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妞儿回到家,觉得丁小慧估计脑袋被驴踢了,不然怎么想着给自己相公找小妾的?
没见过这么大方的主?
不过对周妞儿而言,不管是丁小慧想的,还是孟仕安,她一概不理会,只当他们都得了癔症。不然怎么会那么理直气壮的认为,她会同意呢?
周妞儿随后回到家,想着今天还没看平板,就去炕上找,结果却意外的在枕头边发现了一枚玉佩,成色很好,通体雪白,一看就价值不菲。
本还纳闷,这玉佩哪来的,结果当周妞儿翻过来看到一“顾”字,她立马想到了顾牧之。
再加上这两天,进出过这间屋子的人,只有他。
“可他为什么要送我玉佩?没有银子,当做诊金?”周妞儿歪头看着玉佩思索,可想来都认为顾牧之不像是缺银子那种人。
再想到他穿着的衣袍,都是京都才有的富贵人家才买得起的料子,说他缺钱,绝不可能!
突然周妞儿脑子里浮现出一荒唐的想法:“他,他不会是以身相许,用玉佩作证?”
周妞儿连忙摆手:“不可能,一定不是这样的,顾牧之这样的人,怎么会看得上我一村姑呢?”
于是周妞儿就将玉佩收起来,寻思着待日后见到顾牧之,定还给他。
左右无事,她就去了一趟新宅子那边,大家热火朝天的干着,每个人都很有干劲,而谢氏早早的就招呼着几个村里妇人,在准备午饭。
周妞儿凑近看了一眼,土豆炖肉,再加上一大盆子的野菜,白米管饱。
这放眼望去,十里八乡鲜少有人家如此大方,毕竟白米在这世道,可是比猪肉还贵呢。
寻常人家,也就过年那会,煮上一些尝尝,平日里多食用一些糙米之类的,能裹腹就行了,哪还能谈得上口感。
本来周老二也打算用糙米,是周妞儿坚持要用白米,并且二话不说,就让镇上的米行送来了整整一车的细粮。
当时进村的时候,可引起不少人的围观,尤其是隔壁卢氏一家,就在门口指桑骂槐。
“没良心的小蹄子,自家奶吃的都是糙粮,她倒好,整了一车的细粮,也不寻思着给奶送一些!目无尊长的东西。白眼狼……”
面对不疼不痒的怒骂,周妞儿无动于衷,直接请伙计把细粮全都送去了里正家,谢氏负责做饭,放在她那也省的来回折腾。
为了此
事,隔壁没少折腾,但周妞儿不管谁,全都赶走了。
现在卢氏一大家子,只是名义上的亲戚罢了,她该尽的孝心已经尽了,至于旁的再多的,抱歉,周妞儿哪怕将细粮全都倒掉,也不会给老周家的一群人的。
别问她为什么,她就是不乐意养这群蛀虫。
现在周老二也被周妞儿洗脑的,渐渐认清了隔壁人的真面目,只除了卢氏出面,周老二多少给点颜面,其他人,他一概不理会。
就连周老二以往最看重的周老三,前来也没讨到好处:“三弟,不是二哥狠心,实在是娘做的太过分了些,当初妞儿生病,她说什么也不肯拿银子,好在妞儿命大,自己熬过来了,但这些银子,全都是妞儿挣的,我,我不能不听她的。”
于是前来说情的周老三,就黑着脸空手而归,回到家,就对卢氏撂下一句:“二哥不给!”
然后他就独自进屋了,也不管身后的卢氏在那哭天喊地不说,只蒙上被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卢氏一家如何,周妞儿不在意,也不想管,她要在意的人只有周老二他们,至于旁人,她浑然不在意。
松花蛋,很快就好了,周妞儿通知胡掌
柜派人来取,这天一架马车进了村,刘氏刚捧着一盆脏衣服,要去溪边洗衣服,却发现了马车停在了老二家门口。
周壮儿招呼伙计,搬运松花蛋,刘氏上前,亲眼看到一摞摞的蛋,全都上了马车。
等到只剩下伙计一人,刘氏凑上前,笑着问道:“小哥,这车上装的是啥子?”
“这是松花蛋。我们掌柜的问周姑娘买下的。”新来的伙计,不清楚刘氏跟周妞儿的关系,笑着答道。
听到这是松花蛋,刘氏也不懂,挠挠头就去洗衣服不说。
周妞儿去了镇上,所以伙计也没跟周壮儿结账,因为周妞儿吩咐,待会会直接去望江楼的。
等马车走后,刘氏也洗完衣服回来了,累得腰酸背痛的,刚想坐下歇会,结果卢氏的破锣嗓子就嚷嚷起来:“老大家的,你不去做饭,难道等老娘做好了伺候你不成?成天偷懒……”
刘氏心中暗骂一句老货,可还是自动自发的起身去烧火做饭,等到做好了,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着等吃,这让刘氏心底很是恼火。
之前林氏还在的时候,她也是等着吃现成的,可现在累的却成了自己,刘氏心底不平衡了。
吃饭时候,大家埋头苦吃,随后不知谁提了一嘴:“二哥家今天来了一辆马车,也不知道做什么的。”
这时候刘氏如同打开话匣子似的,说了起来:“我朝那伙计打听了一下,好像是来收松花蛋,三弟,你听说过这松什么蛋吗?”
被点到名的周老三吃惊的筷子都掉在地上,可他却顾不上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