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平时出去,能找那种侧方位的车位,绝对不会选择车库,更何况眼前几乎是一个极限位。
靳朝打了个电话说道:“到了,下来接。”
然后对姜暮说:“你带闪电先上去。”
于是姜暮丢下车子牵着闪电往饭店门口走,还没踏上台阶就看见一个扎着小辫子的男人从饭店里面大摇大摆地晃了出来,在看见对方后,两人均是一愣,姜暮立即就弯起了眉眼惊道:“三赖哥?”
三赖也愣愣地把姜暮从上打量到下“我去”了一声:“大变活人啊!”
姜暮笑盈盈地跑上台阶,三赖朝她张开双臂:“欢迎归队。”
姜暮牵着闪电和他抱了下问道:“什么队?”
三赖看着脚下摇头晃脑的闪电说道:“汪汪队。”
“……”
三赖和从前比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头发长了,还留了几缕微卷的刘海挂在前面,靳朝看着都要成熟不少,他依然还是细皮嫩肉的模样,个子高即使穿得颓废整体依然有种慵懒的帅气,大概他身上那种无所忌惮的气质使然,烂布条在他身上也依然不觉得这人多惨。
三赖把姜暮领进饭店,问了句:“有酒呢?”
姜暮说道:“他停车啊。”
三赖的笑容顿了下:“什么?”
姜暮解释道:“我才拿到驾照倒车不太熟练,那个位置太窄了不好停。”
三赖轻蹙了下眉:“他肯碰方向盘了?”
往楼上走的时候,姜暮听三赖提起才知道,那次事故不仅对靳朝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伤,也使他患上了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属于精神障碍的范畴,所以即使国家规定允许左下肢残疾但其他肢体健全的人驾驶小型汽车,他也一直没有碰过方向盘。
在此之前姜暮根本没有听靳朝提起过,他们家车库旁边就是一辆大Jeep,稍微停得近一点姜暮都倒不进去,第一次开车去上班,回来停车来回倒了快三十分钟,急得打电话给靳朝,他试图给她引导方向,后来看着姜暮无助的样子,迟疑了片刻让她下车,然后一把倒了进去,虽然后来靳朝的确有些沉默,但姜暮并没有多想,之后好多次倒不进去都是打电话喊靳朝下楼来帮忙的。
她从未想到他患上过PTSD,曾经驰骋赛道的车手,如今碰方向盘对他来说却是件痛苦的事,姜暮心口一阵阵发紧。
三赖也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说了句:“别放在心上,都过去多少年了,他也该走出来了,这是好事,你应该多鼓励他碰碰车,我说真的。”
姜暮扯了个生硬的笑,三赖打开包间的门,里面坐着的居然都是眼熟的老朋友,金疯子、章广宇和他老婆,还有他们的儿子,小孩都两岁多了。
靳朝事先没告诉他们,看见三赖把姜暮领进来,几人愣了半天才都站起身,金疯子的反应最夸张,直接叫道:“我的妈我都没认出来,老妹你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当年见你还是个小姑娘,现在你走街上我都要认不出了。”
正在寒暄之间,靳朝走了上来,三赖直接开骂道:“你是真能藏得住啊,什么时候联系上的,居然都没知会我们一声。”
靳朝敛着笑将手搭在姜暮肩上带着她落座,说道:“有一阵子了。”
众人一见两人这架势,都了然什么情况了。
就见三赖坐下后直咂嘴,一个劲地对着两人摇头,金疯子开心起来非要姜暮跟他喝两杯,靳朝说她开车,护得紧,硬是没给他们瞎胡闹。
三赖气不服,嚷道:“你特么十八岁护着也就算了,都快三十八了还护着,你是人啊?”
靳朝随意地靠着,单手搭在姜暮的椅背上,任他们随便骂,依然挂着笑。
姜暮打了个圆场:“我驾驶水平太菜,待会还要开车回去,下次你们来南京去我们家,我给你们尝尝我的厨艺,再陪你们好好喝一顿。”
三赖诧异道:“哟,择日不如撞日,明天怎么样?对了,你嗓子怎么了?”
姜暮赶紧坐得笔直清了清嗓子,面颊倒是攀上一抹心虚的红晕,故作淡定地说道:“昨晚受凉了。”
说完以后就觉得自己绝对被靳朝带坏了,也开始睁眼说瞎话了。
靳朝垂着睫,但笑不语,手指在她背后轻轻划拉着,弄得姜暮奇痒无比,还不敢乱动,侧过头无声地瞪了他一眼,靳朝唇边的笑容更加肆意了。
后来聊天中姜暮才得知,当年靳朝住院期间,金疯子就从万记离开了,还从家里搬了出来在靳朝身边照料他起居,多少因为铁公鸡那事觉得内疚,出院后也跟靳朝住了一段时间,那时候靳朝生活诸多不便,好在金疯子体格大倒也能照料得过来。
就是两个大男人整天干瞪眼难免闲得慌,再之后靳朝准备自考,嫌弃金疯子天天在他旁边打游戏声音太吵,便拖着他一起考。
奈何金疯子这人就没正儿八经读过一天书,中专毕业后还游手好闲了几年,现在金疯子回想起来,依然觉得那段时间靳朝绝对有了个大病,自己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