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离开合欢宫了。”
桃卿忍不住问:“要去哪儿?”
是准备刺杀乐珣吗?
乐兰漪并不瞒他:“去寻一寻乐珣那老东西的晦气,我的伤势恢复了大半,也该谋算如何夺回魔尊之位了。”
桃卿回忆原着中的情节,其中有一章写到了乐珣的功缺陷,兰漪是试探出了这个缺陷才会一击得中的,整个过程十分危险,桃卿不想再让他经历一遍。
“我记得孔师叔提过乐珣的功有一处缺陷,便是畏惧鸾凤真火,倘若能找到这味真火,付他就事半功倍了。”
乐兰漪眯了眯眼睛,目光变得危险来:“孔致知道乐珣的功缺陷?”
桃卿怕他猜忌孔致,便说:“我不清楚师叔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他只我师尊说过,我是无意中听到的。”
乐兰漪看了他眼,看得他都发『毛』了,才点头说:“多谢,若是我此行顺利,待我继承魔尊之位后,定会前来合欢宫拜谢孔宫主。”
桃卿有点忧忡忡的:“……一路保重。”
“死不了的。”乐兰漪漫不经地说了一句,取出自己真的传音符交给桃卿,“要是不放,闲来无事的候可以问问我死没死。”
这枚传音符的观是一朵通体黑『色』的花,叶子上泛丝丝银『色』纹路,桃卿把它收须弥戒指中,“呸呸”了两声:“别把‘死’字挂在嘴边,晦气。”
“怎么像凡人一样『迷』信?”
乐兰漪嘲笑他一句,里却颇受,『摸』了『摸』自己的须弥戒指,取出一枚小瓶子:“礼尚往来,这个送。”
桃卿好奇地看小瓶子:“里面是什么?”
“十滴玄虺重水。”乐兰漪上抛瓶子,“以前无聊炼出的玩意,玄虺的血『液』做的,一滴重过万钧,释放出去可击碎山岳。”
玄虺是上古凶兽,如今早绝迹,全身血肉都是举罕见的天材地宝,桃卿一听就知道这一小瓶重水有多贵重,他不能白拿,便取出一张云河老祖的符篆交给乐兰漪,让他拿去护身。
谁知乐兰漪一口回绝了:“裴之涣送给的?我不要。”
“可是……”
乐兰漪冷冷地说:“给我就是羞辱我,谁还没有个大乘修的师尊?我父亲比云河老祖修更高。”
桃卿讪讪地收回符篆,乐兰漪见状缓和了语气,说道:“我有我的保命办,与其担我这个化神,倒不如担自己,每次反应都那么慢,来不及从须弥戒指里取东西,有宝贝在身也护不住自己。”
“别说了,我知道了……”桃卿被他讽刺得满脸通红的。
乐兰漪想了想,干脆从瓶中取出银白『色』的重水,手指一抹,捏成了极细的一圈,如一只脚镯,泛珍珠似的温润光泽。
“脱鞋,我给戴上——别说自己戴,它尚未认主,摆弄不了它。”
他让桃卿脱了鞋袜,捏桃卿的脚给他戴上去:“这样就不必从须弥戒指中把它取出来,只需念一动,它就会化成水滴任驱使。”
接他引导重水认桃卿主,重水臣服后,桃卿隐隐觉得它跟自己非常亲昵,让他喜欢得不得了:“谢谢,雁……乐少主。”
“嗯。”乐兰漪身,向他伸出手,“我送重水,送给我的脚镯呢?不是还剩一只么,把它给我。”
桃卿觉得有点拿不出手:“它太低阶了,不上的。”
“怎么,都把它送给我了,还要反悔?”
“没有……”
于是桃卿将那只嵌兰花缠枝纹的脚镯给了乐兰漪,乐兰漪将它收须弥戒指里,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走。
“等我杀了乐珣再来见。”
-
羲和殿。
顾雪庭突犯疾,孔致他医治了足足半日,才终于稳定住情况。
治疗结束后,孔致长舒一口气,这才有精力擦了擦满头的汗,可是他的神『色』仍然十分凝重,因顾雪庭依然未能转醒。
这应该不是疾导致的,而是师兄有事……难道他就这么不希望小乖修合欢道?
孔致擦汗的动作越来越缓慢,喃喃自语道:“也许我该请花师叔祖出山了。”
做出决定后,孔致决定亲自拜访太上长老花问仙,身离开了羲和殿。
顾雪庭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双眼被绸带覆盖,绸带的睫『毛』不停轻颤,即使是在昏『迷』中,他依然不得安宁。
他的意识在冥冥的黑暗中跌宕沉浮,“看”到了一些画面。
他“看”见了自己的元神,元神化作他的形象,趺坐于水中,水面刚好没过元神交叠的双腿,在无边的黑暗中泛粼粼波光。
“师尊……师尊……”
少年声音甜美,轻柔地呢喃,忽然,水中伸出一双雪白的手,轻轻地搭在元神的膝盖上,爬出了一个不寸缕的漂亮少年。
少年浑身湿漉漉的,水珠顺他柔嫩的肌肤滚落来,元神睁开眼睛看向他,少年甜甜地一笑,大胆而热情地坐在元神腿上,搂住元神的后颈唤道:“师尊。”
元神搂住少年的后腰,低声回应少年:“卿卿。”
由幻象化成的少年在顾雪庭的元神耳边呼出一口气,笑意盈盈地问:“师尊喜欢卿卿吗?”
“……喜欢。”元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