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却令他们眼睛都要瞪脱窗了——宗主竟然将附有纪宁气息的令牌交给了云渊。
“去吧,将他带回来。”
宗主意味深长地对云渊道。
“凭借此物,无论他躲到何处,你都能探寻到他的行踪。”
这一日,七情宗所在的山峰传来阵阵鬼哭狼嚎之声,云渊却拿着令牌一路疾行,不久后就找到纪宁的所在之处。
彼时纪宁正在一魔修友人的洞府做客,见是云渊来了,拿着酒杯的手顿时一抖,似乎有点害怕。
他的友人乃是一美艳女魔修,近日也隐隐听说了云渊追着纪宁的事,瞧见他反应,眸中波光流转,笑着问他。
“好弟弟,若是你不想见那净虚宫的小子,那姐姐就替你去杀了他如何?”
“不可!”
少年露出慌张之色,匆匆阻止友人,友人露出戏谑的笑容,分明就是在逗弄他。
看到她这样子,少年冷哼一声,转过脸到一边,友人便不再逗他,而是真给他出起了主意。
“我说,要么我们做戏,你来拿我当挡箭牌,我帮你甩脱云渊,叫他死心,如何?”
“这能管用?”少年却是一副信心不足的表情。
“包在姐姐身上。”友人拍拍胸脯,“要不了多久,姐姐就保证让他哭着回去。”
……
“求你了,好弟弟,你放过姐姐吧,姐姐实在是打不过那云渊啊……”
可谁想之后真要哭出来的却是少年的友人,看着天外的那一抹向他们追来的流光,她实在是怕得心慌。
谁能想到云渊修道的速度竟然那么快,修真界百年都只是弹指一瞬,这才过了多久,当初还不及她的云渊却早就超过了她的修为,这岂止是道门第一天才,就是纵观整个修真界的历史,也再无他这般的人物了。
要是再留在少年的身边,她这条小命是否能保得住就很难说了,再说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一追一逃,分明就是他们独有的情趣,她跟着在里面凑什么热闹?
想到这里,友人再按捺不住,匆匆逃命去了,那一抹流光落下来时,原地只留下了少年一人。
“云……”
少年双唇微开,正要作声,却被云渊先一步低头吻住,多年下来,云渊的吻技已相当纯熟,少年却更青涩些,也不知道谁才更像是七情宗的人。
“今日又是我生辰。”
待到两人都气息不稳,云渊才将少年放开,低头将他抱在怀里,低笑着问他:“我的‘缺月’在何处?”
“早就说了,我已将那把剑扔了。”少年面若桃花,气喘吁吁道,“又不是什么好物,我要来无用,何必再留着。”
“那是我的剑,你怎可随意丢弃?”
“当时你又没要,”少年瞥他一眼,“怎能算是你的?”
“既送了我,便是我的东西,日后我定会将它视作珍宝。”
云渊轻抚少年的脸颊,低声哄他:“我知道你其实一直收着它,乖,把它交与我,随我一起回去,举行合籍大典,结为道侣,从此永不离我身边,可好?”
“……”
少年低着头沉默半晌,才缓缓道:“那我有个条件。”
“你说。”云渊听他有软化之意,顿时心中一喜,柔和开口。
少年抬头看他,说:“若是你比我先进入化神之境,我便将‘缺月’作为贺礼送你。”
如今少年与云渊都是元婴圆满,距离化神期只差一线,可这一步难如登天,不知令多少修士折戟沉沙,含恨而终,谁也不敢说自己就一定能达到化神之境。
然而云渊没有半分犹豫,淡然颔首,顺从地答应少年:“好。”
“你这模样……”少年眯了眯眼睛,透出几分不满,“似乎是笃定自己一定会比我先入化神境?”
云渊莞尔:“我只是很想与你结为道侣。”
少年脸色一红,讷讷不知道该说什么,云渊牵住他的手,与他说:“在外突破境界危险,便与我回门派可好?我送你回七情宗。”
少年点点头,两人回转七情宗,见到少宗主终于回来,七情宗上下都很欢喜,但看到他身边站着的那个碍眼的云渊,却都又心碎不已,知道这小子的阴谋大约终是要得逞了。
“待我进入化神境,就来找你。”
云渊摸摸少年的发顶,离开了七情宗,随后几年中,因为处于闭关状态,在他生辰时,并未过来索要“缺月”,只是以神识附于飞剑上,传音而来。
每每看见那飞剑划过七情宗上空,弟子们都牙根痒痒,可如今云渊修为高深,他们已经打不过他了,只能忍气吞声地假装看不见。
这一年又是云渊生辰,他未曾传音,而是有净虚宫来使访问七情宗,言是云渊已突破化神境,不日后就要举办大典,并邀请七情宗众人前去观礼。
道门与魔门始终有所隔阂,对方若是出现化身真人,对于另一方而言其实并不是好事,更休说还要邀请对方的门派前来观礼。
可这么多年下来,净虚宫与七情宗的关系却愈发缓和,如今收到邀请,对双方来说甚至都很自然,宗主也笑着收下邀请,询问自己的亲子:“你可要随我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