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问!
这么说着,我妻善逸吞下一口唾沫,给自己壮胆一样,闭眼大吼一声∶为什么师兄要不知廉耻地脱掉上衣!
脱掉上衣哪里不知廉了?!!
绘岳以同等音量吼了回去,脱掉上衣的人多了去了好吗?!你那个野猪头队友天天不穿上衣,按你的说法他才是不知廉耻吧?!!
——不,并不是因为衣服,不知廉耻的主要是师兄的胸,而且野猪裸上身哪里不对了,伊之助正常得很好吗。
我妻善逸被噎了一下,不过这种理由他又不敢往出说,嗫喏了两声后,气势也越来越弱,大概是意识到似乎事实并不是自己想象的师兄去骗女孩子谈恋爱,声音也越发飘忽起来∶
才不是因为那个…….而且师兄为什么要和别人的老婆待在一起,脱掉上衣究竟在训练什么啊,怎么看都很糟糕的样子,虽然说我的理想型也是年龄比我大的女孩子,最好大两岁,如果胸也大就更好了……但是师兄对别人的老婆下手也太过分了点吧。
谁要知道你的理想型?!谁对别人老婆下手了?!都说了在训练!你脑子里究竟装的都是些什么废料啊?!!
绘岳都要被气到无语了,抬手揪住废物师弟的衣领拖过来,然后单手抓着罪魁祸首的下颚骨,死死固定住,让其以极其近距离的位置面对自己,接着从斜胸侧刚才被绷带缠住的位置抽出一枚钢针,反手两指捏住,竖在了惊恐的金褐色瞳仁面前。
你不是想知道我在训练什么吗?那就亲自体验一遍怎么样?
大概是先前因为太过关注师兄对女孩子温和师兄敞着衣服,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师兄露出的上半身绷带下究竟都是些什么,直到被钳着脑袋以格外近的距离看到,我妻善逸才在后背浮起了一层冷汗。
绷带很白,师兄的皮肤也很白,按理来说应当格外养眼,或者说会白到晃眼的程度,让人忍不住怀念起曾经摸了个遍的触感,蠢蠢欲动搓了搓手指,但当看清雪白的绷带和莹白的皮肤之间都藏了些什么东西之后,这种热血上头的冲动恐怕就都会变成冷汗,顺着脸颊向下滑落了。
密密麻麻银白的刀片,数不清的闪着寒光的钢针,带血槽的飞镖,甚至黑色的锋利苦无,还有看不出作用的药丸-
为什么,师兄身上藏了这么多、阴森森、凉嗖嗖,看起来就让人脊背发凉的尖锐武器啊!
怎么样,善逸?
在他已经如堕冰窖的状态下,师兄反而露出了冷冰冰的笑容,冷冽的青瞳里满是寒冰,虽然连称呼都顺应他的意愿叫回了名字,只不过很显然,无论是笑容还是称呼,在这个时候一起出现,似乎都藏不住想杀一个人的眼神。
你不是很好奇我的训练吗?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这几天训练的成果,如何?
绘岳冷笑一声∶
刚好你也恢复不少了吧,我看你刚才冲过来的速度一点也不慢,那要不要试试,你能不能躲得开?
事实证明,如果被废物师弟气到心头火起,那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打一顿,如果打一顿还不够解气,那就打两顿。
最后绘岳是提着吐魂中的废物儿子把他扔回了病房,野猪头也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最近一阵子一直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不嚷嚷打架也不吵着比试,如果不是声音太粗犷,甚至称得上一句大家闺秀,也没给出什么反应,倒是那个养了只鬼妹妹的小子一脸震惊,慌张地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废物的伤势加重了。
伤势加重?也算是。
绘岳语气平静道∶
更准确来说是多了别的伤势,不过都不碍事,越蠢的废物恢复力越好,你快要开始机能恢复训练了吧?到时候可以带着这个废物一起过去。
这么说着,黑发青瞳的师兄把手底下不省人事的师弟扔上病床,熟门熟路把神崎葵因为找不到人而放在柜子上的药碗端起,面色冷静地捏开昏迷中善逸的嘴,一滴不剩的倒了进去,手段之娴熟,看得炭治郎遍体生寒,汗毛倒竖。
末了,把空碗随手扣在一边,绘岳又心平气和道∶
或者,那废物如果不愿意去,你就来告诉我—我亲自陪他训练。
下午的训练也算草草结束,宇髓他老婆似平被他和废物儿子的相处方式给震住了,后半截都没想起来哭,甚至看见两个人飙着雷之呼吸一逃一追,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在边上给加油鼓劲,一会儿嚷嚷金发的小弟弟小心后面,稻玉君的苦无甩过来了,一会儿又给他指导甩手里剑的姿势不对,手腕再下压一点,完全是一副乐在其中的状态,姑且算是玩得挺开心。
这样的话,这女人是不是也不会记得她之前被废物吓哭那件事?
拾岳仍旧抱着希望想道。
而且吓哭她的也不是自己啊,宇髓的老婆只不过是被除他以外的家伙给吓到了,而且也只吓到了那一次,可能本人都没什么印象,就算宇髓天元去问起来那又怎样,总不能把事情怪在他头上吧?
可能宇髓天元的老婆不记得自己被吓哭的场景,也可能是所以这个满口华丽的家伙自己都忘了先前的威胁,总之,在宇髓天元回来之后,他也什么都没提,只是很顺理成章地询问了绘岳的学习进度,然后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