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家伙过来的时候还是袖子撸起来半截的做工状态,手臂上结实的麦色肌肉线条,比起女人比要大一截的手掌,还有粗糙到离谱的掌心……就连他在伪装鬼姬的时候都小心把手藏在袖子里,这家伙就这么光明正大露着,怎么看怎么像画了个女人妆的男变态啊?
灶门炭治郎∶鸨母婆婆和大家都会叫我炭子,所以是没有吧?
绘岳∶...
居然这都没发现吗?糟糕,他有点后悔了,既然难度这么低,他当初干嘛去找夜斗化妆,还要天天勒胸口,虽说也只是比他在身上缠绷带紧了一点,但是性质完全不同,羞耻感很强啊。
绘岳心里的纠结倒是没人看出来,甚至就连他突兀出现在吉原这件事都没引起那两只的意外,伊之助大概是根本没这方面的概念,炭治郎很自觉脑补出了果然是师兄不放心善逸吧,师兄和善逸的感情真好这种会让绘岳恶心到起鸡皮疙瘩的理由。
宇髓天元对绘岳的新扮相震惊了好一会儿,他虽然也接到了之前由忍兽老鼠传递的消息,但也没想到绘岳居然能这么完美潜入京极屋,甚至还混上了振袖新造,要知道就连他三个老婆也只有须磨混到了这个位置,况且先前已经下定论年龄不再适合女装,骤然看到这么像模像样的鬼姬,就算是宇髓天元也不由得惊叹起来∶
稻玉你是不是换头了-
绘岳∶不是,找了个专业的给我花了妆。
宇髓天元这反应简直和他当初一模一样。
宇髓天元∶那这人可真专业,专业到华丽了。
事情始终有轻重缓急,毕竟也是潜入花街后第一批交流情报,能够取得的消息寥寥无几,宇髓天元也一副毫不意外的状态,甚至没和那三只多吩咐什么,只在最后沉吟了一会儿,告诉绘岳一个格外不妙的消息。
花街还可能存在别的鬼?
宇髓天元不仅仅探查了重点观测的店铺,因为他的老婆之一须磨最后那封信,他还去搜集了一番所谓万世极乐教的消息,并且还真的从中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就像花街这里游女抽足数量过多一样,满怀希望加入到万世极乐教的女人,只在最初露过面,随后就再没有人见到过,而且根据教会里虔诚的信女说法,这些女人都令人羡慕地前往了极乐。
再深入就探查不到了,万世极乐教对男性的排斥尤为严重,宇髓天元能够得到这些消息都很不容易,甚至还出卖了色相,也不知道他那三个老婆知道之后会作何感想。
绘岳陷入了沉默,随后认真问道∶需要叫柱级增援吗?
宇髓天元罕见地没立刻回答,而是思索了一会儿,给了一个比较模棱两可的回复∶可能来不及,看情况吧。
吉原的地理位置可是和四通八达的无限列车沿途车站不同,距离鬼杀队总部以及不同柱的辖区都格外遥远,调度队员更不方便,要不然宇髓天元当初也不会只能从蝶屋抓壮丁,实在是来不及集结队员。
况目就算目前叫了增援,多半也要过好久才能赶过来,能派得上用场的可能性几平为零,除非吉原里的鬼就偏偏为了他们方便在那个时候跑出来,但是队员等得了,宇随的老婆可等不了。
虽然说宇髓天元得到的这些消息乍一听还没有糟糕到什么程度,但是绘岳的记忆力很清晰,如果没什么意外,这个所谓很可能也存在鬼的万世极乐教,就是夜斗之前和他抱怨过追着他探查消息,甚至逼的一个祸津神藏在花街里隐匿行踪的那个万世极乐教。
涉及鬼由鬼杀队解决,涉及神就是彼岸自己扫尾,但如果两方面都涉及,甚至还无论哪一方面都和他有点联系……那恐怕就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似乎有必要找夜斗询问一下,有关于万世极乐教的详细情报了。
满腹心事地回了京极屋,他们挑着的是白日进行碰头,在吉原的作息中刚好符合深夜,所以也没什么人来打扰,倒是往回赶在路过某一间店铺的屋顶时,我妻善逸一脸莫名地侧耳听了听,然后拽了下绘岳的袖子∶
师兄,屋顶里好像有声音——啊,速度好快,跑远了。
屋顶里有声音也不能代表什么,毕竟有极大的可能性是老鼠昆虫之类,况且只是过耳一瞬,两人谁都没有太在意,一直到回到京极屋之后,太阳落山,再也见不到一丝阳光的时候。
我妻善逸突然腾地抬起头,一脸困惑地看向了天花板。
又是屋顶里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像是衣带摩擦,又好像什么蛇形生物盘沿前进,有光滑蠕动的声音,还有布料推开碎石子的声响。
乍一听好像什么昆虫在爬行,但实际这种声音甚至要比爬行生物引起的窸窸率窣来得更加诡异,因为其中夹杂着不容忽视的布料摩擦,就好像有什么条状带状的生物穿着人类的布料,在狭窄到只能容许老鼠通过的屋顶里攀爬一样。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紧接着,吊顶的灯光闪了两下,随即消失不见,天花板倏地破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有什么粉红色的带状物犹如利箭一般顺着屋里的人形生物直直射过来,速度飞快,边缘锋利,在绘岳面色一沉迅速躲开后果断拐了个弯,直追着绣着鲜艳椿花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