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彪见不少人都围了过来,他担心这会对镖局的名声有损,于是气急败坏的上前,一把提溜起周妞儿就打算往镖局里走。
知晓万万不能让他抓自己进去,周妞儿这才意识到捅马蜂窝了,但她却很镇定的大声呼救:“来人啊,非礼!各位大叔大婶,救命,这人见我道出真相,想要谋财害命!大家救命。”
立马有正义之士上前,拦住李彪:“你一大男人,欺负一弱女子,太无耻了。”
“就是,快些松开,没看到小姑娘都快哭了?”
不少人上前团团围住李彪,这让他打算将这该死的丫头拎回镖局的计划胎死腹中了,可这并不妨碍他发火:“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关你们屁事?都给我起开!不然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这下他彻底激起群愤,大家不退反进,每个人都朝着李彪逼近,这让李彪吓得松开周妞儿,挥手抵挡人伸过来欲抓自己的手。
周妞儿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跌成两半了,她恼火的上前,抬手轻轻的在李彪的胳膊上拍了一下。
下一秒,李彪感觉半个身子都动弹不了了,他惊恐的转过头,就看到周妞儿
嘴角没来得及收起的冷笑,顿时知道是眼前这弱不禁风的小丫头弄出来的。
“是你伤我的?小丫头片子,你竟然敢伤我?你别走,今儿这事没完!”李彪虽然半边身子不得动,可不妨碍他伸出完好的右手抓住周妞儿。
他一脸笃定,就是眼前这村姑,害的自己突然半边身子不能动了,一定是她!
周妞儿眯起眼,随后就疼的呻吟出声:“嘶!你这人太欺负人了,我一弱女子,还能欺负到你吗?”
说着她就扬起头,露出满是泪痕的小脸,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众人很是同情。
当然对李斌,就更加不屑了起来:“李彪,你欺负人姑娘做什么?没想到做镖师的这般不要脸!我们都在这看着,没看到这位姑娘动手,明明是他患有恶疾才是。”
不知道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嘴,原本还围在李彪身边的人立马让开,仿佛会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见状,周妞儿哭得更伤心起来:“各位大叔大婶,小女子在此谢过各位见义勇为,如若我遭遇不测的话,还烦请各位给我家带个信,就说女儿不孝,待来生再来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如此相当于
交代后事了,不少母性的大婶都忍不住轻泣起来,他们也都是有儿有女之人,自然知晓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何等的悲痛。
于是李彪很快遭受到很多人的白眼,甚至还有人冲过去,一把钳制住他的右手手腕,届此,李彪再也动弹不了。
一位卖花的大婶急忙一拉,把周妞儿一把拉到身后:“小姑娘,莫哭,这类恶人自有人教训!旁的不说,咱镇上的衙役是不会放过他的。”
很快有人喊来了巡逻的衙役,为首之人还是周妞儿认识的。
“顾大人,救命!这李彪当街欺负小女子,还烦请大人为小女做主。”周妞儿没等顾牧之发现自己,抢先喊了起来。
那声声控诉,让众人不住点头,就连李彪也顿觉自己是个十恶不赦之人。
但很快,李彪急忙呼救:“大人明鉴,明明是这女子无故上门闹事,并非我欺负她……”
可李彪却忘了,满大街的证人可都是站在了周妞儿这边,于是不用她开口,自有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告知给顾牧之。
听完,顾牧之抬眸扫了周妞儿一眼,只见那小丫头垂眸擦拭着眼泪,至于那帕子上有没有湿,那就只有她自
己知晓。
“咳咳,李彪,你一男子欺负一弱女子,还有理了?随我去衙门一趟!来人,把他给我带走!”顾牧之大手一挥,立马有手下上前压住了李彪。
李彪没曾想这点小事,都得进衙门去,他不是没听说过衙门里的刑具十分可怕,于是他挣扎着不想去:“大人,小人是冤枉的……”
可顾牧之一概不理,倒是周妞儿轻咬住红唇,有些心虚了起来。
她原本只想略施小戒,可没想到却将李彪折腾进衙门去,这多少有点违背她的初衷。
想了想,周妞儿忍不住上前,轻轻拉扯了一下顾牧之的衣袖:“那个,顾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顾牧之点点头,随她走到了一边。
周妞儿犹豫再三,还是说出口:“其实李彪也没欺负我,不如此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顾大人您公事繁忙,我总不能为了如此芝麻大点的小事,就劳烦大人您是吧?”
本以为顾牧之会欣然应允,毕竟如她所说一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不曾想,顾牧之却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的请求:“那怎能如此轻易算了?本官的辖区内,如何能容忍此类当街欺负民女之恶
徒?周姑娘,你且放心,我定会好好教训李彪一顿的。”
说完他负手离去,朝着手下挥挥手,手下立马带走了李彪。
见此,周妞儿暗恨顾牧之的不通情理,可人既然已经去了衙门,她再多说什么也是枉然。
“小女谢过各位大叔大婶的仗义相救。”周妞儿匆匆谢过众人,就抬步朝着西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