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我妻善逸一起嚎啕大哭的模样,绘岳就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忙碌在外的笔直笔直的音柱大人∶阿——嚏!怎么觉得有人在背后编排我,不会是稻玉那小子吧。)
上午的训练就在绘岳的心累中度过,宇髓的老婆对他要求的训练内容倒是没有宇髓天元本人严苛,做完后绘岳甚至还有余力加训,只不过体力虽然剩下来点,但心灵上的折磨倒是已经突破了限度。
这简直堪比一个性转我妻善逸在盯着他训练,甚至他还要全程保持温和有礼的表情,一发现对方要哭的苗头就赶快转移话题,忍住想吐的欲望和她一起夸宇髓天元,免得把宇髓他老婆吓哭——昨天他还觉得这不太可能,但是今天他可一点也不敢大意,这可是堪比我妻善逸性转的女人啊!
绘岳觉得自己的脸都快僵住了,回到蝶屋的时候感觉人已经没了精气神,虽然肩背仍旧挺得笔直,但幻视总是很像将行就木的老人,散发着腐朽气息地迈进蝶屋大门时,连定点来找人的神崎葵都吓了一跳。
稻玉先生,你这是...发生什么了?
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子手里还端着一碗熟悉的绿药汤,露出一脸迟疑的神色,督促受伤队士喝药本就是她的工作,如果不是我妻善逸实在太难搞,她也不至于每天去麻烦他的师兄,此时一见到要拜托的对象这幅快要掉色的模样,端在手里的药碗就有点不好意思往出递——稻玉先生已经这么累了,实在有点不好再麻烦他了吧?
然而她的迟疑也没改变最终的事实,黑发青瞳的剑士抬眼看见她,随后宛如养成了习惯,熟门熟路地接过了她手里的药碗,继续将行就木地往废物师弟病房的方向开始迈步,神色都恹恹的,直看得神崎葵欲言又止。
那个,稻玉先生,实在太累的话,也可以不那么关心你的师弟的,那家伙虽然每次吃药都很麻烦,不过如果没人管,就像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也会踩在最后时限把事情做好的。
不过这话她也终究没有说出来,毕竟就算这些天已经与其他蝶屋养伤队员口中不合群的稻玉熟悉起来,但还是会与表情冷冷的青瞳剑土有很明显的距离感,似乎很少有人能突破这层距离防线与他成为朋友——他的师弟大概除外,总觉得他们师兄弟相处的时候氛围有点奇怪,其他人根本加入不进去。
直觉比较敏锐的神崎葵这么想。
上午在宇髓天元在总部的偏宅进行投掷训练,除了苦无短刃以及乱七八糟奇形怪状的古怪忍具之外,还有一些绝对称得上歪门邪道的东西。
比如说受到碰撞就会爆炸的黑球,包裹了奇怪药粉的布囊,涂抹各式各样药物的短针,甚至还要学习使用机拓,一齐发射无数根苦无的机关,据须磨说,她其实不擅长这种机拓,宇髓天元的另一个老婆才是这方面的行家。
总部偏宅占地面积本就不大,因为是临时停留的居所,所以仅仅在院子里布置能练习这些的小型训练场就已经是极限了,对于绘岳还需要完成的其他项训练,还要借用一下蝶屋用于帮助队士恢复身体机能的某些布置。
所以,下午的训练会在蝶屋,宇髓的老婆说等到饭时过后再过来找他,比起宇髓天元那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的架势,他老婆很显然宽容得多,留出的时间甚至还够个午休。
当然,烩岳是多么克己的男人,他也信奉所谓的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并且在自己师弟身上也切实操作过,按理来说午休时间应该直接拒绝,又或者自己加训,不过今天的话,他却沉默地应下了宇髓天元他老婆的好意。
……他觉得自己的确需要休息,毕竟这一上午对心灵的折磨实在太恐怖了,要对和我妻善逸一样性格的人温和讲话,并且不把人吓哭,这简直比被宇髓天元训练都要累,可能这就是心灵上的磨砺吧。
过了今天,他就无坚不摧了。
抱着这种信念,绘岳木着脸端着碗进了熟悉的病房。
然而和之前一见到他端药进来就开始飙高音的反应不同,仍旧短手短脚的废物师弟这次目光炯炯地盯着他进门,也没嚎啕也没大哭,甚至眼神都没落在他端着的碗里的深绿色药汤上,反而死死盯着他的脸,有种微妙的跃跃欲试的感觉。
亡日
废物儿子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奇怪?
绘岳竟然莫名地有点脊背发凉,大概是上午接受同样性格的荼毒实在太严重,所以留下了段时间的心理阴影吧?过两天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这么想着,他也只是脚步顿了顿,然后就很顺理成章地接着迈了下去,停顿的时间很短暂,没有谁注意到。
你能不能自己主动点喝药,我现在很忙的,没有时间老是被叫过来管你这个废物。
绘岳一边说着,一边把药碗放在了我妻善逸靠着的床头的柜子上,然后有些烦躁地坐在了床边,没好气地数落着∶
蝶屋的神崎已经去找我好几次了,每一次都是因为你不肯喝药,太给我添麻烦了,废物。
哈?为什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啊?爷爷昨天也来信了,师兄你也看到了吧?爷爷可是说让你多管管我,结果师兄就是这么管我的吗?
我妻善逸用怪里怪气的诡异语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