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应是,两人嘴角的笑容都掩盖不住,心里实在是为娘娘开心。
姜挽通过镜子看着萧淮的眼睛,与他对视上,红润的唇微嘟,微眯着眼说:“瞧殿下这话说的,听起来好像妾身很受宠一样。”
“不然?”萧淮捏了下姜挽的脸颊,笑道:“那你觉得,怎样才算受宠呢?”
姜挽眨眨眼,露齿一笑:“妾身不知道呢,反正是没体会过,说不出怎样才算受宠。”
“嗯。”萧淮满意看着姜挽一身的打扮,拉着她从临时搭的妆台前站起来,掐着柔弱的腰肢,凑在她耳边说:“那你以后可以好好感受一下。”
姜挽扶着萧淮胳膊的双手用力抓紧了,她瞬间红了耳垂,抬眸羞怯地看他。
那双眸子似乎是装满了一池的春水,爱意都装不下了,马上就要溢出来。
“走吧,去上香抄经文,为孩子祈福,也为你祈福。”
萧淮牵着姜挽往院子外面走,两人并肩而行,十指紧扣,好似一对刚刚成婚柔情蜜意的夫妻。
前朝大魏的国风开放,景国建立后民风也延续着前朝的遗风,在外面公然牵手表示恩爱的夫妻不在少数,但这种事情若是放在储君身上就颇为稀奇了,太子冷肃,身边没有女子能接近,更别是在外人面前表示恩爱了,这件事不可能的事。
但在姜挽身上,又一次破例了。
看见两人一起出现在祈福的经纶殿时,江恒之的脸色好像更差了点,他只看了一眼就扭回头,专注的看着眼前金光灿灿的佛像,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带着几分怒气磕了三个有声响的头,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对佛祖求什么。
一边的楚枫被江恒之三个有响的头逗笑了,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在接收到江恒之杀人的目光后,又艰难忍住了。
萧金珠就没空在意江恒之是什么表情了,连忙起身走到姜挽身边嘘寒问暖,从里到外都关心了一遍。
直到萧淮面色有些冷,拉着姜挽走远一些,萧金珠这才注意到他们紧握着的手,她惊奇地看了眼萧淮,暗自腹诽亲弟弟的异常。
见萧淮陪姜挽拜完佛像,又让小和尚拿来纸笔,似乎真的要花上半天时间来陪姜挽抄经文,江恒之见此是真的有些绷不住了。
从昨天到现在,不知积攒了多少公事要处理,江恒之本以为萧淮陪姜挽一晚就是极限了,没想到他还能更极限!
这个姜挽还真是……有点妖妃的天分。
不止江恒之惊讶,楚枫也惊讶,但他能稍微理解萧淮的心情,所以也开始抄写经文,边写边等着萧淮写完和他们去说正事。
“兄长!”少女清脆动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一道轻灵的身影被外面的侍卫拦住,但声音却传了进来,“原来太子表哥和表姐也在这里,是雨柔在外面!”
萧金珠往外面看了一眼,开口让侍卫们让行了。
来人江雨柔,是江国舅和已故继室所生的长女,江恒之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是太子萧淮和萧金珠的表妹。
“多谢表姐。”江雨柔先是对萧金珠道了谢,轻声对前面的萧淮见礼打招呼,没听见萧淮的回答,她眼中似乎有些失落,静静地走到江恒之身边跪下。
萧金珠在殿里待得有些无聊,见江雨柔来了之后就更不想待在这里了,没一会就拉着楚枫出去了,只剩萧淮姜挽和江家兄妹在里面。
江雨柔的到来似乎被萧淮忽略了,他没看她一眼,只认真写着经文,偶尔和姜挽小声说两句话,告诉姜挽哪里写的不对。
“兄长,雨柔正巧在京郊别院游玩,恰闻兄长来祥云寺上香,所以追随兄长而来,想着和兄长好好致歉,上次家里发生的事,是雨柔思虑不周,惹兄长生气了,雨柔错了,望兄长不要和妹妹计较,原谅妹妹不知之错。”江雨柔笑着对江恒之小声说道。
“谁知你兄长,家母不曾诞育女儿,我也没有妹妹。”江恒之毫不掩饰对江雨柔的厌恶,嘴上从不留情。
“哥哥……”江雨柔好像被江恒之的话伤到了,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没一会就落下泪来,委屈地望向正在抄写经文的萧淮,低声唤他,“表哥,雨柔又惹兄长不开心了,但我不是有意的,还望表哥看在雨柔真心求和的份上,替雨柔在兄长面前说几句好话。”
闻言,萧淮和姜挽终于抬起头来去看这个莫名闯入的人,萧淮平静且敷衍地“嗯”了一声,并未给姜挽介绍江雨柔是谁,他不再看江雨柔,拉着姜挽从地上站起来,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嘱咐一会若是不喜欢吃斋饭就别吃了,他让人给她另做一些。
姜挽乖乖应承着萧淮的话,偶尔朝着跪着江恒之身边的江雨柔瞥去一两眼。
她觉得,萧淮对这个表妹的态度好像有些不大对,若是正常人闯入,早就被驱逐了,但江雨柔却被萧金珠和萧淮集体忽略了,不热络,但也没拒绝江雨柔进入,像是没看见这个人一样,漠不关心,当成透明的。
午时,姜挽去了外面的亭子中乘凉,顺便赏赏祥云寺的美景。
玉宁和玉静跟在她身边,为她解释了一遍江雨柔的身份,还说了江雨柔母亲与江皇后之间的事情,那时大景的江山不稳,江雨柔的母亲陪江皇后从南边一路北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