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被射倒了,后面的马上上前补位,用身体为退回阵中装填的火枪手提供掩护。
火枪手则快速装填齐射,尽可能多的杀伤摩洛哥士兵。
塞巴斯蒂安也在简单包扎之后,重新投入了战斗,尽管身体多处受伤,他仍鼓励着士兵坚守阵地。
然而他身上那身暗金色盔甲实在太过夺目,招致了摩洛哥人的重点打击。国王在马上指挥火枪手射击方向时,被一发回旋炮命中,直接摔在地上,晕厥了过去。
国王的骑士已经死伤殆尽,还是马卡龙他们这些‘近卫火枪手’,将陷入昏迷的塞巴斯蒂安抢回了辎重车围成的营垒中。
国王昏迷之后,随军出征的葡萄牙四大公爵只剩布拉冈萨公爵。指挥权便落在这个十岁的孩子肩上,他稚嫩的脸上满是坚毅,举起佩剑高呼道:
“为国王而战!”
“为国王而战!”这一句对葡萄牙人来比什么都管用。塞巴斯蒂安这根独苗苗,是他们全村人的希望啊。
怀着守护国王的信念,葡萄牙人又坚守了数小时,击毙了数千摩洛哥龙骑兵。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死伤也越来越惨重,阵亡超过八千人。阵地上死伤枕籍,都能当掩体用了。最麻烦的是弹药行将见底,枪声已经明显零散了许多……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分,这场从上午开始的激战,居然打到了太阳落山。
血红的残阳挂在西面的长河上,将河水映照成耀眼的紫红色。
战场也被鲜血染成同样的紫红色,秃鹫和乌鸦循着死亡的气息飞来,在天空中盘旋着等待战斗的结束。
这些见惯了厮杀的扁毛畜生,能准确的判断出,这场战斗已经行进尾声,很快就到他们饕餮的时间了。
待围歼完第一线精锐葡军的摩军步兵赶来加入战斗,葡军已经摇摇欲坠的本阵防线,终于崩溃了……
先是残存的骆驼兵开始逃跑,紧接着那些随军的神父、仆从、伶人、女子、厨师也跟着向北面逃跑。
继而便雪崩一般,引发了大溃逃。许多葡萄牙民兵也纷纷丢下武器,跟着落荒而逃。
可还有两万多骑兵在后面呢,靠两条腿哪能逃得掉?
大量的葡萄牙人在溃逃中被摩洛哥骑兵轻易屠杀。看到大势已去,那些贵族军官、军士、神射手也不得不在无谓的挣扎后,选择向敌人投降。
无法接受全军覆没的绝望,那10岁的小公爵居然只身上马,迎着敌人发起冲锋。对方早就注意到这个穿着小号盔甲的小贵族,怪笑着用长矛把他捅下马,如获至宝的压在地上,绑了起来。
当他们将这个价值连城的孩子献给曼苏尔时,新继任的苏丹却面无表情的问道:“葡萄牙国王呢?废王阿布呢?”
“阿布没看见。葡王逃跑了,我们的人在紧追不舍!”一名头领用弯刀指着远处大溃逃的人群,那个骑在马上,穿着暗金盔甲的背影十分显眼。
一群摩军轻骑兵怪叫着紧追其后,哪能让他逃掉?
一直追到了马哈赞河畔,正是涨潮时间,河水暴涨。
任凭那葡王如何催促,战马都不肯涉水了……
葡王只好沿着河岸朝上游狂奔,摩洛哥人怪笑着追在后头。直到天快黑了,才玩够了猫戏耗子,开枪击中了马臀。
战马惨叫着撂了蹶子,把背上的葡王甩在地上。葡王落地后头盔脱落,露出一脸的络腮胡子。
摩军全都傻眼了,他们都知道塞巴斯蒂安没长胡子……
“我是国王陛下的御前侍卫长,阿威罗伯爵冯特。”那人吃力的解下佩剑,骄傲的笑道:“你们中有贵族的话,可以接受我的投降。”
“你为什么穿着国王的盔甲,他人在那儿?”摩军头领气急败坏的问道。
“无可奉告。”冯特着轻叹一声,心道,希望那些明国人,能带国王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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