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这话可不能乱说,对妞儿的名声有碍。”林氏慌忙制止林大嫂继续说下去,虽说妞儿已经定亲了,可一旦传出嫌贫爱富的名声后,指不定要被人如何说道呢!
林氏不希望自己闺女名声有污。
林大嫂见状,以为拿捏住了对方,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欺负我家玉儿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自己的名声呢?”
林玉在一旁,也不无得意的扫了眼脸色铁青着的周妞儿,附和说:“就是,小姑,你刚刚还说让表姐好好照顾着我们一些,转过头来,我就是看中了她一个首饰,她就如此小气的不给,还扬言要报官,说我偷她东西,小姑,这不是嫌贫爱富,还是什么?”
闻言,林氏左右为难的站在那,对外人她可以泼辣,但唯独对亏欠自责的娘家人凶不起来。
只是另一边是自己的闺女,林氏自然也不希望闺女吃亏。
看到林氏站在那,周妞儿自然知道她的为难,可那首饰她绝对不会给林玉的,林大舅一家,在周妞儿看来,就跟喂不熟的白眼狼差不多,打着看亲的名义,来自家才短短半日,就惹出了这么多事来。
周
妞儿原本对他们就不太满意,现在印象更差了。
尤其是眼前的这个林玉。
想到这,周妞儿不客气的说道:“娘,那是顾大人送我的定亲首饰,旁的我或许可以让给表妹,但唯独顾牧之送的不行。”
说着她就上前一步,在林大嫂母女两惊愕的呆愣在那,她头儿不回的拉着林曼进去了。
这一次,林大嫂没计较周妞儿的无礼,拉着林氏追问说:“小姑,妞儿定亲了?还是当官的?”
“嗯,才定下没多久,是镇上衙门的捕快。”
一听到周妞儿未来的夫君是当官的,林大嫂的心头一紧。
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何况他们这种泥腿子,一辈子都没见过几回官差,别看林大嫂在家里飞扬跋扈的,但一旦到了衙门,或者里正面前,就老实的跟兔子一样。
现在听说周妞儿的夫君是当官的,她如何敢再说什么了?
林玉见状,却不依的跺跺脚:“娘,你难道不帮我吗?表妹她欺负人!”
“你给我闭嘴!我看你就是欠教训了,赶紧跟我出去!那是妞儿定亲的首饰,你都敢要?”训完林玉,林大嫂也没为难林氏,就拉着女儿下
楼了。
林氏给他们安排在楼下的西屋里,至于小光则去老屋那凑合几天。
毕竟林大嫂这边有未婚女子在,小光哪怕再小,也是个男的,男女七岁不同席,哪怕在村里,林氏也特别的注意。
回到了屋子,林玉就不忿的挣脱开她娘的手:“娘,你干嘛不帮我?你知不知道那首饰可是金子做的?值得不少钱呢!”
“金子做的你也不能拿,没听说周妞儿那夫君是当官的?你如果拿了,到时候被抓起来了,看你怎么办?你给我消停点,别去得罪那周妞儿,记住了没有?”林大嫂压低声音叮嘱说。
见女儿不服气的样子,她忍不住抬手给了她一耳刮子:“你听到了没有?”
林玉挨打了,知道自己再不答话,指不定还要挨打,于是虽然不情愿还是点了点头。
但她心底对那首饰,还是没有放下。
很快到了晚上,林大舅一家睡在炕上,林曼则被周妞儿留在了自己的房里睡下。
没人跟自己挤着,林大嫂巴不得。
等到林大舅躺下后,她就起身小声跟自家男人嘀咕起来:“她爹,你说你小妹家这么有钱,怎么不早说,我们
早些来打打秋风,也好过在家过吃糠咽菜的苦日子!”
听到这话,林大舅也感慨不已:“谁知道秀娘会有如此境遇?当初他们一家子被卢氏分出去的时候,还给家里送信了,问爹可不可以帮衬他们一点!早知道如此,我当初就不该瞒下,随便弄点糙米过来,那现在咱们就可以直接开口要好处了。”
对此,林大舅悔不当初。
林大嫂却不以为然:“她爹,你傻呀?给他们糙米,我们不就少吃了?再说你是小姑的大哥,就算来沾点光也是情理之中,那周妞儿竟然跟一当官的定亲了,我家玉儿还没着落,我寻思着找小姑帮忙找未来姑爷说说,给玉儿也找个当官的夫君。”
“成!我明儿个就跟小妹说。”
说完林大舅就翻身睡了,而林大嫂想到自己也可以成为当官的丈母娘了,想想都笑得合不拢嘴。
至于林玉,心底也在窃喜不已。
周妞儿可以嫁给当官的,她也可以,而且她林玉要嫁的比周妞儿还要好呢!
当天晚上,周妞儿躺下后,看着蜷缩成一团,不敢朝自己这边过来的林曼,不禁好气又好笑的起身,将小表妹拉了过来一些。
“表妹,我怎么觉得大舅他们对你好像不像对表姐那般好?”
这话周妞儿早就想问了,可一直都找不到时机,现在晚上只有她们两个,她就毫无顾忌的问出来了。
林曼怯生生的回了句:“我,我不是大伯的女儿,我爹他们去矿上了。所以跟着大伯他们一起。”
“原来你是二舅家的?二舅去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