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恩叹了声气,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淡淡烦躁。
“啊,”他站起来身来,摸索着拿起自己的导盲杖,感慨道:“这操蛋的人生。”
索罗非常赞同地挑了一下眉。
珀希芙露出假笑。
然后凯恩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步速悠然地横跨马路,走向了一街之隔的大陆酒店——夜色降临,往日灯火辉煌的大陆酒店灯黑火黯,像矗立在飘摇风雨之中的一根行将熄灭的蜡烛。
凯恩从腰侧抽出配枪,推开酒店大门走了进去。
大门合拢。
“走吧,去吃晚饭。”珀希芙看了一会儿站起身。
“你请。”
*
在约翰·威客大杀特杀、珀希芙和帅哥共进晚餐的同时,蝙蝠侠和夜魔侠正面面相觑。
受第伯戎所托,蝙蝠侠迎面找上了地狱厨房的年轻义警——对方的制服非常简陋,几乎没有任何防护功能,行为动作中带着受惊的警惕和某种强行安抚自己信任的矛盾感。
他并不抗拒谈话,但也仅仅只是不抗拒。
愤怒、挣扎,窒息的压抑和无法抑制的暴虐,世界在他的眼里是一片永不止歇的火海。
“这算什么?”听说了他新任务的杰森提姆偷偷在频道里吐槽:“病情交流大会?”
“谈着谈着,主治医生甚至还可能会发现自己的新病情。”迪克插嘴:“嗯,挺好的。”
在欢声笑语中,达米安愤怒的警告声被无情淹没。
……
通讯频道内热情洋溢,通讯频道外冷如寒冬。
和夜魔侠的对话推进意外顺利——
虽然他固执、略带偏激,且已经形成了一套带有地狱厨房特色的价值观和认同取向。
但至少他不抗拒沟通。
只不过他的回答有种讼棍式的圆滑和幽默感,一不留神就会被他逃避般悄悄带离话题。
蝙蝠侠感到头疼,他仿佛在和一个迪克、杰森和达米安的混合体谈话,而提姆正在悄悄给他们场外支招。
妙极了。
一位蝙蝠侠迫切地希望能够跳楼离开。
这时对方突然甩出了一个问题。
跳跃性的、没有任何铺垫和前奏的。
“蝙蝠侠,”他问道:“你会为……为某种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存在而放弃你的城市吗?”
蝙蝠侠几乎毫无犹豫地就回答道:“不。”
“……”夜魔侠沉默了一会儿。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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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纽约的瞎子就业面都这么广吗?
不是背地里做蒙面义警、就是转行当杀手?
“坐吧。”她说:“咖啡还是茶?”
“不了。”凯恩搬开凳子坐下,肢体动作很放松,仿佛只是路过就碰巧打个招呼而已:“待会儿还有工作。”
珀希芙瞥了一眼正在激烈交火的大陆酒店:“那里的工作?”
“是的。”凯恩没有隐瞒:“为一位老朋友而来。”
“既然是老朋友,为什么以这种方式再见?”索罗开口问道:“看起来今天你们之中只能有一个人离开那里。”
隔壁座位的杀手小哥假装喝咖啡,实际上正支棱着耳朵偷听他们的对话——这时他感觉到有什么轻盈的金属棍状物在敲他的肩膀。
“你该走了。”凯恩用盲杖点了点他:“你还有工作,对吗?”
杀手小哥一僵,随即他放下咖啡杯,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卡座。
紧随着他的动作,以凯恩为圆心、附近其他卡座的客人也纷纷离开,为他们形成了一个孤岛般舒适的谈话空间。
凯恩转了转头,似乎在感受声音的讯息……然后他满意地把导盲杖靠在了桌子边。
“好了,现在可以说话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对声音还算敏感。”
珀希芙实在没忍住,幽幽问道:“你是夜魔侠吗?”
凯恩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地狱厨房的街头义警传说,对至少看起来老实本分的中年男人还是太过遥远。
他重复了一遍:“夜魔侠?”
“不不不,”凯恩没有等待回答,摆了摆手:“我这个人不爱打白工,足够的钱,或者……”
他向前凑近了一点,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被人用重要的珍宝威胁。”
“看起来您和侯爵大人之间有一点小小的不愉快。”凯恩说:“第伯戎冕下,介意让这份不愉快再扩大一点吗?”
“……”
哦,看来侯爵先生,你人缘不太好嘛。
“当然。
”珀希芙愉快地微笑:“不过我并不打算插手你们的争端,凯恩先生何不去和你的老朋友谈谈呢?”
不插手,指偶尔可以假装看不见帮一下忙: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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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一拍即合,凯恩靠回椅子里:“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他说:“看来待会儿的工作,不至于只有一个人能离开了。”
珀希芙心说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