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觉得有哪里不通的地方,反而直白热烈,行文甚美。
“嗟彼佳人,已换我心……”金喆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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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大婚,钦天监报上来三个日子,分别是翌年元月廿日、三月初三、九月廿日。
裴宛看了看,第一个日子明显太赶了,凤冠喜服都来不及裁制。而九月又耽搁的太长了,他私心自然是希冀越快越好……因而勾选了三月初三为亲迎合卺之日。
春光明媚的时候出嫁,想来她也会欢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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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期后,使者再次挚雁来路府行告期礼。
至此,路金喆距离正式成为皇太子妃也只差最后一道仪程——太子亲迎了。
而整个路家也将她当准太子妃看待,无论她本人如何推拒,她的服饰乃至居所、座次等等全在刘氏的安排下,跃居一家人之上。
要学的规矩也有,不过后宫无主位,她并未有真正的婆母,几个妃嫔要么品阶不够,要么无所出,也难堪大任。
还是大公主从府里拨两个女史过来,教她一些妇学知识。
金喆本来心里忐忑,以为都是些站立行走的规矩,动辄要打手心板儿的,没想到许多都是宫掖中祭祀、飨宴、宾客等事——她对这个很有兴趣,因而学得兴致还不赖。
……
大雍敬德廿四年的元旦,就在这样彷徨、忙碌、期许、紧张的日子中飞快到来了。
纳吉之后,按制在合卺之前,她就不能和太子见面了,不过他们见的面本来也就不多。
年底,外省官员抵京述职,路金麒因两个妹妹的婚姻都事关朝体,破例留在京中多日,如今按部议,准其即刻返回任上,太子大婚前返京。
所以年关之日,路家还要为麒哥儿设宴辞别。
……
谢娘子却是从军中回来了,特地来府上拜会并与金喆金蝶道喜。
金喆久不见师傅,抱着她说了许久的话,又问她下处在哪儿?
谢娘子拍着口袋笑道:“我在京郊租了个小院,洒扫一下就搬去住,正好和我军中的姐妹一起玩两天!”
师傅自从到了军中,比往日更活泼爽朗,金喆不由也乐了,忽的想起来一宗事,忙让小燕儿取来二十两金子。
“这是作甚?谢师礼?”
“若是谢师,比这还多呢!这是当初在古雅时您的那个金饰摊儿,还记得嚒?落我手里了,那些零零碎碎若拿给师傅,您又不好带着,不如折成金子给您。我也没称斤称两地细算,就凑个整罢!”
“小丫头,你饶了那小子多少钱,现在阔了是罢?为师那点子金片子,哪里值这些?”
金喆只管一味的笑,问她到底收不收,谢娘子摆摆手,说算是给她添妆了。
“那不行,添妆的另算,我早想着饶您一个亲手打的凤钗呢!这金子您不收,那我就拿着给您在永盛门外买个宅院,就挨着皇城根买!”
“你呀!”谢娘子刮了刮金喆鼻头,笑了。
……
上年腊月二十三,白果儿诞下一男婴。
这会子元月初七,薛府辕门大开,门上悬挂玉璋。亲朋邻里见了,纷纷带着米面、鸡蛋上门,贺府上弄璋之喜。
“这不就是咱们浣州的旧俗,送汤米嚒!”金喆一面提着上身逗孩子,一面说。
白果儿带着卧兔儿躺在床上,见她那副万分小心的样子就想笑:“你这会儿不敢抱,回头可怎么整?”
路金喆看着奶妈子怀里这个软趴趴,咕哝着口水,脸蛋还起皮儿的婴儿,只觉得怕是比拎锤打金还要费劲些。
宫里女官上门,原来是丰年宫里薛贵妃也遣人来送汤米。白果儿坐起身,虚迎了一下。
女官轻轻颔首,说了一通吉祥话,放下金锁、金项圈、寄名符等礼。
又冲金喆躬了躬身,才离去。
金喆与对白果儿视一眼,鼻子都一涩。
白果儿:“前阵子我弟弟跟我回家说了,就是皇帝要下旨拿你那回!你且不知道呢,当时他满脑子只想到找阿蛮救你,可他一个男子如何进得了后宫?”
“亏得是遇上国师若水,他倒是常去后宫给嫔妃们打醮。后来阿蛮果然出来,到德和门上等着,大约是堵缇骑罢。正巧见着门外旭之带一千个南衙禁卫列队布阵,她知道皇帝脾性,必然多疑,因此才叫他们散了。果然没一会儿隆德海就过检视,没叫他抓住这个把柄。太子、李仁卿、我那傻头傻脑的弟弟还有旭之,才因此没吃挂落儿!”
金喆还不知道原来那日还有这一险情,忙顿坐在床尾:“那阿蛮她……”
“你也知道,阿蛮这个人,自打进了宫就不爱见我们,哪怕是亲弟弟求见,一年里也见不了两回。如今诸政务还于太子,她也不是当权贵妃了,陛下又闭关不见她,什么情景……嗳,等回头你入了宫,切记好好照顾她。”
金喆眼圈一红:“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呢!这他娘的什么狗屁缘分,叫我们往后以这个身份相处!”
“……”白果儿眼圈刚被她招惹得也红了,眼下又噗嗤笑出声来:“缘分不是狗屁,命运才是!”
两人齐齐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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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