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顾牧之很可能得知了不该知道的事,周妞儿不禁冷下脸来。
这时代,面对解释不了的玄乎事,大多数人都会用鬼神之说来解释,万一他设法阵,把自己弄的魂飞魄散,那岂不冤乎?
“那药膏,并非我研制出来的,如若顾大人没事的话,小女还有事,先走一步。”
见周妞儿转头就走,顾牧之急忙跟上:“周姑娘,此话当真?其实并非我想找你,是李掌柜,他觉得这药膏有奇效,所以特地来问问姑娘,是否可以引荐一下研制出此药膏之人。”
周妞儿暗暗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对方是……
思及此,周妞儿抱歉的说道;“这事真帮不了您,实不相瞒,这药膏其实是我偶遇的师傅所赠,现如今他老人家不知云游去往何处了,就算我也不得而知。”
说着她朝着顾牧之歉然一笑,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顾牧之很显然信了,他不无遗憾的问道:“当真联系不上您师傅?他离开时,未曾告知你去处?”
周妞儿佯装难受的低下头:“没错,我其实也很想再见师傅一面,但是我找不到他呀!”
见她如此,顾牧之微微弯身:“周姑娘,请勿伤心,
相信您师傅一旦知晓您的孝心,定会前来与你见上一面的。”
“借您吉言!”周妞儿低声应道,其实对这个自己杜撰出来的“师傅”,周妞儿其实将他设定为自己在医学院实习的导师。
不过这辈子,她是别想再见他老人家一面了,毕竟穿越这种事,可遇不可求。
她自己都消化许久,才渐渐接受了,可如若还要再让导师也穿越至此,那难度难于登天吧。
一时间,周妞儿红了眼眶,杏眼湿润的抬起头,这一看,撞上了顾牧之的心口。
他捂着心口部位,总觉得不怎么舒坦:“那个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姑娘了,对了,牛奶稍后会送来。”
听他提起牛奶,周妞儿才想起来她还未曾与他结算牛奶钱呢:“顾大人,请留步!那牛奶是你朋友的,我不能占他人便宜,这是一百两银票,权当买牛奶的费用。”
顾牧之看着面前的银票,他微微挑眉:“周姑娘当真财大气粗,一百两数额的银票说拿就拿出来?你还是暂且收着吧,待日后我所需要时,再找你索要。”
他随后就骑马离去。
见人走远不见了,周妞儿才收回视线,可她的情绪却依旧很
低落。
想到自己的导师,可以这么说,没有导师,就没有现代女神医的自己。
以往每年周妞儿都会在导师生日时,聚集同学问其庆祝,眼看着日子越来越近了,她今年却去不了了,不知道老师会不会伤心难过?
周妞儿沮丧的回到家,林氏等人急忙围上来:“妞儿,顾大人找你所为何事?”
“没什么事,他只是问我认不认识一人的。”周妞儿没有细说,转头就催促道,“哥,你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准备奶茶?爹,娘,你们今日还得去邻村收蛋。”
上一批的松花蛋,已经好了,那么她必须赶紧腌制下一批了。
距离京都那边发货,也没几日了,现在陶罐也都准备齐整了,只缺蛋了。
“好咧,我这就去!小妹,待我收摊了,我去集市再给你买些蛋回来。”周壮儿一边烧火,一边说着。
周妞儿也没闲着,去屋后将腌制好的松花蛋,挨个检查好,就晾晒在院子里。
随后锁上门,周妞儿去孙辉家拿陶罐了,虽然早已结清了陶罐的钱,但她当晚只让父兄搬回来几十个,还有好些都寄存在孙辉那。
一来突然拉这么些陶罐,害怕惹
人眼红;二来则是她家的院子里,属实放不下这么些陶罐。
跟孙辉打了声招呼,她就将陶罐搬到门口,待周壮儿回来,挑着回去。
随后她就径直朝着村口走去,路上遇到乡亲们,她主动与其打招呼。
这放在过去,原主瑟缩着,哪敢跟人对视。
待周妞儿一走,身后的农妇们就凑到一起:“你们还别说,妞儿这丫头还真有福气,之前走到哪,都低头,现在看看,小模样愈发周正了,那声音又甜又糯,我听了都稀罕!”
“也不知道孟家那小子,现如今后不后悔?丁寡妇家一大一小的泼妇,指不定怎么折腾他家呢!”
好巧不巧,在那农妇刚一说完,丁寡妇就走过来:“我说旺财媳妇,你这满嘴喷粪的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自个关门过自己日子,你凭什么指手画脚的?”
“还有,你骂谁泼妇呢?我看你全家都是泼妇!”
旺财媳妇一听,也不与她争辩,何人不知这丁寡妇撒泼打诨的本事?如若叫她婆母知道了,自己竟然招惹了丁寡妇这瘟神,指不定要怎么教训自己呢。
丁寡妇随后又骂了半个时辰,见没人应她,也没趣的走了
。
可回到家后,见丁小慧又发懒的在床上躺着,她气不打一处来,立马就坐在地上哀嚎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跟抚顺去了,也好过留在这世上,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可以欺负我!”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