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这一问,顿时就把我问住了。
我哪知道地质勘探的工作流程?
我就随口一说,这村长的好奇心咋这么强呢。
“咳咳……”
我赶紧看向项龙和陈雪,想让他们替我说两句。
“看我干啥,我学计算机的啊……”项龙一脸耿直地说道。
“别看我,我是端茶倒水的,我哪知道什么流程……”陈雪撇过头去。
我急得冷汗都冒出来了,一脸尴尬道:“反正就是……那啥,然后那啥,总之说了您也不懂,我们这一行专业性很强的。”
“那啥,我回去看我姥了,回头见啊村长。”
说完,我赶紧拉着陈雪和项龙跑了。
村长要是再问下去,我指定就要露馅了。
我姥姥家住在村北边,走路过去还有十几分钟。
路上项龙说道:“你们村的村民很热情啊,听说你回来了全都跑来看你。”
我背着手,一脸自豪:“那是,听说过掌上明珠吗,我就是我们村的掌上明珠。”
陈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你们还别不信,我们村很多人都没有子嗣,都把我当亲儿子一样。”我说。
项龙一脸好奇:“农村人不都重视传宗接代吗,怎么会这么多人都没有子嗣?”
我说这是因为我们村的人员结构比较复杂。
其实我们这个村,很多人都不是原住民。
那是很久以前,很多地方闹饥荒,并且很多地方都很穷,所以那个时候的百姓都不得不被迫离开自己的家乡,继而到处流浪。
我们这个村子虽然是偏僻,但那些年因为地理环境好,可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于是有很多人都流浪到了我们这个地方,然后在这里定居了下来。
可能也是因为地方太偏僻,加上村民们一直生活在这里,所以几乎不会下山去。一个村子就这么点男女比例,有结婚生子的,当然也有不少打光棍的。
这些都是听我姥说的。
“那你们村的其他年轻人呢?怎么一个都没看到?”陈雪又问。
我说:“现
。在哪个年轻人还留在穷乡僻壤,都去大城市里面了,宁愿在大城市挤破头,都不愿意回老家过日子。”
这不光是我们村子的现状,而是全国农村的现状,很多农村其实都只剩老弱妇孺了。
加上我们村的年轻人本来也比较少,现在估计在各个地方搬砖打工吧。
很快。
我到家了。
我刚准备敲门,门自己就开了,只见我姥火急火燎地准备出门,估计也听说我回来了。
“哎呀!”
“崽!”
我姥一开门就看到我,顿时激动得跳脚拍手。
农村老太太的标志性动作,就是拍手,不管是骂街还是高兴,都喜欢拍手。
陈雪和项龙一听我姥对我的称呼,又没忍住笑出声来。
“姥,我同事在呢,叫我名啊……”
“叫崽咋了嘛,从小叫到大的,再说能带回家来,又不是外人,那叫你木头好了。”
我看陈雪他们反正都要笑,便道:“唉,您爱咋叫都行。”
“姥,最近身体还好吧?”
我扶着我姥进去,才发现我将近一年没回来,我姥又老了不少,连背都有些驮了。
其实不光是我姥,乡亲们也都老了。
我虽然长大了,但他们却不再年轻。
自从我坐牢出来,就一直在外工作,很少回家,一回来看到老太太都老成这样了,我心里心酸得很。
可我姥根本不给我心酸的机会,她好像根本就不想我,一直拉着陈雪问东问西。
“丫头,你和我们家木头,在一起多久啦?”
“你是怎么看上他的?”
我和陈雪瞬间就脸红了,红得鲜艳欲滴。
项龙一脸耿直道:“很久了吧,不过您放心,他俩感情可好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赶紧给我姥使眼色:“姥,我俩是同事,你别瞎说啊……”
我姥愣了半天,看着我俩,笑道:“行,同事就同事吧,那丫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们家木头嘛?”
我:“……”
陈雪脸红得快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尴尬道:“姥姥,我们真的只是同事
。……”
“唉,那好吧。”我姥瞪了我一眼:“你看看你,真是个木头,都带回家来了,怎么不表白呢?”
我突然有些后悔了,我应该把陈雪留在朱大爷家的,我竟然忘了我姥是村里的大嘴巴。
不一会儿,我姥端出来一笼大肉包子,笑眯眯道:“农村没什么吃的,这是我昨天做的,你们先将就着吃,我这就去给你们做午饭。”
说完,她老人家去忙活了。
其实我们全都已经饿了,但我却没心情吃,因为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我拉着陈雪嘱咐道:“不管我姥问你啥,你千万不能说你有个姐姐,更不能提陈小妍这三个字。”
陈雪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项龙问道:“为啥不能提?”
“还能为啥,我当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