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就算秦律有规定,但是有些事情也阻挡不了,却未曾想,自己竟然遇上了好人。
殊不知每年嬴政都会杀一批贪了属下功绩的官吏,毕竟秦国战场的功勋可都是一个一个杀出来的。正是因为秦国森严的法治,所以亲人才会愿意在战场上拼命。
目前还不知道的萧何,现在是真心地舒坦。
自己不过给他提了几个建议,对方觉得很有用,就直接上报,上报还用了他的名字,这让他很快又见到了上一层的官员。
对方除了问他生活上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还问要不要将父母也接过来,同时还给了他相应的奖励——下个月土豆成熟后边,王上设宴,他也可以入宫参加。
这种感觉很奇妙,你做的事情不论大小都有人看到并认可,有种自己被时刻关注的感觉,萧何就忍不住更加努力。
见王上,参加宫宴的荣耀他萧何要定了!
就算不当值,除了在咸阳城内找人说话,练习秦语。
在家中也是书不离手,他虽然是新人,可是秦律他是一条不落的都背完了,同时小篆写的也是极为漂亮,秦
语说的也是很顺溜。
“郎君,听说路修好了,我们去看看呀?好像出银钱最多的人当场印脚印。”相比萧何的官做的有滋有味,樊哙这个侍卫就有些憋屈了,但是萧何对他不错,他就也没说什么,一直兢兢业业,也不到处游走。于是第三批五条路修好之后,他才说了句。
萧何闻言点点头道:“可。”
说完又看看樊哙,见他身上衣服还有补丁,于是道:“明日我们一同出门,给你们买几套新衣,我有官服,你的衣服却是陈旧不少。”
他从来秦之后的经历领悟到,要想让马儿走,就得给马儿吃草……呸呸呸……他才不是马,应该是要对属下好,对方才能更尽心。
一如自己,他就觉得秦国真是来对了。待他在努力一些,官再大些,有能力的时候,就将父母家人都接过来。
樊哙拱手道谢。
算上今日集体竣工的五条路,除了宫里那条,咸阳城已经有九条路了。
嬴政今日也是好奇,想看看咸阳城内的变化,就跟儿子一同出来了。
王驾上,李然坐在父王身边,小声道:“也不知道都这么多,有什么可看的,看他们没见识的样子。父王,您说如果他们知道水泥路的造价,会不会骂我?”
嬴政轻声道:“他们给的,又非你索要,谁敢骂你?寡人允你杀人。”
李然一顿,讪讪道:“骂我罪不至死,我皮糙肉厚不怕骂。父王,不说这个,您说我想把咸阳城的路修好之后,再把城墙外皮铺上水泥加固如何?”
嬴政眉目微垂,孩子不在乎比人骂他,却不能接受他们骂自己……,于是道:“暂时不必,寡人召了李冰之子李二郎携子回咸阳,准备将方子给他,以供他修建水坝。你看要多少银钱合适?”
李冰?李然想到前阵子父王说的那个修都江堰的李冰?阿娘断断续续的说她的经历,就说了去蜀地游玩,看了都江堰,所以这是一个能惠及子孙数千年的功绩……
“给就给吧!修桥羞坝什么的,不用银钱。反正我也不靠这个赚钱。”李然闻言便没有多说。
嬴政一顿,他知道自己的孩子大气,不禁就想到之前的事情。
扶苏看到自己用的皂不错,想给吕家那丫头送一块,当时他让扶苏去找然儿,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
可后来问了然儿一句有没有多余的。
然儿就让人把箱子都搬给自己了,他不愿然儿吃亏,就要了金子,谁知却忘了给然儿。
事后,嬴政也考虑了,然儿对自己这个父王从来都是无条件的信任,所有的好东西都想给自己也没有怨言。
但是自己却不能拿她的东西去给其他人,既是要了金子,不给孩子说一声也不应该。
而且……嬴政也发现,他对扶苏确实太纵容了,扶苏本就不适合储君之位,不管是性情还是学识,自己选出更合适的,难道不应该吗?
李然不知道父王在想什么,至于那个花皂的事情,在她心里已经过去了,父王日理万机,绝不是他的错,而且收了那么多的金子,怎么着都回本了,不对,是赚大发了。
“父王,您看那个傻子,是不是大兄?”李然不止父王在想什么,从直接掀开车窗一觉,看外面兴奋的百姓,结果……一个瘦麻杆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定睛一看,李然开口道。
嬴政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直接道:“是不是回宫就知道了。”
出去半年,一封信都没写的不孝子,没必要关心的。已经养这么大了,该放手了。
李然看着自家大兄那个傻大个,虽说做了伪装,但是在人群中更格格不入的蠢样儿,原本是不想搭理的。
但未曾想……就是因为这样格格不入的扶苏,就惹了众怒!
为了看这么好的路,每个人都穿着自己最好的衣裳,就算破破旧旧,但也清洗的干干净净,因此人群中自以为伪装的很好,克服了脏乱的扶苏,就成了人群中最亮的崽儿。
原本还没什么,但是当大家看着这人还用他那带着泥泞的鞋偷偷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