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穆然在将这些告知给苏雁回听,并表示会让人继续查那名孕妇的去向后, 便离开苏雁回的房间。
踏出门后还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回头看向苏雁回, 温和开口, “女孩子, 少熬夜。把宵夜吃了便睡吧。”
苏雁回愣了下后冲宋穆然笑着点点头, “嗯, 谢谢先生。”
等宋穆然走远后,苏雁回这才关上房门。
回到书桌前重新拿起笔,写了几个字后又顿住。伸手拿过就放在书桌角落的玻璃罐,里面除了有一条普通到极致的项链外, 便空无一物。
――那是小时候王天阙送给她,她便一直傻乎乎的一直贴身佩戴, 一直戴到十九岁的东西。
直到白兰舟恢复记忆,想起自己是苏雁回,被宋穆然救起,并听闻苏姨娘的死讯后才彻底摘下。
如果不是觉得这东西一定可以在以后有用处,苏雁回早在摘下来的第一天, 便直接当垃圾丢掉了。
苏雁回又看了会儿, 神色平静的将玻璃罐放回原处,推椅而起,听宋穆然临走之前说的话,慢慢吃了些宵夜, 便将桌面稍微整理,洗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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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王天阙至宴会内大步跨出, 一面往外走一面不耐的伸手勾住衣领扯了扯。领口微松后才呼了口气,觉得舒服了些。
正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一坐,便听见身后由远至近的高跟鞋脚步声,以及白贺兰带了些委屈埋怨的轻唤,“天阙。”
王天阙顿了脚步,呼了口气后才转身看向拎着裙摆走来,在自己面前停住,微微仰头看着他的白贺兰。开口,“……怎么了?”
“你……”白贺兰看着对自己越来越疏离的王天阙,咬了咬下唇后楚楚的仰头看着他,让她的下颚、脖颈,包括肩膀在内都呈现一漂亮优雅的线条。像一只极其优美的白天鹅。
“你是不是在生气?”说完不等王天阙开口便急急解释,“阿垒和我是好朋友,所以他来邀请我跳舞,我就没有拒绝。天阙,你要生气好不好?”
说到后面,白贺兰又向前跨一步,直接跨进王天阙怀里,张开双手想要环腰抱着他。
也不知怎了。明明现在的王天阙和从前相比要对自己冷淡疏离了许多,可白贺兰却逐渐发现自己比起从前,越来越爱他,越来越感觉自己离不开他。
爱情真是令人费解的难题。
就在她主动娇柔靠近的时候,王天阙却莫名其妙的向后退了一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白贺兰一愣,错愕的看着他。
王天阙见白贺兰脸上略显受伤的表情,立刻开口解释,“贺兰你多心了,你和钱垒公子跳舞我并没有不高兴。只是刚才觉得里面有点儿闷,所以出来透口气而已。”
“是这样吗。”白贺兰温婉一笑,好像已经忘记刚刚王天阙的主动退开一般,体贴温柔,“那我陪你?”
这话出口立刻让王天阙心中突然升出烦躁来,但面上依旧不露分毫的体贴开口,“不用了,你进去好好跟他们玩儿吧。我刚好可以抽根烟。”
“那……好吧。”白贺兰乖顺的点点头。
王天阙颔首,正欲转身时视线却不经意的扫过白贺兰的脖颈。今天她穿了一件一字肩的小礼裙,纤细的脖颈上佩戴了一条铂金项链,坠子是一颗泪滴形的钻石,在漂亮锁骨的帮衬下相得益彰,很是好看。
但这副好看直到现在王天阙才留意到。可让他真正止步的却并不是白贺兰的脖颈优美,或者其他愿因。他只是……看见这条项链便莫名其妙的顿了脚步。
王天阙有些没闹明白,正盯着那条钻石项链微微厘清自己思路的时候,倒是白贺兰明白了什么。
银牙微咬后继续看着王天阙,只是脸上带着浓浓歉意。
“抱歉天阙。我不小心……弄掉了你送给我的礼物。”白贺兰懊恼,“你说我在国外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能再小心点呢?”
……原来。
王天阙在听了白贺兰的话后,才像是受到提醒一样恍然自己刚才的疑惑是什么。
搞清楚后反而没有再将注意力集中在那条项链上,淡淡收回视线后摇了摇头,“我之前就说过了,没事的。”
见白贺兰还想说什么,王天阙先一步抢了话头阻断,“外面夜凉,进去吧。我一会儿便进来。”
“那……好吧。”白贺兰点点头,关心补充,“你也不要在外面待太久知道吗?”
“好。”
王天阙点点头,目送白贺兰转身往宴会走,这才带着空荡荡显得失落的心情,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而转身已经往回走的白贺兰则不自觉的啃着大拇指指甲,眼神阴冷的想着其他。
――当年天阙送给白兰舟的项链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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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包子摊老板便到了买办行。由吴小哥亲自接待,并亲自带着上楼。
电梯启动上行时,也同样吓得包子铺老板高喊了一声“哎呀妈呀!”,脚一软便双手抱头蹲到地上去了。等发现没事,慢慢抬头便和眼带嘲弄的吴小哥对上,讪讪的站起身,笑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