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别墅区,而且作为这么大一个企业,这里面的安保应该很完善才对,要不然那些大佬们怎么会安心地住进这里来呢?
可是这么安保完善的别墅区,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我得出来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可能闹鬼了。
可是这响晴白日的,怎么会闹鬼?
而且我们土牛花是不相信有鬼的,认为一切都是尸气所致,要是我在老道面前说我怀疑有鬼,我估计我得被老道给打成鬼。
可是要说没有鬼吧,那这一切就更加不合理了,没有鬼的话,我的窗户是谁开的,没有鬼的话,我那逼真的梦境又是怎么回事?
这梦境之中突然出现的血字,血字的内容,全都在说明一件事情,有一个隐形的存在,在窥探着我,窥探着我的内心。
如果这一切是人所为,那岂不是比鬼更加可怕?
至少我还能用土牛花的各种咒法来对付这所谓的鬼,可是要是真是人所为的话,我看不见他,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这种未知让我毛骨悚然。
我抽出镶骨小剑,走到了窗户前,查看了一下这窗户的情况。
这窗户外面就是一片草坪,草坪上面种着几棵树,这些树都是经过特别挑选的,有几棵经过编织的紫薇,还有一棵三角梅。
此时的三角梅正开着花,那紫色的花朵从一只倾倒了的巨大瓶子石雕之中流了出来,流在这碧绿的马尼拉草坪之上。
一个头戴草帽的花匠打扮的人,正在小心地用剪子剪着三角梅,给它做造型,这精细的程度比起理发师给人理发还要小心,还要专心。
我从窗户翻了出去,走向这个花匠。
因为如果说真有人可以打开我的窗户,那么这个花匠一定有着最大的嫌疑。
我叫了一声:“师傅,你好。”
可是那花匠却充耳不闻,还在那里精心地修剪着花枝。
我有些不高兴了,我都这么有礼貌了,你却来个不理人?
看你这样子也没有到耳背的年纪啊。
我走过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花匠突然转过身来,手中的花剪向着我猛地刺过来。
还好我现在魄力被加强过,眼力也好,反应也快,要不然我还真得挨这一剪子。
这花剪很大,有点像是天龙八部里的南海鳄神的那鳄鱼剪,真要挨上一下,我估计我小命也就交待了。
这是花匠吗?这分明是杀手啊。
这么说来这个花匠就是打开我窗户的真凶?
我往边上一闪,然后手往这花匠的手腕上一搭,用力一捏,花匠的手就失去了知觉,手中的花剪也掉落在地。
我将花匠的胳膊一扭,往前一推,就把他摁在地上。
说实话我这一连串的动作连贯得连我自己都有点惊讶。
花匠在地上拼命挣扎,嘴里啊啊的说不出话来。
我一怔,这花匠难道是一个哑巴不成?
我说了一遍:“我可以放开你,你不能再攻击我了。”
说完之后我松开了花匠。
花匠从地上捡起草帽,又拍打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跟我啊啊的一顿比划。
我也没学过哑语,看得头都大了也不知道这花匠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对于这花匠之前为什么袭击我的事情却是释然了。
这十聋九哑,哑巴大多都听力不便,所以这花匠应该也是听不见我的声音。
而他正专心剪着花,我这冷不丁一下子拍在他的身上,他当然吓一跳了,这随手给我一花剪也是正常的,条件反射一般的情况。
其实这种条件反射在我的身上也发生过。
我记得那时候我正上学呢,有一年万圣节,我在寝室睡大觉,毕竟这洋人过节,跟我也没有一毛钱关系,就算有一毛钱关系,我也舍不得花这一毛钱。
那时候我跟楚小艾已经分手了,一般来说洋人节日都是适合跟女朋友出去的,或者适合出去找女朋友的,像我这样一种没有女朋友而且没有意愿找女朋友的,都在寝室呆着。
正睡得迷糊,突然就有人扒拉我,我迷迷糊糊一睁眼,就看到一个流着血的骷髅头凑过来。
我二话没说一拳就干了过去,结果就听咚的一声,一个人直接仰面翻倒在地。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胖子的惨叫声。
原来是胖子心血来潮,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个万圣节的鬼面具,过来吓唬我,我睡迷迷糊糊的,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拳就打在胖子的脸上了,把胖子给打晕了过去。
所以老话说人吓人吓死人,这除了被吓的人容易被吓死之外,吓人其实也有风险的。
我看着这花匠一顿比划,我却一点也看不明白,便无力地摇了摇头:“我说花匠兄,我实在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你要是能手写出来什么字,就手写好了。”
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来,又掏出笔来,递给这花匠。
花匠接过小本子,又接过笔,拿着笔的手一直在发抖,似乎想写下什么东西,却根本写不出来。
文盲花匠?
这年头还有文盲?
不对啊,要是文盲,怎么看他拿笔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