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是巧巧精心烹制的海陆大餐。
受黑潮影响,琉球一带渔业资源十分丰富,几条昨晚巡逻的快船,都用拖网带回了各式各样的海鲜。警员们挑出最好的献给赵公子。然后在巧巧的巧手烹饪下,变成了酱爆海螺、车虾刺身、清蒸石斑鱼、海盐焗蟹、黄花鱼丸汤等一道道诱人的海鲜美食。
再加上警员们去山林中打到的黑兔和山羊做成的烤兔和烤全羊,便凑成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郑家父子吃过见过,却没想到赵公子的大厨能将常见的海产和野味,烹饪出鲜美到让人叫绝的味道。不禁连连夸赞,大明的厨师就是不同凡响啊。
当赵公子告诉他们,烹制这一桌佳肴的是自己的一位未婚妻时,父子俩更是受宠若惊,更加清晰感受到赵公子对他们的重视。
而且同来劳军的尚洪德并未受邀赴宴,赵公子的亲疏之意就更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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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除了拉拢这父子俩,给他们吃定心丸外,赵昊也跟他们讲了些个中缘由,好让这父子俩能以更高站位来看待琉球,以及琉球与大明,与日本的关系。
赵昊告诉他们,琉球是黄金航道的重要节点,本身却无险可守,所以一旦日本统一,就会成为他们的必取之地。
当然有江南集团在一天,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可若把眼光放远到一百年,两百年,甚至更长的尺度上呢?江南集团还存不存在?谁也不好说。
所以让琉球自身强大起来,拥有对日本流毒的免疫力,让他们永远无法征服琉球才是王道。因此他们和久米士族日后的职责便是替大明守护好这里。用几十年的时间,让琉球从各种意义上天翻地覆,与大明真正融为一体。
“琉球只有与大明建立起真正骨肉相连的关系,将来一旦有事,朝廷岂可限一衣带水不拯之乎?像现在这样,只是变着法子的一味索取,光想占大明的便宜,将来真出了事需要救援时,朝中肯定会有很多杂音的。”赵公子一边仔细对付着面前的盐焗螃蟹,一边笑道:“也许当年太祖皇帝派你们的祖先东渡,就是为了能有这样的一天吧。”
加持了祖先光环的使命,顿时神圣起来。
其实说朱元璋对海外领土感兴趣才叫见鬼了,但历史不就是因需赋形的吗?赵公子现在需要老朱对海外领土感兴趣,他就会越来越感兴趣的……至少海外的大明人都会这么认为的。
“至于朝廷的反应你们更不用担心,本公子自会搞掂。”赵公子再给他们吃颗定心丸道:“不过为了万无一失,朝贡得停一年。一年以后,也就是明年这时候,那帮琉球土著就真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公子放心,朝贡使团本来就是我们负责。”郑肇祚忙表态道:“不会让一粒沙子混进去的。”
“好,我相信你们父子。”赵昊端起酒杯,敬了爷俩一杯道:“我们很快就要南下了,只能留一点点人手帮你们镇镇场子。日后诸事,还需要尊父子及久米村的诸位同胞同心协力啊!”
“敢不效死力!”郑肇祚和郑迵激动的仰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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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赵公子注入了鸡血……哦不,理想的父子俩干劲满满,当天下午便离开了大岛,回去落实‘赵四条’。
至于那位尚洪德,郑肇祚揭发他就是亲日派的总后台,便被赵公子留下来陪伴他王兄了。
郑家父子站在返程的琉球桨帆船上,看着夕阳下金光粼粼的奄美湾,皆是壮志满怀。
郑迵更是十分亢奋,对父亲说自己活了三十岁,终于找到了人生的目标!
郑肇祚哈哈大笑道:“来前你对为父有腹诽吧?”
“那是儿子见识浅薄,才会误解父亲是想卖国求荣。”郑迵讪讪道:“谁承想,赵公子居然是真心实意为了琉球好,而不是要剥削琉球,奴役琉球!”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郑肇祚目光殷切看着自己寄予厚望的长子道:“赵公子气吞万里,琉球在我们这些人眼里虽然重要,但在他看来却不过是沧海一粟。所以儿啊,有机会还是要走出去,不能做一辈子井底之蛙,那样太浪费老天赐给郑家的这份际遇了!”
“是父亲!”郑迵激动的点点头。
“当然,我们得先把公子交代的事情办漂亮了,可不能丢了脸,不然什么都是白搭!”郑肇祚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神情渐渐严肃起来道:“但你也别高兴太早,公子提出这四条,我们固然欢欣鼓舞。可肯定有很多人不会这么想,你——做好准备了吗?”
“父亲放心,我已经下定决心了!”郑迵刷得抽出刀来,砍断了一根旗杆,目光坚定道:“逆者死!”
“好!”见儿子彻底扭转过心态,郑肇祚这下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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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子依然在海岬上,和两位姐姐悠闲的吹着海风。
轮休的警员们在雪白的沙滩上踢球,在清澈的海水中游泳,海风不时送来他们的欢笑声,让赵公子十分心痒,问马姐姐道:“我给你们设计的泳衣,带来了吗?”
“带是带来了。”马姐姐一边弹着琴,一边揶揄笑道:“你真准备让我们穿着那种……姑且叫衣服的玩意儿,不怕给你的部下看到?”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