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往下说,而是从楚封怀里抬起头看着他。
“周周可真厉害,跑得可真快。”楚封知道他在等着什么,哑声道。
洛周周本来有些委屈,结果越说越兴奋,从楚封怀里坐起身。
“我记得你说的要谨慎,所以就没有打出租,从关卡走到了你家外面。那么长的路,我走了大概就一个小时不到。”
楚封如他所愿地低声夸赞道:“那么大的风雨,你一个人走了这么远,真是了不起。”
“我找了处台阶躲雨,然后就发情了。我一直坚持撑着,一直坚持撑着。”
洛周周两手做了个用力的动作。
楚封张了张嘴,终于没能再夸下去,伸出手将他用力搂住,脸埋在了他头顶。
洛周周终于察觉到楚封的不对劲,闭上了嘴。
片刻后安慰道:“没事的,就个发个情嘛,我扛得住,以前也不是没扛过。”
楚封抬起头,眼睛有些泛红。
他用手揽住洛周周的后脑勺,和他额头相抵,声音暗哑地说:“对,就是发个情嘛,什么都难不倒周周。”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楚封起身看了看窗外。
这周围都是一些普通住户,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周周,你再休息会儿,我还要去面见总统,把边境的事情汇报一下。”楚封走到洛周周面前说。
“好的。”
“等我回来后,就可以接你回家。”
“我能离开这里?”洛周周眼睛亮了起来。
楚封摸摸他的头,说:“我会让卡尔加暂时对你收手。”
楚封先回了趟自己家,在小区门口遇到几名躲躲闪闪的人,他像是没看见般移开目光,径直进了电梯。
回到家后,他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衬衣。再给下巴刷上剃须膏,对着镜子仔细地将胡茬剃干净。
取过衣帽架挂着的军装,将纽扣一颗颗系好,正了正帽檐。
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出洗手间,穿过客厅,出了大门。
总统府。
卡尔加总统刚在府中的草坪上跑了几圈,准备吃过早餐就去开个小型会议。
他今年四十来岁,体型保持得很好,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
卡尔加的作息非常规律,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运动到八点钟吃早餐,然后工作上一整天。
晚上批阅点文件,听听新闻和音乐,十点准时睡觉。
他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也没有什么情感史,四十来岁还是单身,被人笑称为“全联盟最值钱的单身alpha”。
现在,卡尔加刚用餐巾擦干净嘴,就有人推门通报,说楚封上将来了。
“让他进来吧。”卡尔加将餐巾扔到盘里,侍者连忙端了出去。
“总统阁下。”楚封走了进来,行了个军礼。
卡尔加微笑着说:“回来得还真快,事情都办完好了吗?”
说完指着一旁的椅子,“先坐下吧,等会还有个会议,你既然来了就正好参加,和我一起去会议厅。”
楚封只欠了欠身,站在原地没动,朗声道:“回阁下,事情已经办妥了,死者亲属和那些报道的媒体也都安抚了下来。”
卡尔加端起一旁的咖啡,慢悠悠地说:“本来以为要花上好几天,结果你一天不到就办成了。这是……想回来的心太迫切了吧?”
“属下是想尽快回来为总统阁下办事效力。”楚封回道。
卡尔加看着咖啡杯笑笑,没有说话。
沉默了几秒,楚封说道:“阁下,我还有事要找您。”
卡尔加问道:“什么事?”
“关于洛佩将军的事情。”
楚封说:“军部对洛佩将军采取行动的理由,只是因为一只花瓶和一个外人的口供,似乎太草率了些。”
卡尔加脸上的微笑淡了下去,他垂眸看着手上的咖啡杯,说道:“楚将军,你虽然人在边境,消息还挺灵通。”
楚封恭敬地答道:“阁下,这也不是秘密,军部里都传开了,连媒体都打听出了一二。”
“花瓶里有和真理教直接联系的装置,这还不能构成证据吗?”卡尔加淡淡地问道。
楚封回答:“肯定能构成证据,但这证据是怎么到的洛将军府邸,他本人知不知道这里面的装置,属下觉得还应该调查调查。不然媒体追问起来,军部也不好回答。”
卡尔加抬头看向楚封,眼睛微微眯起:“媒体?”
楚封将腿一靠,大声道:“楚封的话,都是出于对军部名誉的担忧,没有其他意思。”
卡尔加将咖啡杯放到桌上,问道:“那你现在站在这里,是想替洛佩喊不平吗?如果你有异议,可以在军事法庭上拿出你的证据,证明他无罪,而不是到我面前来质问我。”
楚封眼睛看着正前方,回道:“属下不敢质疑阁下,只是刚才在总统府外面,被几家媒体的记者给挡住路追问,有点回答不上来。”
“是吗?你会回答不上来?”卡尔加微微眯起眼,看着楚封,“楚封,你这次好像有些反常。”
楚封肩背挺直,回答道:“是阁下将我提携到如今这个位置,楚封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