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到面前的周妞儿,他轻蔑一笑,“小娘子为何拦住我等去路?”
周妞儿却不理会他的蔑视,直接手一指,“你们说他是你家少爷,有何证明?我怎知道是真是假?万一你们是敌人,那我辛苦救下的人岂不是羊入虎口?那我何苦还将他带下山来?”
“这自然是我家少爷,我无需证明。再者,小娘子你说是你救了我家少爷?”管家低声问着,那言语中全然不信。
他自知这些穷人,遇到少爷这般的贵老爷,自然想着捞上一笔。
管家没等周妞儿开口,冷笑着丢给她几枚铜板,直接扔在地上,“这些钱就赏你们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周妞儿柳眉一拧,她不笨,自然知晓这管家瞧不起他们,只丢来几枚铜板,欺负他们没见过铜板。
迟钝如周壮儿,也有所察觉,护小鸡似的护在周妞儿面前。
看着兄长的后背,周妞儿觉得很是心安。
“这位管事,你家少爷如果得知,你如此羞辱他的救命恩人,会如何处置于你?”清脆的声音,紧跟着在周壮儿身后响起。
那位管事眼神一闪。
“那你欲如何?”
周妞儿扬声回道,“你觉得你家少爷的
命值多少钱,就给多少行了。”
中年管事的脸立马黑了起来,他如何听不出周妞儿的要挟之意,那他这些年白混了。
最终,管事给周妞儿十两纹银,周妞儿收下后,就带着周壮儿下山了。
走出后山,周壮儿犹在做梦般,不敢置信看向周妞儿,“小妹,我莫不是在做梦吧?对方怎给了那么些钱?”
“多吗?我倒觉得亏了,但看那管事抠搜的样,估计也拿不出再多了。”周妞儿觉得还好。
“十两银子呢,俺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么些银子。”周壮儿一想到他们只背了一人下山,就平白得了十两银子,觉得难以接受。
他与爹去做工,一年都赚不了这么些银子。
“哥,这一点也不多,你放心,我定会让你跟爹娘过上好日子。”周妞儿保证说。
周壮儿憨憨一笑,“小妹,那倒不必,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块就好。”
周妞儿没再多说,与周壮儿回到家,刚到门口,就见林氏赶忙迎了上来。
“娘!”兄妹两急忙喊道。
看到妞儿无事,林氏才松了口气,“壮儿,妞儿,到底发生何事?我与你爹刚回来,就听闻家里遭贼了?”
周妞儿如实将昨
天发生之事,告知于林氏。
听完,林氏沉默了。
她身后的周老二,闷头蹲在那处,没作声。
没曾想,隔壁的刘氏却一溜烟的冲了出来,“老二家的,快些过来,娘在闹死!”
一听到卢氏有事,周老二立马丢下手中的旱烟,想也不想的朝老宅冲去。
林氏却迟疑的没动,只因她发现周妞儿大眼里闪动的暗芒,让她各位心惊。
但孝字压死人,林氏无奈地也只得跟上,“壮儿,带妹妹先回,娘很快就回给你们做饭。”
周妞儿没兴趣跟去,卢氏能耍的手段,无非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周老二愿意上赶着给卢氏拿捏,她不乐意。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卢氏可没少磋磨她。
以至于只要一想到卢氏,原主残存的记忆里不是被打骂,就是被欺负。
如此长辈,周妞儿如何尊敬得起来?
回到家,把十两银子藏起来,虽然经历了这次,卢氏有所顾忌,但保不齐还会再来。
再加上自家那个包子爹,只需卢氏开个口,他八成就会将家里的银子悉数奉上。
周妞儿不怪周老二,他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但不怪并不代表她也乐意被卢氏欺压。
她又不是
受虐狂。
周妞儿特地叮嘱周壮儿,不让他将挣了银子一事,告诉周老二,为的就是防止他把银子送给那卢氏。
很快周妞儿发觉家徒四壁,没可以藏银子的地方,她无奈的走出屋子,很快看中了后院的菜地。
等林氏回来,周妞儿才将银子藏好。
看到女儿满脸是泥,林氏不曾追问,拉过她洗漱好,就去灶房做饭了。
可刚做着,前院就有人来喊,“老二家的,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做饭?”
林氏自家饭都没做成,就被喊去做苦力了。
周妞儿了然一笑,拿上背篓,就同周壮儿朝村口走。
刘全看到她,忙笑着问道,“妞儿,今日可去镇上?”
“嗯,刘叔,我与哥哥去一趟镇上。”周妞儿边说,递出两个铜板后,就拉上周壮儿坐上牛车。
自打那次被顾牧之救下,周妞儿都没再来镇上,此刻看着西市街道如常,她不禁有些恍惚。
“小娘子,小娘子!”没等周妞儿摆摊,一小厮看到她就立马围了过来,“小娘子让我好找。”
周妞儿一看,宛然一笑,“是小哥啊。”
“你有多少松茸,我全都要了。”小厮没时间叙旧,这些日子他每日一
睁眼,就来西市找小娘子,只因为二少爷对松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