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结果刚躺下准备补个回笼觉,就被告知,小世子不仅回来了,还带了太子和杨长水一道回来,要在东晞阁共进早膳。
周破虏慌得一批,完全摸不透这究竟是个什么节奏,一面命人准备膳食,一面躲在窗后偷偷观望,并听云五云六汇报情况。
“小世子称杨长水为师父,称太子为师兄。”
“小世子看起来心情十分愉悦,不停的给杨长水和太子夹糕点。”
“小世子还以粥代酒,请太子以后多多关照。”
“小世子说吃完饭要跟着杨长水学拳……”
周破虏被这一条条情报砸得头晕眼花,忍不住问:“师父?小世子何时拜了杨长水做师父?我怎么不知道?”
杨长水,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前任武林盟主啊。
随便一个名字丢出去,就能吓跑不少江湖宵小。
收徒弟……这么不讲究的吗?
周破虏虽然很护短,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家小世子,在武学上,根本没有天赋可言啊。
云五便如此这般的将昨日陪小世子去花园采枣、并与杨长水偶遇的事情讲了一番。
周破虏更纳闷儿了。
只是说了几句话,就收了徒,这杨长水,到底看上了自家小世子哪一点呀。
这江湖人做事,都这么任性的吗。
——
用完膳,云泱和杨长水约好了学拳时间,便美滋滋回房间抄书去了。
周破虏越看越觉得今天的小世子心情好的有点不正常,心里陡然冒出一个念头,不由轻轻咯噔一下,自己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周破虏揣着袖子晃进书阁,望着端坐于南窗后提笔写字的少年,伸长脖子探了眼,笑呵呵问:“小世子做课业呢?”
“嗯。”
云泱点头,抄完一行检查一行,等写完一段,看周破虏还在后面晃
悠,奇怪道:“伯伯有事吗?”
周破虏义正言辞的道没事。
而后开始旁敲侧击:“属下听说,昨夜太子病得很重?”
“嗯,算是吧。”
“那正殿一定得围了一堆人照顾吧?小世子一定没睡好!”
“才没有,狗太子这人奇怪的很,根本不让宫人进去。我,唔,睡得还可以吧。就是——”
周破虏直觉有情况,紧问:“就是怎么?”
“就、就也没什么了。”
云泱若无其事道。
心想,他可不能让周伯伯知道,昨夜他是枕着狗太子的手睡的,还把他手当枕头,在他手背上蹭,流口水。
实在太丢脸了。
周破虏却敏锐捕捉到了自家小世子突然不自在的神色。
这回心里不是咯噔一下,而是咚得一下。
他接着:“太子生病,那杨前辈一定也彻夜陪着吧?”
“师父啊,开始是在的,后来回去练功了。”
“那太医?”
“开完药就走了。”
“那严璟和那个什么丛英一定在。”
“才没有。”
“那真是奇怪,昨夜,总不至于只有小世子一个人陪着太子吧?”
云泱不高兴的点头。
“是啊。”
周破虏一阵心悸,强作镇定。
“那他们可过分了,小世子自己还是个病人,哪里懂得照顾病人,小世子留在殿中又能作甚。早知如此,属下就派人去将小世子接回来了。”
云泱提起这事就恼火。
“伯伯你都不知道,狗太子他生个病,竟然都不肯喝药,连小秦琼和小关羽都不如,最后还要——”
“还要怎么?”
云泱突然将笔重重一搁,咬牙不吭声了。
周破虏这下真急了。
“到底要怎么嘛?”
“没、没什么了。总之,就是他很过分。”
云泱用力捏了下笔杆,重重哼道。
视见少年突然烧红的面颊和耳朵尖,周破虏晕晕乎乎恍恍惚惚的离开了书阁。
仰头一看天,只觉天地都在旋转。
这不过是照顾了一夜。
小世子,竟、竟就对太子有了情谊么。
这可如何是好。
小世子少年心性,太子又生了副好皮囊,情窦初开的少年人,很容易对这样高大俊美位高权重又文武双全的年轻男子产生仰
慕之情,可问题是,小世子,已然被其他纯阳标记过了,这段孽缘,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说不准,还会给长胜王府带来灭顶之灾。
这么大的事,他是不是得赶紧写信给王爷王妃说一声啊。
——
东宫正殿。
丛英将一沓纸呈至元黎面前,道:“依殿下指令,柳府尹和宋少卿连夜对嫌犯风奴进行了审讯,这是所得供词。”
元黎接过,没立刻看,却问:“另一份呢?”
丛英迟疑片刻,道:“原本,罪人苏煜已对所犯之罪供认不讳,但今日午后,罪人苏煜突然声称,当夜在书院袭击他的人并非他花钱雇来的那个唐门杀手,而是另有其人,他之前因为受惊过度,一直未能回忆起凶手的真正面目。罪人声称,他扰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