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藏的用语全部是对与同辈人的称呼。
烈的笑容愈发扩大。
“没问题~”
他很干脆的坐上了服部平藏的警车。
后者若有所思地凝视了烈许久,最终选择了跟烈一起坐在后排——
虽然很淡……
但服部平藏还是在烈身上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
大阪府警察本部。
“赤炎先生,请坐吧。”服部平藏对烈示意了自己桌子前的椅子。
烈从进入警署后就一直在四处张望,这一点也令服部平藏略有些警惕,装作随意地问了一句:“你是第一次来警署这种地方?”
“这里肯定是第一次来啊~”
烈笑着转过头,“不过警视厅我倒是经常去呢!”
服部平藏:“……”
能够被称作警视厅的就只有东京警视厅,别无分号。
这么可疑的一个人经常在警视厅逛荡, 警视厅的人都没发现什么不对吗?
服部平藏一时有些怀疑是自己太多疑,还是东京那边警惕性太低……
烈坐在座椅上,手肘撑在扶手上,手背抵着脸,好整似暇地看着服部平藏,脸上笑意不减, 却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
他想看看,这个大阪警本部长到底找他想做什么。
“……赤炎先生应该四十多了吧?”
沉默了许久,服部平藏出声道。
烈眯了眯眼:“多不至于~鄙人刚好四十有一。”
这是查了自己的档案?让他想想, 日本还有哪儿可能有他档案的……
服部平藏看着他,“赤炎先生倒是看着很年轻……”
“嗯……可能我保养的好?”烈说着,突然趴在桌子上,好奇地看着对方,“呐呐~你在哪里看到我档案的?我记得我去国外前可都没有在日本做过居民登记啊。”
有登记的应该也让刃哥的人销毁了才对啊……
服部平藏眼角一挑:“哦?赤炎先生很早就去外国生活了吗?”
烈盯着他,不说话,就是眼神逐渐危险:再磨磨唧唧的信不信他让小诺亚把你警察厅的资料全盗了?
“……这是从广岛县警署调出来的档案。”服部平藏大概是感觉到他危险的目光,把一份资料放在桌子上,“临先生不要误会,我只是对你的能力很好奇,才请你过来聊聊的。”
烈瞟了一眼那个模糊的扫描件后,脑子里已经有了点印象。
那时候他们几个都还小,来登记的那些人也不过是让他们拍了个照片,留了个名字而已……
“还真怀念呐……”
烈脸上的笑容忽然收敛, 眼里流露出不自觉的温柔, 手指在自己年幼的照片上摩挲,“都快四十年了……真难为你们把这种老掉牙的档案翻出来,是想抓我吗?”
烈似笑非笑的看着服部平藏。
“我只是单纯的好奇犬子认识的是什么人而已。”服部平藏淡淡道, “临先生一直都在哪个国家生活?”
“中国。”烈咧开嘴,知道服部平藏是怀疑自己的身份,“我有中国的证件、不过都在东京,服部先生想看看吗?”
服部平藏微愣,没有直接接话:“那里发展不错?”
“还可以,现在可能差一点,但以后谁知道呢?”
烈恢复了笑眯眯的表情,拖着下巴。
刃哥看好的地方,肯定不会差。
话题到这里,服部平藏到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他一开始发现烈的资料残缺,还担心会不会是通缉犯什么的……后来发现烈那么年轻,疑心会不会是有人冒名顶替。
但看烈的语言和表情都不似作假,那股疑虑也就收回了肚子里。
广岛那边六十年代以前确实管理有些乱,档案记录不全也很正常。
至于容貌……
他夫人看上去也不像四十岁的人。
服部平藏看了看烈的一头白发还有淡红色的眼眸,脑子里想到了什么,不过还是没问出口。
“不知道临先生方不方便?”试探结束,服部平藏也不再继续刚才的问题,“我希望能借助一下你的推理能力。”
烈听到推理,眼眸一亮,也不纠结刚才的话题了:“是刚才那个案子吗?”
那个作案手法很有意思——先把尸体挂在楼顶,然后叫人上楼,再利用某种方法让尸体掉下来……
这么一来,不在场证明就成立了。
哪怕尸体的死亡时间比之前早的多,但只要跟其他人一起目睹尸体掉落,基本上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
服部平藏见烈的兴致那么高昂,略有些怔愣,随即道:
“不错,这是一宗连续杀人事件,每个死者的胸口都插着一把贯穿钱包的小刀,我们怀疑这个事件……”
“我知道犯人是谁哦~”
烈笑着打断了服部平藏的话,“呐呐,我告诉你犯人是谁,你把这个档案送我好不好?”
烈晃了晃手上自己小时候的登记表。
那可是他童年的回忆啊……回去还可以让诺亚试着把广岛警署的资料调出来,说不定刃哥和其他人的资料也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