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林魁在内,一溜儿皇子公主的眼睛都偷偷飘向太子元黎。小胖墩林魁甚至焦急的握紧小拳拳。若非魏国长公主拦着,只怕立刻要冲出去。
果然有猫腻。
云泱眼睛轻轻一眯,不由也跟着看了眼狗太子。
狗太子不愧是狗太子,在这么一大片目光注视下,依旧冷漠的宛如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
“苏表哥才不喜欢三皇兄!”
一片诡异的沉默中,小胖墩林魁气吞山河的吼了一声。
魏国长公主悚然变色。
班妃浑身一震,简直恨不得立刻把这对母子的嘴给撕了。
这一吼倒是将圣元帝从沉思中吼明白了。
圣元帝淡淡道:“此事容后再说吧。”
“是。”
班妃不甘不愿的坐下。
“陛下,娘娘,大皇子与三皇子过来了。”
这时,宫人在外禀道。
一听儿子过来了,班妃深吸一口气,稍稍缓过来一些。
圣元帝温和点头:“快让他们进来。”
不多时,两个锦衣青年就并肩走了进来,左边的一身鸦青锦袍,面容敦厚老成,与皇帝眉眼有三分肖似,右边的则一身明紫箭袍,张扬跳脱。
“儿臣见过父皇,母妃。见过太子殿下。”
两人行过礼,右边紫衣青年眼睛已滴溜溜落到云泱身上,倏然一亮,问:“你就是长胜王府的小世子?果真精致漂亮。”
云泱眼睛一弯:“见过三皇子。”
右边这个显然比左边的年轻不少,云泱便猜测是班妃所出的三皇子元澈。
“不客气不客气。”元澈眼睛巴巴黏在云泱身上不舍得离开,热
诚道:“以后有什么事儿找三哥,三哥罩着你。”
“咳。”
班妃轻咳一声,打断儿子。
元澈本来还想和云泱多说几句话,见状,只能暂坐到自己座位上。
心中愤愤不甘想,老天不公,这么漂亮的一个息月,竟要插在狗太子那堆牛粪上。
那厢,玉妃笑着开口:“樾儿,世子刚到帝京,人生地不熟,你身为兄长,以后要多照顾着点。”
大皇子元樾点头,木讷的笑了笑,看着云泱问:“云泱,你……你还记得为兄么?”
“是了。”
云泱还没吭声,班妃就先恍然大悟道:“当年大皇子曾在长胜王麾下受教,常出入长胜王府,必定与小世子感情深厚。”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云泱其实已经不大记得这位木讷寡言的大皇子了,反而对另一位光风霁月的少年记忆颇深,可惜……
但云泱还是很给面子的道:“当然记得,大皇子好。”
元樾本来有些促狭,闻言眉目一下舒展开,喜道:“那太好了,日后你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同我说。”
“咔嚓”不轻不重一声脆响。
“呀,太子手流血了。”
班妃首先惊呼一声,众人循声一望,就见太子元黎手中的茶碗脆裂了条缝,鲜红的血正沿着他手指缝流出。
元黎掏出帕子,不紧不慢的拭掉血迹,嘴角一扯,道:“惊扰母妃了。”
他虽在道歉,目光却幽若寒潭,没有一丝温度。
班妃忆起自己方才说的话,无端一阵毛骨悚然,登时就瘫软下去,不敢再开口。
圣元帝板着脸,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
倒是玉妃柔声斥责宫人:“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太医过来。”
“不必了。”
元黎施施然起身,与圣元帝道:“儿臣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圣元帝盯他一眼,良久,似泄了气,摆摆手:“去吧,记得找太医处理下伤口。”
元黎没吭声,恭施一礼,转身而去。
“他打小就这性子,你别放在心上。”
圣元帝开口,这话却是对云泱说的。
云泱诺诺点头。心想,坊间传闻狗太子和皇帝关系不好,他还以为是夸大其词,如今看来,倒极有可能是真的。
元黎一走,众皇
子公主立刻像回魂的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围着云泱说起话来,对这个北境来的小世子好奇不已。
其中尤以与云泱年纪相仿的五皇子元鹿与六公主元翡最为积极踊跃。
这两人是一对龙凤胎,亦为班妃所出,是宫中有名的小霸王。叽里呱啦问了云泱一堆问题后,元鹿盯上了云泱脖子里的长命锁:“欸,你也有一个,你这个似乎比我的成色好,更精致。”
元鹿说着,掏出了自己脖子里的长命锁。
元翡不服输的挤开元鹿:“我也有我也有。”
玉妃见状笑道:“世子的长命锁是陛下亲自去大林寺请主持开过光的,岂是你们的小玩意能比。”
元鹿元翡好不泄气。
他们的长命锁也是父皇亲自赏的,父皇竟然只给这个北境来的小病秧子开光,不给他们开光。偏心,太偏心。
元鹿绷着脸想了片刻,从兜里掏出一只精巧的弹弓,问云泱:“这是我舅舅送我的,你有吗?”
云泱没料到这四皇子如此幼稚,乖乖摇头,道没有。
元鹿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