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
我还有个师叔?
我一愣。
之前怎么没听老道说起来过啊?
胖子急忙在背后推了我一把说道:“快去啊,记得要见面礼。”
我上前给老道指引的那个老头见礼。
这老头看上去比老道可是老得多了,一把漂亮的白胡子,看上去有点像是老顽童周伯通的打扮。
不过考虑到老道这是驻颜有术,本身已经是百十岁的老人了,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这老头看了看我,颇为满意地说道:“果然不愧是天棺赐福体质啊,这么快就修到这么高深的境界了。”
他伸手入怀,摸了一会儿摸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往我的手里一塞说道:“这东西你收着。”
我看这黑乎乎的东西非金非玉,也看不出来值多少钱,正犹豫着要不要推开的时候,就听老道说道:“夏师弟你出手太大方了吧,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就送给孩子。”
“贵重什么啊,就是一般般吧。”这位夏师叔笑道,“以后不教这个混球还得跟着他混呢,我得跟杨树小子打好关系啊。”
不教这个混球?
我心下了然,原来这家伙是苟不教的师父啊。
难怪跟老道的关系这么好呢。
只不过苟不教又是哪门哪派的呢?
老道介绍道:“你师叔是团字门的泰斗人物。”
团字门?
那不是说相声的吗?
这五花八门当中八门是,金批彩挂,评团调柳。
这金就是给人看相算命的,批就是卖药的,彩是变戏法的,挂是打把式卖艺的,评就是说评书的,团又叫团春,就是说相声的,调就是扎纸的,柳就是唱大鼓的。
我一直以为这团字门现在早已经式微了。
剩下的要不就是某社那种,虽然说相声,但绝对不是江湖人的,要不就是僵主席那种,一段相声吃一辈子,混官道的。
想不到竟然还有真正的团字门人存在。
而且跟老道的关系还很近。
那是不是我以后听相声就免票了?
说实话我这个人很喜欢相声,当年桃儿还没火的时候我就听他的相声,这么久以来,都是我桃儿伴我入睡的。
只不过我很少花钱听相声。
安北也有某社分社,不过来的角儿不多,本地驻场的演员其实也不错,可是终究还差点火候。
至于安北其他的相声团体,那就更不怎么样了,大家都是体制内的演员,顶着一级二级演员的名号,却连贯口都背不好,却美其名曰新相声。
所以我倒是很想听一听正宗团字门里的人是怎么说相声。
不过话说回来,这块黑乎乎的东西到底是啥啊?
老道瞟了我一眼说道:“小子,你可知道你夏师叔送你的这块东西是什么吗?”
我摇头:“反正我知道是好东西,可是眼拙见识也浅,不知道这到底是啥。”
老道捋捋胡子说道:“现在为师就教你学个乖,这东西叫做醒木。”
我心中万马奔腾。
搞了半天,就给了我一块醒木啊。
这醒木我知道啊,皇帝用的叫龙胆,元帅用的叫虎威,官用的叫惊堂,说相声说书用的叫醒木。
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玩意了吧。
就算是材料特别一点,也不足为奇。
就算是花梨紫檀,就这么大小一块,还不足十万块钱呢。现在我有点身家了也就抖起来了,这点小钱在我的眼里也不管什么了。
老道瞄了我一眼,怕我的不在意情绪惹得夏师叔不高兴,因此便说道:“夏师弟,你还是跟这小子说说你这块醒木的来历吧。”
“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势利得很,你要是不告诉他们来历,他们还真不当回事。”
“倒也是,其实也不怪杨师侄,人家一个天棺赐福,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啊,我这点东西倒是有点拿不出手了。要不我就不送了。”
“夏师弟你别开玩笑了,送出手的东西哪有拿回去的道理?再说了,你这块醒木怎么也得值帝京二环里的一套四合院吧。”
老道还是向着我的。
我这时候才知道这块醒木的价值。
二环的四合院,那可是天价啊。更何况你有钱也未必买得着啊。
我连忙向着夏师叔作了一揖说道:“夏师叔,小子我有眼不识金镶玉,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只不过我还得请教一下这块醒木,到底有什么特别特别的地方啊?”
“这块醒木,是我们说相声的师祖爷留下来的。”
“您是说穷不怕?”
“穷不怕只不过是当代相声的祖师爷,而我们真正的祖师爷,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东方朔。”
“东方朔是谁你知道吧?”
“知道一点,不过还请夏师叔示下。”
“这东方朔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据说他拥有一身绝技,可以上天入地,甚至能从王母仙桃宴里偷到仙桃。”
“由于这身本事,他经得多见得广,便是整个大汉朝的博物第一,没有他认不出来的东西。”
我心中抬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