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仕安刚走,就撞上了刘氏。
素日里,孟仕安对谁都一副笑脸,再加上他是村里的童生,势力如刘氏自然也得另眼相看,毕竟说不定孟仕安就能考中,成为举人。
这也是她不想因周妞儿一事,与孟家闹翻的原因。
“孟公子,你来这作甚?是不是想通了,找二房那哑巴退亲?要我说,仕安你早该如此,咱家老二救了你爹,那不假,但不至于为了报恩,搭上自己一辈子,不是?”
刘氏说的话,如若让林氏听到,铁定少不了巴掌的。
门后的周妞儿听闻,都忍不住为这大伯娘鼓掌,“这说的还是人话吗?做伯娘的,不想着为侄女讨个公道,反而还劝孟仕安退亲?”
不过周妞儿虽然恼恨刘氏的薄情,但此刻她却巴不得孟仕安赶紧退亲,她是再也不想看到渣男跟绿茶婊在自己面前不停地出现。
不过周妞儿没开门,她虽然想与孟仕安退亲,可却并不感激刘氏。
孟仕安听刘氏如此说,并不领情,反倒冷着脸回了句,“此事不牢婶子操心,我与妞儿婚约早定,断不会随意退亲的。还请婶子慎言。”
说完他就拂袖离去。
刘氏被孟仕安说的脸青一
阵白一阵,她忍不住朝孟仕安的背影啐了口唾沫,“呸,什么东西,还什么慎言?我慎言个鬼!你跟那哑巴,还真天生一对。”
随后刘氏就往家走去。
到了家,她把刚刚遇到孟仕安一事,告知了卢氏,卢氏一听,不禁想到那袋白米,又是一阵肉疼。
“老二家那杀千刀的,一哑巴能换一袋白米,她倒好,把白米退了回去,那可是上好的白米呀!不过一哑巴,能换一袋白米就顶天了,怎么,难不成她是什么宝贝不成?”
“娘,您说的对,只可惜了那袋白米,正好给您老补补身子也好。”刘氏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卢氏更加上火,想到老二两口子最近都在外打工,说不定家里得了不少好东西。
一想到这,卢氏就有些坐不住了,她丢下手里的针线,就朝着后门走去。
上次踹坏了门,老二也没修,卢氏很便利的就推开门走到了后院。
她二话不说,就往灶房走。
刘氏见状,也急忙跟上,老二前些日子才吃了蛇羹,指不定家里藏着什么好东西,她上次没沾上光,这次说什么都得抢先。
“娘,您慢些走,别摔了就不值当了。”刘氏假惺惺的
提醒说,趁机扶住了卢氏。
卢氏没空搭理她,闷头钻进灶房,当看到灶台上空空的,不甘地掀开锅盖,发现只是一些米糠粥,她没什兴趣地继续翻找。
可找来找去,都没找出点什么。
卢氏一时恼火,将土制的灶台整个踹翻。
只不过在锅倒之前,她抢先捞住,指使刘氏,“你把这些米糠粥给我倒走。”
刘氏撇撇嘴,但还是拿一海碗将锅底的那些米糠粥全都倒走。
卢氏见状,扭头就走,刚走出灶房,就被听到动静出来查看的周妞儿撞见。
仅一眼,周妞儿就发现刘氏手里端的粥,她忍不住上前,“奶,你怎来了?大伯娘手里端的什么?”
“没什么,你个赔钱货在跟谁说话呢?赶紧起开,我要回去了。”卢氏大嗓门地喊了起来,随后一把推开周妞儿,带着刘氏往前院走。
周妞儿可不是周老二,对不顾他们死活的恶毒祖母,没什么感情,“奶,你把锅里的粥都拿走,我与哥哥吃什么呀?难不成奶要请我们上前吃?那敢情好。”
“哥,快些,奶来喊我们去前屋吃饭呢!”周妞儿没等卢氏开口否认,就兴高采烈的喊上周壮儿,还不忘带上
两个大海碗。
见状,卢氏自然不肯,“吃什么吃?你们一家已经被分出去了,怎么,还想着吃我的喝我的?我前头可一大家子要养,给你们吃了,我们难不成喝西北风去?”
“赶紧给我一边去!”卢氏边说,还不忘推了周妞儿一把。
周妞儿顺势往旁边一倒,这引得周壮儿急呼,“小妹!”
闻言,周妞儿暗自狠掐了自己大腿根一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待周壮儿将她扶起来,周妞儿哽咽道,“奶,你推我作甚?我跟哥哥吃不了多少,再说,你把娘煮好的米糠粥拿走,我跟哥哥没东西可吃了……”
“我管你们!你们就算饿死,也是活该,你个赔钱货,怎么,孝敬我点米糠粥,就舍不得?没老娘我,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呢!”
卢氏厌恶地说完,就转身回去了。
那哑巴,竟然想来吃她的,做梦去吧。就这点米糠粥,他们这一大家子还不够分的,如果再加上那赔钱货跟她哥哥,那岂不是要亏了。
说完,卢氏生怕跑慢了,会被周妞儿给赖上,跑地那叫一个飞快。
刘氏也紧随其后,虽然没找到好料,但有了这些米糠粥,今儿个一定可以多吃一
碗了。
“刘氏,把门锁上,可别让那赔钱货进来。”卢氏回到家,一把抢走刘氏怀里的米糠粥,急声吩咐起来。
她这叫未雨绸缪,谁知道那赔钱货待会不会找过来,为了杜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