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之在陛下面前说我坏话了!还是他干了什么针对我的事?”
估计是在萧淮面前说了什么怀疑她是细作的话吧,又或者真的拿出了什么有用的证据,不然萧淮昨天怎么会那么反常。
“……没有。”
萧淮放下她的裤脚,细心整理她的裙摆,“大庭广众之下杖责官员,对你名声不好,以后……还是关起门来打吧。”
“我名声怎么样有什么要紧的,陛下和鸿儿的名声好不就成了,反正我名声一直都不怎么好……陛下是不是又嫌弃我跋扈不懂事了?”
“没有。”萧淮认真看她,缓缓道:“朕觉得你现在这样很好,希望你一直都是这个性子,永远都不要改变。”
姜挽愣了下,总觉得萧淮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两人都不再说话,殿中气氛就这样冷下来,他们之间很少冷场,基本上都是姜挽自顾自地说话,总有说不完的话要对萧淮讲,但今日他们都很沉默,两个人难得有安静相伴的时候。
萧淮在书案前批折子,姜挽在旁边研墨,无聊了就看会话本和游记,一下午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用了晚膳,姜挽提起宫殿的事情,她都已经是贵妃了,永不能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宫殿吧,再说凤仪宫是将来皇后住的地方,就算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但总有朝臣会有意见,弹劾她就连带着孩子们一起,平白连累了孩子们。
但萧淮不以为意,刚开始并没有正面回答宫殿的问题,直到姜挽感觉到他的敷衍,不满地撂了筷子,他这才说不用搬,说让她先在凤仪宫住着,反正不立皇后,这豪华的宫殿不住白不住。
姜挽立马要求萧淮给她圣旨,就算让她住,也得下旨名正言顺赐给她,她不要不明不白的东西,萧淮应了,晚膳用完就写了圣旨给她。
得了好处,姜挽立马露出笑脸,一改平静冷淡的语气,变回了之前话多粘人的样子,欢欢喜喜粘在萧淮身边,没有回凤仪宫去,留宿在紫宸殿里。
不过这也他们什么也没干,姜挽气萧淮昨日夜里发疯,说要修养一个月,萧淮不大愿意,但知道自己过分,蹙眉答应了。
而且他习惯了姜挽黏人话多的样子,今天让他感受到了冷淡平静的姜挽,静对几个时辰,一时间很是不适应,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对劲。
他得承认,他不喜欢姜挽对他冷淡,也有些受不了姜挽的冷淡,一旦姜挽改变,他心里就有种极大不确定感。
姜挽在紫宸殿一留宿就不回去了,连住了好几日,萧淮怕女儿见不到母亲会哭闹,也让乳母们将小公主待到偏殿里暂住。
“陛下别抱她,她吃完奶有一会了,小心尿陛下身上。”姜挽好心提醒。
“无妨。”萧淮抱着女儿不肯放手,拿着拨浪鼓逗小孩玩,“过几日公主府大办生辰宴,我们可以带着欢儿一起去,正好借此机会让京都里的世家勋贵们都见见孤的小公主。
之前答应带你出去游玩也一直没机会兑现,宴会在午时之前,宴后我们可以去街上逛逛,你好些日子没出宫了,都待不住了吧。”
“公主还小,会受风的,不急着带出去,陛下不如带上鸿儿和清儿吧。”
其实姜挽是想接借机带上姜拂,出去制造些意外让姜拂借机离开,姜拂性子不稳重,宫里呆久了姜挽怕她闹事,再说药快到了,她也要尽快离开这里了。
“也好。”
乳母过来抱小公主去睡觉,萧淮抱孩子的姿势很是熟练,将女儿交到乳母怀里,然后开始去书案前批折子。
姜挽想了想,殷勤走到萧淮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陛下,要不长公主的生辰宴我就不去了吧,等宴席过后我们再一起去集市上逛逛。”
“为何?”
“嗯……宴会上人多,我不想出席,总有人在背后议论我,还不如不去,而且我向来不会说话,应付不好那些世家主母,说不准还要闹笑话,出去丢陛下的脸面,所以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去。”
反正她马上就要走了,在这之前实在是不想见萧金珠,若是见了指不定萧金珠要问她些什么,闹出是非就不好了,等她走了,萧金珠怎么说也无妨了。
萧淮不赞同,他让玉宁跟在姜挽身边多年,为了就是细心教导这些,姜挽岁脾气确实不好,性情改不过来多少,但他觉得其他方面姜挽已经做得很好了,她无需应付那些世家主母,就像往常一样,端好贵妃娘娘的尊仪和气势就好了。
“朕都不怕你丢脸,你还怕什么,左右有朕给你撑腰,谁敢说什么,拿出你的坏脾气不就成了,你平常都是怎么嚣张跋扈的,别以为朕不清楚。”
“好吧……”姜挽暗暗撇嘴,百无聊赖地靠着萧淮的肩膀揪他的发尾。
你清楚个鬼,你明明什么都不清楚。
想起那颗将要到来的药,姜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抬手怜爱地摸了摸萧淮的头,没心没肺的她竟然升起一起愧疚和怜爱。
“你什么眼神看朕!”萧淮抬手打掉了姜挽以下犯上的爪子,掐着她的按在怀里,“你在可怜我,可怜什么?”
“没有,陛下看错了。”
萧淮弯腰一点点靠近她的脸,不正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