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了。”
楚封接过子弹,在手里掂了掂,说:“干得漂亮,去吧,找珍妮领奖金,就说楚上将说的,从陈警长的薪水里扣除。”
“遵命。”李竹喜滋滋地出了门。
“朱林,好久不见。”楚封将那颗子弹揣进裤兜,摘掉头上的军帽,走到朱林身旁的沙发上坐下,说:“别站着了,坐下吧,咱们聊聊。”
朱林已经从最开始的慌乱镇定下来,惊疑不定地打量楚封,咬牙道:“楚封,你还在特种部队的时候,我就是你们的后勤参谋。也算认识这么久了,你居然对我设了个套。”
楚封冷笑一声,说:“朱林,要是你行得正,我下的套你又怎么钻得进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只是一名后勤参谋,你要收拾我还不是一句话?值得上将大人这样煞费苦心吗?”
朱林刚说完这句,就恍然道:“你是为了前几天那事?”
楚封淡淡道:“没错,就是为那事来的。就像你说的,咱们也算认识这么久了,向你打听个陈年旧事,还要下一番功夫。”
朱林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说:“老实说吧,只是因为咱们以前有点过节,所以我才说不记得了。但你费尽心机要知道这事,到底是为什么?”
楚封没有回答,只看着他。
朱林看出来那眼底的森寒,浑身一凛,赶紧道:“行行行,我也不问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都告诉你。“
“你之前问的那些特种兵的遗物,的确是我收的,也反复清点了好多遍,将每人的遗物都分门别类放置好。除了军部的物品要上交外,其他的普通物件就等着家属来领取。”朱林幽幽说道。
楚封从怀里掏出钱包,取出那枚从林文采家里搜出来的胸章,放到桌上,轻轻推到朱林面前。
“见过吗?仔细瞧瞧。”楚封看着朱林问道。
朱林只瞥了眼胸章,就闷声说:“见过,那群特种兵的遗物里就有。”
“那你回忆一下,是不是在你手里丢失了一枚?是怎么丢失的?”
朱林一下就叫了起来,“我手里可不会丢失东西,当初那二十七枚胸章,全是我收在盒子里的。“
楚封往回收胸章的手一顿,问道:“二十七枚?”
陈思翰在一旁也站直了身体。
“是的,二十七枚,我从那些遗物里翻拣出来的,刚刚收好就被军部的人取走了。”朱林说:“来人还问我数过没,我怕数量有错,就说还没有数过,他说没事,他自己数一遍就行了,如果数目合不上再找我。”
“后面他找过你吗?”
“没有找过。”
“那他取胸章的时候,给你出示证明了吗?”
“出示了。”
“是授谁的命?”
朱林回忆了一下,说:“洛佩将军的手谕。”
楚封和陈思翰匆匆走出娱乐中心大楼,此处的经理点头哈腰跟在后面,直到将他们送上停在外面的越野。
“楚封,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陈思翰坐在副驾驶上,百思不得其解,“咱们离开特种部队的当天,胸章里的资料就被全部清除,留着也只是做个纪念。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一个,军方不可能不重视,但却消无声息的,连咱们都不知道。”
“是啊。”楚封蹙眉道:“而且出现在一名酒吧服务员的房间。”
“你觉得去领胸章的人真是洛佩吗?”
楚封冷笑一声,说:“难道你不知道洛佩?小心谨慎了一辈子,不管做什么,都会给自己留条后路。能用军部名义的,绝不会用自己的手谕。何况是取胸章这种小事,用手谕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是的,欲盖弥彰。”陈思翰赞同地点头。
一阵沉默后,两人突然都转头对视,楚封也猛然踩下了刹车。
“既然事后不追究朱林的责任,还假借洛佩的名义,证明取胸章的人,提前就知道少了一枚,难道……”陈思翰的声音带着两分尖锐。
楚封没有说话,只看着前方,片刻后,重新发动了车辆。
“当时他们殉职后,遗体是谁负责安置的?”陈思翰问道。
楚封看着后视镜变车道,嘴里说:“明天是周末,明天我去查一下。”
“行,只是我明天不能陪你一起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陈思翰说。
过了会儿,他又迟疑问道:“那朱林倒卖军用品的事,就这样算了吗?”
楚封淡淡道:“过一段时间我自然会收拾他。”
车辆行驶到闹市区,周围全是嘈杂的音乐和人声。两人不再谈论这件事,安静地开着车。
陈思翰摸到座位旁的靠垫,软乎乎的,顺手就抱到怀里。
楚封眼睛瞥到他怀里的靠垫,一个刹车将越野停到马路边,大声道:“放下,不要抱着。”
陈思翰见他这样,反射地就将靠垫扔到后面座位上,急声问:“怎么了?那靠垫怎么了?”
楚封舒了口气,重新启动汽车,说:“那是周周的。”
“……是周周的,可那靠垫有什么问题?”陈思翰紧张地问。
楚封说:“靠垫没问题,是周周不准别人碰那靠垫。”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