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就不要这些野人,也不准备参与这一次的战果分配。”
对于云川的提议,这出乎了轩辕的预料,他瞅着云川道:“我们答应给你分配了,是你不要!”
云川摇摇头道:“我知道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这种事云川部不想做,也做不来,为了那么一些蝇头小利,赌上我云川部武士的心性,我觉得不划算。”
临魁看着云川道:“你到现在了,还这么无耻吗?”
云川平静的道:“把泄怒的机会留给你不好吗?把战利品多给你分一点不好吗?
云川部之所以前来参加这场战争,完全是因为驱逐异族人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至于那些马,那些奴隶,说真的,云川部不在乎,如果你觉得我在这里很碍眼,我可以马上离开。”
不知什么时候蚩尤也过来了,他好像在听其余三人说话,又好像在看快要消失在地平线上的白脸野人们,直到云川说准备离开的时候才道。
“战争没有结束,你不能走。”
云川点点头就回到自己的部族里去了,对于他来说,这场战争确实已经打完了。
这样的一场战争没有什么亮点可言,也没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本质上就是四个部族联合消灭了一个入侵的北方蛮族。
这种战争不会是第一次,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随着大河上游部落越来越富裕,越来越先进之后,不光是北方的蛮族,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蛮族都会来碰碰运气的。
一天一夜没有好好休息的云川部武士,此时除过留下来监视四周的武士们,其余的武士们都缩在厚厚的裘皮里呼呼大睡。
云川也觉得非常困倦,才睡了一会,就被沉重的鼓声惊醒,起来一看,才发现已经跑远的野人骑兵不知何时又回来了,这一次,他们正围绕着四个部落的营地,寻找突破口,可能想为自己的族人复仇。
刚入冬的第一场雪一般不会下的太大,不过,因为一直没有停止的原因,大地已经变成了一片白色。
那些头戴兽皮帽,身穿兽皮衣,脚蹬兽皮鞋,骑着光背战马的白脸野人身上传递过来的杀气很重。
就在今天的战争中,这些野人可能失去了一部分亲人,或者失去了全部的亲人,现在,他们只想着复仇。
就在云川下令全军戒备的功夫,悠长,低沉的号角声从地平线的位置响起,一匹孤零零的战马驮着一个骑兵站在那里用力的吹着号角。
号角声很急促,一声接着一声,就像是在急促的召唤那些准备前来送死的骑兵。
已经做好攻击准备的野人骑兵们,发出一阵狼嚎一般的叫声,就调转马头,头都不回的朝地平线奔驰而去。
看样子,他们已经死心了。
云川本来想去找轩辕,蚩尤,临魁再谈论一下回归的事情,想了想,觉得还是留下来比较好,也算是有始有终。
惨败让白脸野人变得精明起来,他们的骚扰开始没完没了,从白天到夜晚,这些人跟受到伤害的狼群一样,只要有机会就会扑上来撕咬几口。
因为没有战马,不论是轩辕,蚩尤,神农,还是云川部,对于白脸野人的这种袭扰,几乎没有太好的办法应付。
经历了牛群践踏之后,云川部的牛车已经很不完整了,所以,云川在歇息的时候不得不将剩余的牛车分段排开,中间再用人手填充,总算是组成了一个比较完整的阵地。
白脸野人老巢上的木头全部被蚩尤给拿走了,天亮的时候云川终于知道了这些木头的作用……
每根木头上都插着一个人……男女老少都有,这些尸体排列的非常整齐,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艺术品。
最可怕的是,蚩尤还在最外围的木头桩子上插上了活人……那些活人也快死了,他们的呻吟声随着北风隐约传到云川部的位置的时候,云川就在部族中组织了盛大的酒宴。
胜利者就是胜利者,该有的庆祝一定要有,胜利了却没有庆祝,没有犒赏,这会让族人以为自己奋勇战斗没有任何意义。
死去的武士放在夜外冻硬之后,再用麻布紧紧地包裹起来,最后是要带回云川部安葬的。
受伤的武士被照顾的很好,就是总有一些不长眼的,总是想占女武士的便宜,被女武士们欺负的惨叫连天。
能喝酒,能吃饭的就不算受伤,所以,云川部的营地很热闹,歌舞声不绝于耳。
临魁嗅着云川部那边传来的酒肉香味,已经沉默很久很久了,他的部族营地跟他本人一样死气沉沉的。
四个部落中,就他的部落武士损失过半。
在他的身后,一个赤裸着的白脸女野人仰面朝天的躺在羊皮上,洁白的皮肤上满是淤青与伤口,饱满的胸膛上更是血迹斑斑,从她头部不自然的扭曲程度来看,她已经死掉了。
这样的场景在临魁所部并不只有一处,这一次临魁问轩辕跟蚩尤要来了很多的女野人,他损失惨重的部族需要一场狂欢,来弥补已经没剩下多少的士气。
光着上身的临魁再次朝灯火通明的云川部营地看了一眼,就对护卫道:“再给我带来一个女人!”
护卫们熟练地把那个已经死掉的女人抬走,交给正在往木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