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昨天询问过了,蛋制品的货源一直都很紧张,那我们可不可以考虑去村里找能主事的和他们签订合同呢?让他们来帮我们找货源,抵达多少值给相对应的佣金?”苏雁回噼里啪啦的说完,眼睛亮亮的看着约翰,追问,“可以吗?这种方式可行吗?”
约翰看着苏雁回半响,有些惊异的上下打量后开口,“看不出来啊,小朋友有点儿潜力。”顿了顿后摸索着下巴看着苏雁回又确定了一次,“意思就是……你能让货船直接停在渡口是吧?”
“对。”苏雁回点头,对于约翰的精明很是惊讶,她只是说自己可以节省这段路途中损耗,对方便能猜到货船的事。
“唔……”约翰摸索着下巴看着苏雁回,笑了笑说,“其实我对你能节约这点儿路途损耗不怎么敢兴趣,倒是对你后面的点子更有兴趣一些。”
苏雁回听了,眨了眨眼后继续带着期许的看着他,“那……您的意思是?”
……尊称都出来了。
约翰觉得挺有意思,点头后在苏雁回的惊喜中继续往买办行走,“可以,就按你说的。”
“谢谢!”苏雁回很兴奋,开心的跟上。
“要谢就谢你自己的点子,不然我也不会答应的。”约翰一面往里走,一面笑着微微侧首,和极力跟上自己的苏雁回说,顿了顿又补充,“对了,以后和人谈判,别一口气将自己的筹码都抖落了,知道吗?”
“嗯!知道了!”苏雁回点头,笑得眼角弯弯,明亮夺目。
不过这份开心在抵达三楼看见办公桌的模样后便消失,前天苏雁回花了不少功夫才打扫干净的办公桌,现在又堆满了杂物。
甚至桌面还甩了几张不知道擦了什么,看上去油腻腻黑黢黢满是老垢的湿抹布。
除此以外,位于他两办公桌上虽然昏暗但至少有光亮的灯泡,不知道谁那么缺德,直接给拿走了。
现在才是名副其实的“被遗忘的角落”。
苏雁回见了几乎是立刻就知道是谁干的,生气的同时又想起自己前天的篓子至今都忘记了跟约翰提,便不住的心虚。忍不住瞄了对方好几眼。
――怪不得刚才上来的时候,那个接待员回了她一个看好戏的挑衅表情。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哇……这样扔在这儿也不怕生蛆吗?这擦了什么啊?”约翰从旁边拿了根废弃的毛笔,挑起桌上一张湿哒哒黏糊糊的抹布,满脸嫌弃。
一面说的时候一面扭头朝苏雁回看了一眼,刚想移开的时候却“唔?!”了一声,重新将头扭回来,看向她。
苏雁回被约翰盯得有些心虚,有些怯的瞅着他,小声说,“其实……有个小事我这两天一直都忘记告诉你了……”
约翰听了,眼神停在她脸上一会儿,又慢慢移到用毛笔干挑起的脏抹布上。又重新看向苏雁回开口,“不会是和这个有关系吧?”
“……大概?”苏雁回继续心虚的瞅着约翰。
毕竟那天约翰去马场赌钱后,她便回到这儿,花了近一个小时才将两人的办公桌给整理得整洁干净,现在才隔一天呢就又变成个垃圾场的模样。用膝盖想也知道是有人报复了。
“……哎。”约翰听了,又看看挑着的脏抹布,扬了扬下巴冲苏雁回说,“拿个不用的纸盒子过来。”
“哦。”苏雁回忙转身,在自己同样堆了不少纸盒子的办公桌上随便拿了一个,伸直了双手尽量让自己离得远一点,让约翰将桌上乱七八糟的抹布全都给丢里面。
趁着两人一起帮忙收拾的时候,苏雁回也将事情的经过大致给约翰说了一遍。说完后心虚的看了约翰一眼小声,“我现在就有些担心大班他们会因为我的原因,以后找你的麻烦。”
约翰听了将最后一个纸盒子塞好,这才直起身看着苏雁回笑,“我的麻烦不差这么一两个。”
这话说得苏雁回有些内疚。
果然自己还是给人家添麻烦了,便拿着装了脏抹布的纸盒子站在那儿,冲约翰小声的说了声“对不起”
惹得约翰又停下手上动作抬头看了苏雁回一眼,笑着摇了摇头,随意的挥了挥手表示没事。
“行了,你先将你手上的丢出去,然后在电梯那儿等我。”约翰拍拍收拾好的纸箱子,冲苏雁回笑,“这些拿出去卖了,然后和我一起去躺成衣店。”
“哦。好。”苏雁回看看约翰身上那身皱巴巴脏兮兮的西装,了然的点点头后拿着纸盒子便往外走。
之前两人在做这些时大办公室内坐着的其他文职和买办不是没看见,但却假装没看见的各忙各的,时不时偷偷朝这个方向瞄一眼,带着一股子嘲弄戏谑的意味。
时不时和私交较好的人交换眼神,看一眼苏雁回和约翰的方向又撇一下嘴,很是不屑。
哪苏雁回和他们并没有半点的利益冲突和矛盾,却一点不妨碍他们在这种时候冷眼旁观,甚至趁机踩一脚。
比如现在。
一烫了大波浪一看就很时髦的文职在看见苏雁回即将经过自己时,冲同伴使了个眼色后,便立刻坐好。等着苏雁回刚到自己跟前便端着架子“哎!”了一声,惹得苏雁回停下脚步应声回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