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想起先前看到两人在马车中的情景,再看两人如今的亲密姿态,莫不是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是了,先前长公主要死要活好几回,就是因为相中了御前侍卫肖欢色相,而那肖欢本有恩爱娇妻宁死不从,长公主还恬不知耻的饮鸩,多少珍贵汤药灌下去,好容易把人从阎王那里拽回来,半死不活的躺了大半年,这才爬起来没几天,就和他家小公子有了夫妻之实。
怪不得前些日子,听说肖欢被释放……
还以为死过一次改邪归正,却原来是一转眼就迷上了他家小公子。
摄政王想到这里脸色沉下来,看人也不好好的看了。眼角斜夹杨春风一眼,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女子美德古往今来忠贞为第一,这长公主看上御前侍卫肖欢,虽然未成好事,要死要活,奈何实在郎心如铁有缘无份,最后将人释放,却也算是敢爱敢恨。
摄政王虽然存了让自家小公子借机为驸马,往后等长公主痴心不改,人要作死阎王都拦不住,长公主嘎巴一死,到时候小公子贵为驸马,他再将自己的人手明目张胆的换进去,他也算全了故人期望爱子一生顺遂的遗愿。
谁成想陛下对她这个长姐如此的情深意重,短短半年的时间,太医院的珍贵药材几乎搬空,硬是把人弄活了,可有什么用!
前脚还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弄的好像多么忠贞不二,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几天就霍霍了他家的小公子!
如此朝三暮四生性好淫的女人……可着梁国都找不出第二个!
杨春风眼看着摄政王看着她的脸色,渐渐阴云密闭电闪雷鸣,不知道啥时候咔嚓一个霹雳,就要当场劈的她外焦里糊。
杨春风攥紧了小驸马的手,顶不住摄政一副欲杀她而后快的气势,怂逼得借着裙子的遮掩,往后挪了一小步。
不行就他妈跑吧,大不了后半辈子省着点花,看摄政王这个架势,怕是她今天竖着踏进摄政王府的大门,非要横着出去不可了。
摄政王此刻要是加上特效,就是满身黑气欲毁天灭地的大魔王,他小心翼翼捧着藏着的嫩白菜,一转眼就让猪拱了,痛心疾首的想暴起砍人,但恨的牙痒痒也无可奈何。
但转眼摄政王这一身黑气泄了一大半,有啥办法呢,在他手底下哄着捧着养了一年,不让摸不让碰不说,如今看见他就跟没看见一样,再看看如今自家小公子紧紧贴着长公主的样子,显然是喜欢的不得了。
糟心啊。
这边杨春风都准备撒丫子就跑路了,但是一转眼的功夫,又发现摄政王有乌云转晴的趋势,裙子底下抖了抖发僵的腿,悄悄的将要起步奔向门口姿势的脚,又转了回来。
杨春风浑然不知,此刻她在摄政王的心中,就是一头拱他家小白菜的淫猪,松开牵着小驸马的手,擦了擦手心的汗,改成搂着小驸马的腰,以显示自己和小驸马的亲密。
摄政王死死盯了下杨春风搂他家小公子腰上的手,搓着牙花子按住额头蹦起来的青筋,咬牙切齿的想挤出一句恭迎的话,但是牙都搓酸了也没能张口,怕自己一张口就扑上去咬人,只得脖子一梗,转身走了。
他得赶紧去后院的故友排位上上一炷香,把“小白菜”送进猪圈,真不是他故意的,他要好好和故友解释一下。
摄政王一走,管家赶紧上前恭恭敬敬的给杨春风行了大礼,并且非常诚恳的跟杨春风说摄政王是身体极其的不舒服,害怕在她面前失了礼,这才急匆匆的走了。
杨春风默默听着,在心内给摄政王的管家点了三十六个赞,这厮睁眼睛说瞎话的功夫简直登峰造极,摄政王刚才那副德行,要说病,只有狂犬病她信,因为她刚刚觉得摄政王有一瞬间要扑上来咬她。
不过虽然不知道摄政王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膈应她,但是这扭头一走,杨春风倒是松了一口长气,管家瞪眼瞎白话她也淡淡的听着,一边搂着小驸马跟着管家往里头走。
在管家说摄政王先前发现她和小驸马在马车里睡着了,还特地吩咐人不许打搅的时候,杨春风终于没忍住打断了管家的话。
“那个,午膳……”还有吗?
管家一愣,显然是没想到长公主张嘴不是挑刺是要吃的,马上笑眯眯的说:“午膳王爷早就命人备下了。”
这时候正好三个人也正在一间屋子前停下,“还请公主和驸马稍作休整,老奴马上去命人传膳。”
管家走了之后,杨春风环视了一下屋子里头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的现状,无声的撇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好在水盆里头有水,杨春风拧了个布巾,拽过小驸马的手,低头仔细的给擦着。
“指甲长了啊~晚上阿姐给你剪剪。”
给小驸马擦好了,她自己也洗了洗,甩着湿淋淋的手,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摄政王府盖在这种地方,肯定豪华不到哪去,都大门可能是为了撑脸面,勉强能看。
杨春风学模了一圈,连个值钱的花瓶都没看到,不过桌椅倒是很新奇的摸了又摸。
明显比不上她院子里那些上好的木质桌椅,这屋子里的摆设包括书架,明显都是匠人粗粗的制成,只打磨了边角,桌面甚至还能能看到年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