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周妞儿每日一早出门,就在王员外后门处的茶寮等着,发现王羽裳每日都会出门,风雨无阻。
这个发现,让周妞儿心中一喜。这意味着她可以利用王羽裳的几率大大增高了不少。
接下来就需要想出如何激怒王羽裳的计策,只有这样,周妞儿才师出有名,去找王员外讨要说法。
想到这,周妞儿觉得还是需要人的帮助。
于是第二天周妞儿就带上小光一起来了镇上,看着面容稚嫩的小光,周妞儿有些不忍,想要放弃:“小光,要不还是算了吧?”
“不行,姑娘,之前我不知道衢州为何会有水灾,现在知道是某些人贪污经费,这才导致堤坝决堤的,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些害死我父母的凶手!姑娘,我不怕挨打,只要能帮到姑娘,就值得!”
说完小光就毅然上前,窝在了墙角等着。
周妞儿看着他决然的背影,眼角微微湿润,同时她心中也愈发坚定起来:“我一定可以为衢州灾民做些什么。不求别的,为你们揪出罪魁祸首,一慰藉十万衢州灾民!”
等了大概一个时辰,王员外府邸的后门被打开,小光
悄悄的尾随马车,在马车到了西街口的时候,小光猛地冲了过去。
马儿受惊,立马撅蹄子,车厢里的王羽裳脑袋撞到车厢顶棚,疼的她气急败坏大喊大叫起来:“马夫,你是怎么驾车的?疼死本小姐了。”
马夫刚要开口,就发现了小光,二话不说就上前抓住他:“都是你小子,突然窜出来,害的老子被骂?看我不揍死你!”
说着他就抡起拳头,朝小光的腹部砸去。
一拳头,就将小光打地痛苦的皱起脸来了,周妞儿躲在暗处,看到这一幕,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大步的走上前:“这位大哥为何如此刁难一小孩?”
因着营养不良,小光的身高还没周妞儿高呢,是以看上去就跟孩童一样。
这也是周妞儿将他领回家去,周老二夫妇都没在意的原因,再加上农户,也没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一说。
马夫没想到有人为这小乞丐出头,刚要开口,结果车厢里就探出一头来,周妞儿认出是王羽裳的婢女青枝。
青枝认得周妞儿,赶忙回车厢对着王羽裳窃窃私语起来。
而王羽裳想也不想地走下车,依旧罩着帷帽,看不
出脸,只见她恶狠狠地盯着周妞儿,如若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周妞儿早已千疮百孔了。
但很可惜,她完好无损的站在那。
“原来是王姑娘,我道是谁如此蛮横,在这街道之中,横冲直撞,险些撞到这小孩,现在还纵容恶仆欺负于他!王姑娘莫不是以为你在这春霞镇,就是王法可言?”
因着打算激怒王羽裳,周妞儿言语间尖锐不已。
而不出她所料的是,王羽裳立马气到了:“周妞儿,你少在这血口喷人?我,我什么时候纵容恶仆欺负他了?明明是他突然跑出来,车夫为了避开撞上他,害的本姑娘额头都撞伤了!这医药费,说什么也得由他赔!”
说完,王羽裳打量了一番小光的穿着,只见衣服破破烂烂的,那是周妞儿故意剪坏的,还有身上涂抹着黑漆麻乌的东西,妥妥的一乞丐。
她嫌恶的后退一步,打消了抓着小光去周妞儿面前理论一番的打算,昂起头,直视朝周妞儿:“这小乞丐赔不起,但周姑娘定然赔得起?毕竟你向来都自诩为乐善好施的好人吗?自然不忍心小乞丐被我刁难,对吧?”
没等周妞儿开口,一旁的
青枝站了出来:“周姑娘怎么不说话?难道是不舍得为这小乞丐赔钱?当然我家小姐也不差这一两个钱,但不争馒头争口气,我家小姐受伤了,却还要被什么阿猫阿狗的指责,这天理何在?”
听到这话,王羽裳不禁赞许的瞥了眼青枝,决定回去好好的奖赏这丫头一番。
察觉到小姐赞扬的眼神,青枝更卖力的针对起周妞儿来:“周姑娘为何不说话?难道是心虚,开不了口了?我倒你是什么菩萨心肠的人物呢?原来只是嘴上功夫厉害,等到真要做善事了,就不开口了?”
说着青枝就扭过头,在经过周妞儿身边时,恶意的撞了她一下。
可谁知,周妞儿刚好抬脚欲走上前,这下子直接被青枝给撞倒在地,青枝也傻眼了,她急忙躲开:“周姑娘你这是打算讹人吗?我,我不曾碰你,你为何往地上坐?”
周妞儿一听,冷哼一声:“王员外府里好教养,连丫鬟嘴皮子都如此厉害?我倒要亲自去请教一番王员外,府里人是不是都有一张溜嘴皮子?明明是你把我撞倒的,反倒诬陷我碰瓷?”
“走,我们去你家老爷面前理论一番!”
周妞
儿话音未落,就爬起身,一把抓住了青枝的手腕,拉着她往王员外府邸走去,见状,王羽裳心中暗自埋怨青枝来,但好歹是自己的丫头,她不能不管:“周妞儿,你少欺负人!明明是你自己摔倒的,何故要污蔑我的丫鬟?”
就在这时,沉默的小光冲了上去,一头撞在了王羽裳的腰上。
王羽裳没料想到这小乞丐如此猖狂,被撞倒在地,帷帽都掉了下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