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铜板。他平时从来不吃肉,冬天从来不烧炭,过年都不穿一件新衣服,结果为父刚中探花他老人家便撒手西去了。”
“为父没见到他老人家最后一面,只看到他临终时留给我的六个字。”徐阶擦擦眼角,声音黯哑道:
“莫忘去日苦多。”
“莫忘去日苦多?”徐璠重复一句,惭愧道:“儿子确实忘本了。”
“其实为父也不是要你做守财奴,只是这钱当花则花,不当花,一个字儿也不能花。”只听徐阶低声道:
“两千亩地,咱们觉得肉痛,在林润眼里呢?连修条河沟都不够?不退个几万亩出来,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那不可能!”徐璠毕竟是徐家的种,勤俭持家的美德那是刻在骨子里的。
“咱家出五六万两就是极限了,要不是看着大家还有份香火情,我们把这五六万两拿去给那帮言官,保准能让他卷铺盖滚蛋!”徐璠马上转换思路道。
“你明白就好。”爷俩走到了眠风阁门口,进门时徐阶淡淡说道:“每个人都有他的身价,应天巡抚就值这个钱。超过了,便是自不量力。”
其实五六万两真不少了,之前为了平事儿,徐阁老才只给了赵昊两千两……
“是,父亲,放心吧。”徐璠请到了法旨,自然知道这事儿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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