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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两人将龙潭镇周遭跑了个遍。
他们去了卢茸就读过的镇小和镇中,在那不大的操场旁坐着,听卢茸讲他小时候的趣事。现在正是暑假,学校里没有人,卢茸讲起那些事便滔滔不绝,沈季泽也听得很认真,还透过教室玻璃窗,看着他曾经坐过的那张课桌。
恍惚中,他似乎变成了那个十四岁的自己,没有遇到陈胖子,而是顺着老板娘的指引找到了这座小学,再寻到了这间教室。他站在窗外,一眼就看到了卢茸,那名正在俯身做作业的小男孩,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转头瞧向玻璃窗,眼里迸发出比星星还要闪亮的光彩……
“……我作业是忘了带,不过那成了我唯一的一次罚站。”卢茸刚讲完自己罚站的事,转头看见沈季泽正在发怔。他脸上的神情很奇异,既充满温柔又带着几分惆怅。
“哥哥,你在想什么?”卢茸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沈季泽抓住那只手,低声道:“我在后悔,后悔错过了那么多时光。”
卢茸顿了下,靠上前倚在他怀里:“没有啊,我觉得现在很好。”他又仰头盯着沈季泽下巴,“咱们终究还是在一起,我已经非常非常非常满足了。”
他一连用了三个非常,语气也很郑重,沈季泽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亲,将人紧紧反搂住。
静谧的校园里,只听见鸟儿在远处啾鸣,柔风拂过树叶,扑簌簌轻响。片刻后,沈季泽才轻声道:“我也非常非常非常的满足。”
晚饭是沈季泽烧的,卢茸陪着爷爷在院子里聊天,沈季泽烧了四道菜,味道都非常不错,财爷吃得赞不绝口,抽空还要数落卢茸什么都不会。
“我不会做饭还不是您惯出来的。”卢茸咬着筷子头道。
财爷愁道:“可不是嘛,我现在后悔了,就不该什么都舍不得让你做。”
沈季泽给财爷盛了碗汤,笑道:“爷爷您别着急,茸茸饿不着的,我会给他做饭吃。”
“你这孩子,难道还能给他做一辈子饭?”财爷并没把这话当真,“茸茸,明天开始你就学做饭,别说以后要自己生活,就算现在和哥哥住一起,哥哥工作那么辛苦,你还不多干点活儿?”
“没事,爷爷我给您保证,我可以给茸茸做一辈子饭。”沈季泽语气顺溜地说道。
财爷只当他在哄自己开心,卢茸却心里一跳,埋下头拼命刨饭,只抽空从碗沿上方看了沈季泽一眼。
没想沈季泽也正看着他,眼里含着笑意,在视线相撞的瞬间,无声地对他做了个口型:老婆。
卢茸手里的碗都差点滑脱,慌忙看向财爷,见他正低头夹菜,并没注意到两人,这才放下心来。他伸出一只脚,藏在桌下轻轻踢对面的人,谁料刚踢出去,就被沈季泽用两条腿将他那只脚给夹住。
卢茸试了两下没挣出来,又不敢用上大力,眼看财爷就要起身进厨房,路过这边时肯定会发现,他连忙换上一脸央求,可怜巴巴地对着沈季泽做口型:老公……
沈季泽终于网开一面,施恩般松开了腿,卢茸赶紧低下头刨饭,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吃完饭,沈季泽去洗碗,卢茸就留在院子里,给财爷捶肩捏脚。
“人家小泽也算是客,你让他去洗碗算怎么回事儿?快去,给你哥帮忙去。”财爷拨开卢茸的手道:“他成天拍戏多辛苦,难得能休息这么几天,你能多干点活儿就多干点,正好松松这懒筋骨。”
卢茸笑嘻嘻道:“我知道了。”
他蹑手蹑脚进了厨房,看见沈季泽正拴着围裙站在洗水池边,高大的身形显得厨房更加狭小,似乎转个身都有些困难。
“哈!”卢茸嘴里发出声大叫,猛地往前一扑,挂在了沈季泽背上,“吓到没有?我吓到你没有?”
沈季泽头也不回地平淡道:“哎哟吓死我了。”
他动作麻利地洗着碗,T恤短袖下的小臂结实有力,浅褐色的皮肤上沾着几滴水珠。
“你出去休息,我来洗碗吧。”卢茸将下巴搁到他肩上,伸手从他身旁绕过去,摸上那条小臂上下摩挲。
“色眯眯的做什么呢?别耽搁我做事,出去出去。”沈季泽佯装不耐烦,嘴角却勾起一丝笑意。
卢茸放软声调道:“可是我想陪你呀。”
沈季泽洗碗的动作一顿,突然转身,在卢茸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将人抵到墙壁上,狠狠吻了下去。
洗碗池的水哗哗放着,中间间杂着黏腻的吸吮音,等到这个长吻结束时,卢茸已经腿软得快站不住脚。沈季泽一手托着他的后背,一手揩去他唇上的水渍,哑声道:“先去陪爷爷吧,不然这碗就别想洗完了。”
卢茸迷迷糊糊地往外走,刚跨出厨房门,就看到大门口人影一闪,有人在前一秒才从屋内出到院子里。
他脑子里瞬间清明,脸色变得刷白,僵在了原地。
——这家里除了他和沈季泽,就只有财爷。
卢茸慌忙冲出了屋子,又一个急刹停下脚。财爷背对他坐在银杏树下,怀里抱着一只瓷盆,正埋头剥着嫩胡豆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