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也都好奇的探头看去,只想着顾大人出手,一定不是寻常东西。
要知道镇上好些富家老爷都以结交顾大人为荣,由此可见,这位京城来的顾大人家中肯定非富即贵。
至于为何要到春霞镇如此偏僻之处,定然是家中犯错了,被贬至此的吧?
顾牧之朝着周妞儿看了一眼,发现她也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他朝着她眨了眨眼。
意识到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冲自己做出如此不符合他人设的举动,周妞儿顿时羞红了脸。
本就姿容艳丽的她,白皙的脸上爬满了红霞,平添了几分女性独有的妩媚。
在配上穿着一套红裙,周妞儿只需站在那,都颇有一番倾国倾城之美!
顾牧之一时间不禁看痴了一般,盯着她直看,周老二他们都等了好久,都不见顾牧之掀开红布,不禁着急的问道:“顾大人。”
听到了周老二的提醒,顾牧之这才回过神来,然后一把掀开了红布,只看到里面包裹着一片金箔,金箔上还写着一诗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听到有识字之人念了出来,周妞儿顿时愕然,她虽然早知晓顾牧之
不按常理出牌,可在这暖屋宴上,他竟然送给了他家这么一片金箔。
这下子,周妞儿如若再猜不到顾牧之的用意,她就太过于迟钝了。
娇羞着红起脸来,周妞儿嗔怒的瞪了他一眼:“顾大人这贺礼太过于贵重了,还请收回,我们农家暖屋酒,没那么多讲究!顾大人既然来了,薄酒一杯图个喜庆,至于这金箔,万万不能收。”
顾牧之摇摇头:“周姑娘所言诧异,在下既然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收回的道理?再说,这金箔是赠与伯父、伯母的,两位情比金坚,这诗句也恰好应景!还请伯父伯母笑纳。”
听到这么一说,周妞儿暗自松了口气,她刚刚还真怕顾牧之堂而皇之的提亲,那样的话,她铁定要恼了他!
不过好在,顾牧之没有说出来,只是其中的韵味,周妞儿自然知晓。
对于如此厚礼,周老二没了主意,林氏也不住的朝着周妞儿看去。
“妞儿,这贺礼未免太贵重了吧?”
听到林氏这么说,周老二也不愿意收下,他们只要顾大人能来吃暖屋酒,就很感谢了,至于旁的,他们是压根就没想过的。
顾牧之见状,笑看朝周
妞儿,等着她做回应。
顶着他炙热的眼神,周妞儿不愿再与他纠缠下去,于是直接应允:“既然这是顾大人对爹娘你们的一份心意,那就收下吧,不然顾大人也不好意思留下来吃暖酒席不是?”
“正是此道理。”周妞儿话音一落,顾牧之就连声应道。
随后顾牧之就与周老二一桌,很快周妞儿麻利的换上了新做的菜,并没有有何区别。
顾牧之入乡随俗,直接与未来的老丈人喝起酒来了。
其他村民们也纷纷入座,大家看着宽敞明亮的青瓦屋,还是两层,一个大院子,这别说在妞儿村是独一份的,就是十里八乡,也极为罕见。
更重要的是,周老二一家现在家底丰厚,算得上村里的大户了,以前孟家还一度嫌弃于周老二家穷,可现如今,周老二家比孟家家底都丰厚的不止一星半点了。
宴席上,就有人提起了孟家:“这孟仕安,枉费是个读书郎,结果却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就是,谁能想到周妞儿不光不哑了,还能有如此造化?那孟家可真是看走眼了。”
听到村民们的议论,周妞儿神色不变,只是周老二身边的顾牧之,
却听在耳里,记在了心底,寻思着待会问问清楚。
周妞儿回到了楼上,翠妞不见了,其他的少女全都围着她转:“妞儿,你现在可是我们妞儿村的村花了。”
说这话的女孩,是之前丁小慧的跟班,叫什么的周妞儿已经记不清了,她笑了笑,没有回应。
而其他人见状,也不附和那女孩,只是跟周妞儿聊起别的来。
此刻丁寡妇家,翠妞悄悄的走进去,就看到抱着孩子无神的坐在那的丁小慧,她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
差点没让翠妞给呕出来。
“小慧,你家中怎么这么臭?”翠妞捂着鼻子,不解的问道。
丁小慧看了她一眼,然后抱起手中的婴儿,发现他拉了,于是她就帮小孩换尿布。
“翠妞,那周妞儿可曾答应帮我?”丁小慧不想继续呆在娘家,她是孟家妇,怎可在娘家住这么久呢?
听到丁小慧问起这个,翠妞摇摇头:“周妞儿不曾答应,你为何不自己去求孟仕安?你生下的可是孟家长孙,他孟仕安不要,难道他爹娘也不要吗?”
“他们都以为这个孩子是野种!可怜我丁小慧强势一生,结果却落
得这凄惨的下场!翠妞,我恨呀!”
丁小慧一字一句的说着,而翠妞却不知所措,她一方面很同情丁小慧的遭遇,可一方面却也认同周妞儿的话。
毕竟这条路是丁小慧自己选的,旁人或许不清楚,但她翠妞当初可是跟丁小慧好的穿同一条裤子,如何不清楚,她是如何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