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绿茵脸色大变,然后整个人就扑倒在了周妞儿面前。
如此丢脸的行径,连她身后装作视而不见的主人在帷帽下都不禁紧蹙起秀眉来。
“这位姑娘,这不年不节的,你何故行此大礼?我一介村姑,怎么敢受姑娘如此大礼呢?”周妞儿憋着笑,讥讽道。
这让地上的绿茵更加的恼火,明明她要扇这个村姑的,可突然膝盖一痛,她莫名其妙的摔倒了。
现在竟然落得被一村姑取笑,绿茵气恼的爬起来,大声喊到:“是谁?谁打中了我的膝盖?不然的话,我何至于如此丢脸?”
此刻正是饭点,酒楼里位置大多满了,而能在这里消费的,岂是绿茵能得罪之人?
听闻绿茵不管不顾的叫喊,很快一中年富商站了出来:“你这小丫头好生无礼!我们是来望江楼吃饭的,与你何干?再说你摔倒了,关我们何事?真是平白打扰我们的兴致。”
“就是,我看这小丫头八成是自己个摔倒,想赖上我们。”
“只不过她家小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纵容恶仆伤人,断不是个好的。”
见自家小姐也受牵连被议论了,绿茵忙回身,当触及到
小姐攥紧的右手,隐隐发白,她的脸也陡的白了起来。
“完蛋了,小姐生气了,那我岂不是要遭殃?都怪这个村姑,如若不是她,自己就不会丢脸,现在连小姐都受牵连被说了,回去后,铁定要受罚!”
一想到回府后的可能性,绿茵的脸上布满了恐惧。
而周妞儿见状,没有再咄咄逼人,只是转头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没看到任何人有异样。
但刚刚那股气力,她是明显感知到的,莫不是有人在暗中帮自己?
不等周妞儿多想,另外一边,被伙计通知说周妞儿遇到麻烦的胡掌柜,火急火燎的跑了下来。
“何人敢在我望江楼撒泼?”人未到声先到,周妞儿好笑的看着一下来,就双手叉腰的胡掌柜,那翘起的胡子,让她忍不住笑了出声。
胡掌柜发觉周妞儿在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没有受伤,提着的心这才落下。
现如今周妞儿可是他的财神爷,别说不能让她在自己地盘上受欺负,就算让周妞儿骑在他头上,胡掌柜都乐意,甚至还担心会不会摔到她呢!
没办法,谁让松花蛋的配方,在周妞儿手里攥着?但凡谁能复制出
跟她一样的松花蛋,要他胡掌柜笑,他绝不哭!
见胡掌柜下来了,绿茵却误以为他是来帮自己撑腰的,于是急忙上前,拉住了胡掌柜的衣袖:“胡掌柜,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家小姐的名声都要被这村姑给糟践完了……”
听着绿茵添油加醋的恶人先告状,周妞儿神色坦然,她没做过的事,也不屑争辩。
再有,周妞儿相信,胡掌柜断不会听信这婢女的片面之词的。
果然胡掌柜一听,微微皱眉:“原来是王姑娘大驾光临,欢迎!”
绿茵立马嘚瑟起来:“胡掌柜,你别光嘴上欢迎,也拿出点实际行动来?这个丫头,出言冲撞了我家小姐,你现在就给我把她赶出去!”
“不然的话,我家小姐自是要回去跟老爷说一声的,日后不再光顾胡掌柜的生意,你也少赚不少银子了?”
被一丫鬟当众威胁,饶是见识多了的胡掌柜,都忍不住沉下脸来。
不过他随后怒极反笑:“王姑娘说的是,不能让一人坏了我望江楼的招牌!”
下一秒,胡掌柜伸手一指:“来人,把这婢女给我丢出去!日后望江楼决不允许她踏足!”
如此反转
,楼里用餐的客人们纷纷愣住了,他们起初不知晓这戴帷帽女子是王员外家的,现在知晓了,却又纳闷起来。
谁让不知道王员外是十里八乡的富商,得罪了他,跟得罪了银子没有区别,可饶是老奸巨猾的胡掌柜,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将王员外闺女身边的婢女丢出去。
这可是明晃晃的打王员外的脸啊?
想到这,客人们都惊奇的看朝周妞儿,可左看右看,愣是看不出来,这位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背脊却挺得直直的丫头,有什么来头。
胡掌柜处理完,朝着帷帽女子扫了一眼:“王姑娘请吧!”
帷帽女子见状,如何能继续待下去,转身就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临走前,她恨恨地瞪了周妞儿一眼。
直让周妞儿皱眉:“我都不认得这位王姑娘,为何她对我如此有敌意?”
不过对于这种无关紧要的人,周妞儿也没在意,等胡掌柜安抚好其他客人后,她才歉意的上前:“抱歉,胡掌柜,给您惹麻烦了。”
结果胡掌柜却摆摆手:“姑娘千万别放在心上,其实这王姑娘之前也不这样,自从脸莫名毁了之后,她整个人就变了性子似的…
…”
听到这,周妞儿来了兴趣:“胡掌柜可否详细说说,这王姑娘为何突然毁容了?”
“我其实也是道听途说,只说她一夜之间脸上满是脓疮,见不得人了,甚至连早有的婚约,也被夫家退了。听闻以前可是十里八乡的大美人呢!”胡掌柜忍不住唏嘘道。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