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牧之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李大贵家。
等衙役喊门喊了许久,都没人开门,顾牧之抬脚就将门直接踹开。
房子里没人,但顾牧之直接抬手,就馊了起来。
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愣是没找到一个人,别说周虎儿了,连李大贵都不见了。
可刚刚在路上,还有村民说才看到李大贵回来的,要出村,势必要从顾牧之他们跟前走过。
“人一定藏在这里,给我搜!定然要找到周虎儿!”顾牧之随后扬声喊了起来。
衙役们立刻到处找人,橱柜里,后院里,还有茅房也都没有落下。
可就是没找到人。
顾牧之四处看了看,知道村里大部分人家都建有地窖,说不定周虎儿跟李大贵两人就躲在地窖里。
可是沿着屋舍找了一圈,没发现地窖的入口,顾牧之眼神一闪,高声喊道:“既然这里没人,就去别处找!定然要找到周虎儿!”
说完,顾牧之就带着衙役往外走,衙役们确实走了,但他本人却没有离开院子,只是在门口等着。
衙役们佯装朝远处走,边走边大声的吆喝起来:“这个周虎儿到底躲哪去了?”
“害的
我们大半夜的都没得休息,到处找人!”
随着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李大贵家又恢复了宁静。
大概半个时辰过后,突然前院的篱笆处传来些微的声响,紧跟着一人探出头来,正是周虎儿!
他被李大贵藏在了地窖里,然后就听到了衙役破门而入的声音,周虎儿慌到不行,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
见上面的人还是没走,周虎儿心中那个急呀,心想这些人为什么还是不走?
好不容易等人走了,周虎儿听到上面安静了下来,不管李大贵的叮嘱,探头出来透气。
要知道地窖里根本就没有氧气,呆了一会,周虎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呼吸到新鲜空气,周虎儿贪婪的整个人都出来了,刚要松快一些,结果他整个人就被一团阴影所覆盖。
就在周虎儿哆嗦着抬起头,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谁的时候,就猛地对上了一双冷凝的黑眸。
“周虎儿,你可真会躲呀!以为躲在地窖里,我就发现不了你了吗?”顾牧之皮笑肉不笑的说完,大手一拎,如拎小鸡似的,把周虎儿给提溜得丢在大门口。
周虎儿心中懊恼不已,自己不该不听李大贵的话,擅自出
来,如果继续躲在地窖里,兴许顾牧之就抓不到自己了。
但现在懊恼也来不及了,周虎儿趴在地上,不住地朝着顾牧之磕头:“顾大人,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的。真的……我,我真的没有犯罪。”
顾牧之冷哼一声:“罪犯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犯罪的!周虎儿,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真当我这把刀是摆设吗?”
说完他就将刀拔出刀鞘,锋利闪着寒光的刀刃,就这么抵在周虎儿的脖颈处,他吓得都不敢哆嗦了。
“大人饶命!小人,小人全都招了!求大人不雅伤小人性命!”
周虎儿被这么一吓唬,哪还敢喊冤了,连忙供认不讳,他可不希望自己还没审判呢,小命就丢了!
听到周虎儿这话,顾牧之不耐烦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喊了一声:“老胡,把口供记录下,然后画押收监!”
“好咧!”老胡边应变跑了过来,随身掏出笔墨纸砚,就记录下来周虎儿的供词。
随后衙役就上前,要抓他走。
周虎儿大声的喊道:“大人,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况且那人是我堂妹,她既然没事,那就不能抓我!”
“把他
的嘴给我堵上!”顾牧之嫌恶的喊了一声,立马就有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塞进了周虎儿的嘴里。
只觉得一阵恶臭传来,周虎儿差点没吐出隔夜饭来,但就算吐了,也都糊在他脸上。
顾牧之没有直接带人走,而是压着周虎儿整个村子转悠了一圈。
虽然夜幕降临,但村民们都听到动静,纷纷的走出来,当看到周虎儿被押着游行的样子。
在顾牧之的示意下,衙役宣读了周虎儿的供词。
听到周虎儿竟然把堂妹卖去了青楼,村民们顿时义愤填膺的指责起他来。
“杀千刀的家伙,怎么可以这么心狠?妞儿她是隔房叔叔的闺女,哪轮得到他来卖的?”
“这周虎儿没看出来,还挺狠的呢!自己欠了赌债还不了,就拿叔叔家的闺女去卖?”
就连周峰也对周虎儿行为十分不齿,他对着顾牧之拱手:“辛苦顾大人,这种人就该严惩不贷!”
没等顾牧之回应,突然收到消息的刘氏哭天喊地的跑了过来,一下子就扑在了周虎儿的身上。
“虎儿,你,你没事吧?大人,我家虎儿是无辜的!这,这定然是有误会。”
哪怕对这个儿子再不
喜,可好歹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而且她将来百老归天的时候,还得由周虎儿送终呢。
与此同时,周老大也不再当缩头乌龟了,也站了出来,朝着顾牧之磕头:“大人,这,这定然是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