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紫:……
展梦白:……
江凝紫不知道怎么回话, 她也不想和苏浅雪说话。
就她说的这么长长的一段话,江凝紫不明白和她有什么关系。
这些事说到底,不过是展家家事罢了。
“苏夫人真的不用替展梦白道谢, 他若真觉得需要谢我,就他自己来。”江凝紫坦然地看着苏浅雪道。
“梦白还小呢。”苏浅雪道。
江凝紫摇头, “他比我年长。”
展梦白在一旁听着,觉得江凝紫说的很有道理, “江姑娘说的对。”
他看向苏浅雪, 道:“苏夫人,展家欠江姑娘的恩情, 我来承担, 不用苏夫人费心。”
“你这孩子, ”苏夫人嗔道,“你和我客气什么。”
展梦白摇摇头, 他清楚自己说不过苏浅雪, 但他清楚什么事情是自己该做的。
“苏夫人怎么会在这里?”对于恩情相关的事, 展梦白不想和苏浅雪多谈, 便问了一个有关她的问题。
按理说, 苏浅雪是不应该知道他来这里的。
寻江别鹤这件事,展家做的秘密得很, 只有展梦白和他爹展化雨两人知道。
“我来寻朱果, ”苏浅雪不疑有他, 答了展梦白的问题,“听说最近有龟山附近的山民发现了朱果。”
苏浅雪摸了摸眼角的细纹, 道:“孩子,你不懂。我们女人习武,除了追求武学的真谛, 还为了保持容颜的美丽。”
江凝紫听了她的话,心中一阵恶寒。
诚然,习武确实能让人显得年轻,但是专门为了这个寻找朱果提升内力……除了苏浅雪之外,江凝紫还没听说过第二个。
苏浅雪说的这个,展梦白也不懂,他便不再追问。
没想到苏浅雪却反过来问他为何跑到龟山来了。
毕竟展梦白并不是一个喜欢外出的性子。他如果喜欢外出,就不会在家中未发生变故的前二十年间一直在杭州城,从未离开。
展梦白沉默,他并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当他知道不能说出去的时候,他只能选择沉默。
“你是来请江南大侠江别鹤去杭州主持大局的吗?”没想到苏浅雪一猜就猜到了他来此的目的。
展梦白听了她的话,瞬间张大眼睛,根本来不及掩饰自己的表情。
一直瞧着他的苏浅雪自然注意到了,她柔声安抚展梦白,“孩子,你不用紧张。姐夫不让你告诉旁人,是怕横生枝节。可我是你的姨母,我知道了,也是站在你这边的。”
展梦白说不来反驳的话。确实,自他行走江湖以来,苏浅雪已帮过他多次,他无法怀疑这个一直对他很好的姨母。
“我和江别鹤有几分交情,这里距离他住处也不远,不如我带你寻去他。”苏浅雪提议道。
展梦白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该不该让苏浅雪掺和到这件事中去。
苏浅雪却道:“可是怕姐夫怪你?”
一只素手搭在展梦白肩上,苏浅雪幽幽叹道:“你真像你母亲,都一样的倔。我是你的亲人,由我帮你不好吗?何必绕个大弯子?”
“可是……”展梦白后退一步,躲掉了苏浅雪的手,他一抬头,正瞧见江凝紫不知何事站在了苏浅雪的斜后方。
展梦白看到江凝紫竖着一根食指,慢悠悠地滑过自己的嘴唇,他想要对苏浅雪说的话也因此咽回肚子。
关于江凝紫之前所说,江别鹤不是好人一事,显然她不愿让苏浅雪知晓。虽然苏浅雪是他的姨母,但是江凝紫和苏浅雪没有任何关系,她不让提,便不提。
苏浅雪疑惑地看向展梦白,“可是什么?”
展梦白闭了闭眼,道:“可是这件事我爹说要秘密进行。”
他没有说谎,只是隐瞒了一部分真实。
苏浅雪看出他的挣扎,笑道:“好孩子,我只是和你在这里偶遇,又不是特意跟过来的。你爹爹若是问起,就让我来和他说。”
“不用了,”展梦白睁开眼睛,苏浅雪每次出现在他家,他的父母都要闹上一闹。展梦白对此习以为常,但此事还是能少则少为好,“苏夫人想和我一起便一起吧。”
展梦白又一声“苏夫人”,唤起了江凝紫尘封已久的记忆。
“这也是石娘娘和苏夫人给了机会……”
这句话是本名为江琴的江别鹤在魏无牙的老鼠洞中说过的话。
江别鹤的声音,江凝紫已经听过了,确实与她当时听到的江琴的声音一模一样。
他口中的石娘娘和苏夫人,江凝紫在古朝江湖上游走也有段时日了,并没有过这两人的名号。
眼前突然冒出来一个和江别鹤认识的“苏夫人”,江凝紫不由地怀疑此“苏夫人”就是彼“苏夫人”。
如果她们确实为同一个人,那么眼前的这位苏浅雪夫人就不得不防。
如果她们不是同一个人,能说自己和江别鹤有几分交情的大概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被他成功哄骗的人,比如展梦白的父亲展化雨;一种就是与江别鹤为一丘之貉。
这位苏浅雪夫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