，抬眼看了过去。

少年冲他一笑，指尖在屏风上画着圈，语气委屈地问：“我有点怕，若师叔发现我们的好事该怎么办？我会不会逐出合欢宫……”

“……”顾雪庭的薄唇颤了颤，微不可闻地说道，“不会。”

孔致没听清，抬头问他：“什么？”

顾雪庭没有回应他，而屏风后的少年像松了口气，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