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潮湿,兽人大陆罕见地下了一场连绵数日的冬季暴雨。
湿漉漉的雨珠砸在无法被任何事物窥探的漆黑屏障上,由于温差太大,“刺啦”一声,凝成了一层层散不开的水雾,萦绕在山云之巅。
但即便这些水雾再浓郁,也遮挡不住漆黑屏障的存在,它安静地伫立在那儿,先是封闭了一日,短暂敞开小半个兽时后,又封闭了两日,接着封闭了三日。
到现在,已经封闭了整整五日。
而和岿然不动、没什么变化的漆黑屏障相比,屏障内的秘密爱巢却早已凌乱靡败了大半——
靠近石洞周围的烈阳花被东一簇西一簇地被压倒、揉碎,毫无规律,不少烈阳花上还缀着一些晶莹的水珠,随着轻风摇晃,像一颗颗从美人眼角滑落的泪滴。
石洞边上那颗变异银杏树也遭到了惨无人道的摧残,整颗树上结着的玫瑰花瓣全都被摇了下来,结实的枝干每隔一段距离就拴着一根结实的草绳,压进树干里,另一端连着结实的墙壁,一张张吊椅一样的网绳悬在半空中,偶尔摇摆一瞬。
那些用草藤编成的吊绳一开始很粗糙,弧度平缓,能容纳的体积很大,离地面也不太高,密编的绳子上只偶尔挂着一小片零星的浅蓝色丝绸。
越往上的吊椅则越精细和夸张,上面残存的浅蓝色丝绸碎片也最多,几根绳子悬住中央,末端磨损厉害,上头铺着的十几片巨大羽毛被浸湿了小半,一缕一缕粘结在一起,散发着炽热的温度。
受灾最严重的还是距离石洞有一小段距离,开满了整个密闭屏障的烈阳花海。
由于银发兽人飞的太过迅疾,飞行的状态太过狂暴而疯狂,那双巨大的银色羽翼掀起了一阵阵毫无规律的风浪——
挺直脊背故作平静地从一端飞到另一端带起微风,而后猛烈升空、急速俯冲掀起狂风,甚至抱着怀中的小妻子炫技一般地高速旋坠卷起暴风,整整刮了数日,将整片密闭屏障内的领空来来回回飞了无数遍。
在这样猛烈的巨风吹拂下,即便是与银发兽人同源的烈阳花也无法安稳生长,花瓣洒了一地。
石洞里的场景更是一片狼藉,搭建在外面的“厨房”碎了又搭,搭了又碎,已经被挪到了距离石洞百来米远的地方,温着咕噜咕噜冒着泡的浓郁药汁,木柜里放着一株株流光溢彩的特殊灵植,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石洞的几扇木门被卸了,地面上铺满了庞大而柔软的羽毛,所有墙壁都被打磨的无比光滑,原先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家具被扔出了大半,整个石洞中竟只剩下了一张狭小的黑晶石。
屏障内任何风霜雨雪都无法渗入,本应极为安静和黑暗,可石洞内却闪着若隐若现的光亮,温泉池里的水波未动却能听见丝丝连连的水声,如雨水轻击黏连,夹杂着呜呜咽咽的甜泣,断断续续的,像一阵一阵倾泻的山风,吹了一个兽时又一个兽时。
黑暗中再次亮起莹润的软光,苏落落借着那一丝光看见自己连指尖都带着牙印。
她唇齿间还残留着顶级兽欢果甜腻的味道,连接着五感的精神力水膜被引诱着贴着银发兽人的兽纹,与他庞大精神力触角相互交融,双眸过电一般失神,连推开银发兽人的力气都没有。
绵软的手指无力地勾了勾泽尔修斯大掌,苏落落注意到他接下来想做什么,意识惊恐地恢复了一丝清明,睫毛上的泪珠将落未落,努力朝他露出了一个受不了了的可怜眼神——
不能浇灌了,真的不能再浇灌了,就算她小腹上的那两朵烈阳花瓣马上就快满了也不行。
苏落落真的快要崩溃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为什么会有独属于泽尔修斯的纹路印记,天知道她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天赋觉醒后所有雌性都会有的痕迹,一直没怎么放在心上。
谁知道那竟然是专属于泽尔修斯的标记纹路,只有他才能让之浇灌成长。
看到她倏然亮起的纹路,银发兽人都快疯了,本来阴险狡诈邪恶霸道了,这次直接坏到了底。
苏落落只记得一开始他还能勉强维持着高冷禁欲的啾设,载着她慢悠悠地飞了两圈之后整只啾就逐渐变得不对劲了,虽然的确做到了他一开始承诺的“只浇灌一次”,可谁能想到他这一浇灌就浇灌了这么长时间。
以前没有怎么样她都很难承受,更不用提着一次是真的在尝试联结,连她喝了药剂还处于发热期也没能坚持多久。
苏落落只记得她刚开始没多久就快失去意识了,而那时的泽尔修斯还处于巨大的震撼和青涩的尝试中,如果她就这么昏过去倒也还好,偏偏那只啾对让她清醒地度过他们“在秘密爱巢中的新婚之夜”这件事特别执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果子和鲜甜果汁喂她喝。
喝完以后她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起来,不管再怎么受不住意识都是清醒着的,清晰地记得银发兽人低低的呼吸、蓬勃的心跳、无序又凌乱的亲吻。
他俊美的面容依旧冷峻,耳根却早已红透,蟒蛇更是毫不矜持,极具探索精神,变着法子套路她吃,一会儿觉得空中蛇舞比较浪漫,一会儿又觉得在悬绳吃蛇比较优雅,最后又觉得还是在温暖的石洞里与蛇冬眠比较好。
而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