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过后。
房间里充满了呛人的烟味。
贝尔摩德很庆幸自己预判了琴酒的行动轨迹,在琴酒引爆炸弹之前拉走了伏特加顺便带上了门。
现在这场面属实有些狼藉:
除了躲过直接冲击的贝尔摩德和伏特加,在场的其他成员脸上基本全是烟灰。
甚至于站在前排的一些成员还被爆炸的气浪掀翻了……
倒是克拉雷特、基尔、卡尔瓦多斯几个被叫过来的,因为原本是琴酒这边的部属,看到琴酒受伤后他们都预料到不会有啥好事——唯一一个不太了解的克拉雷特也被基尔拉到了后头,所以是一点儿事都没有,甚至没有灰头土脸。
贝尔摩德看着这些一个个受到重大惊吓,看向琴酒的眼里充满惊恐的组织成员,叹息着扶住了额头:
这些人挑衅谁不好,非得挑衅琴酒?
嗯,对,罪魁祸首还是安高斯特拉……
贝尔摩德嘴角抽了抽,看向这起事故的两个始作俑者:
由于原本的位置被炸的乌漆麻黑,安高斯特拉和琴酒也挪了地儿,坐在这间宽阔老房子的里墙边上。
——两个人都没什么大事。
就是安高斯特拉的脑袋被炸出血了。
他跟琴酒一人坐在一张沙发凳上互相瞪着对方,谁也不让谁。
明明昨天才刚见过面对两个人,看上去却好像已经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很久的样子……
除了脑袋,安高斯特拉的衣服也破烂了一部分,安德卜格就在他旁边,一圈一圈的为他的脑袋缠绕上绷带。
“我说,你他么是不是有毛病?至于一言不合引爆个炸弹吗?”
安高斯特拉说了这么一句,却扯到了脸上的炸伤,顿时一阵龇牙咧嘴。
“呵……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琴酒咧开嘴。
他也跟安高斯特拉一样有些狼狈:脸上也有一部分烧伤,头发也焦了好几根。
但这些皮外伤对于琴酒来说,想好的话分分钟就能恢复,而且这还是他没特意用气保护自己的情况下。
主要是衣服也破了不少,让他的落魄程度略有上升。
“……你这怕是百倍奉还了吧?”安高斯特拉嘴角抽了抽。
讲道理,他只是留了个刀子把琴酒脸划破了,结果对方就直接拿炸弹来……这没想到,他昨天弄出个爆炸,今天就被炸弹制裁了。
还好琴酒拿的不是那种威力很大的,而且量又少,爆炸中心也只是烧伤……
给自家队友包扎完,安德卜格又转向琴酒。
他研究了一下琴酒的的伤口,比划了几下,也没征求琴酒的意见,面无表情地拉开绷带,顺手给琴酒缠了几圈。
“下次可以考虑再多几倍。”琴酒对着安高斯特拉露出一抹森冷的微笑,转头看向安德卜格时收敛表情,“谢了。”
他没有拒绝安德卜格的好意。
即便琴酒觉得自己的伤过会就能好……但在组织其他成员的眼皮子底下,他还是尽量克制住了身体的自愈能力,避免被发现什么问题。
不过琴酒大概觉得口头道谢没什么诚意,想了想,从口袋里掏了掏。
……又掏出一个盒子。
所有人顿时吓得面色灰白,安高斯特拉也差点要跳起来。
还好,下一刻,琴酒淡定的打开盒子,从中取出一包茶叶递给安德卜格,顺带以一种冰冷的眼神扫过全场。
所有接触到他眼神的人纷纷低下头。
什么轻视、不屑、自满……种种情绪已经彻底消失在其他成员的脸上;他们眼底深处唯独留着忌惮与惶恐——在组织里,有能力的人不可怕,有地位的没能力的人,也难以让人乖乖听话。
只有能力与地位皆为上成,才会让下面的人对其敬服。
……而现在,在不少人眼里,琴酒这个在日本蜗居接近二十年的总责任人已经‘失宠’了。
但是。
在组织里,还有一种人能让人发自心底地畏惧:那就是疯子。
琴酒根本无所谓自己受伤,只是被划了一个刀子就拿出炸弹来要跟安高斯特拉同归于尽的样子,在其他人眼中就是疯子行为……
这边,安德卜格欣然接受了琴酒的谢礼,冷漠的脸上却流露出些许友善,尤其是眼神十分友好:
“客气了。”
茶叶,可是东方的名贵产品,而且琴酒手里的茶叶品次肯定不低……
如果每次帮琴酒绑扎伤口都能拿点谢礼的话,他希望今天这种事多来几次。
安德卜格收下茶叶后,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甚至在暗暗合计要不要给琴酒多缠几圈绷带。
而安高斯特拉自然不知道自家队友内心居然有这种‘弃明投暗’的想法,只是单纯对于安德卜格的举止有点意见:“喂!安卜,你收这家伙的东西干什么?”
见他又开始叫唤,琴酒发出一声冷笑,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下拿出了一个绑着定时器的小型炸弹:“你有什么意见?”
他一个炸下去大家可能都一起没。
安高斯特拉瞪大眼:“怎么着?我就有意……呜呜呜!”
他的嘴突然被安德卜格塞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