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也瞧见了神情傲慢的焦崇和萧恪一行, 神情明显就有些怯怯的,甚至瞧见一脸不耐烦的焦崇后,还往后瑟缩了下:
“对不起……文是不是扰着大哥了?”
“你叫谁大哥呢?”焦崇冷哼一声, 语气越发不好,“就凭你, 也配叫我大哥?”
——
一路上被人追杀, 焦崇心里一直堵着一口气。平常又是欺负惯少年的, 这会儿自然越发肆无忌惮。
“大, 大公子……”少年赶紧改口,那怯怯的模样,宛若受到惊吓的兔子似的。
焦崇眼神顿了一下,忽然就觉得有些有趣, 忽然上前一步, 直接捏住了少年的下巴,嗤笑一声:
“抬起头来。这些日子不见,你长得越发像个女人家了……”
少年被动的抬着头,神情顿时屈辱无比, 想要挣开,却是根本用不上力, 一时委屈的眼泪都开始在眼睛里打转:
“大公子,你放开我……母亲还在呢……”
“她?”焦崇冷笑一声, 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还要再说什么, 不妨房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一个骨瘦如柴,和骷髅般的中年妇人拄着拐杖从里面蹒跚着出来。瞧见被焦崇钳制着的少年,气的脸色煞白:
“混账,东西!你要, 做什么?放开……放开文儿……”
焦崇斜了她一眼,神情里不见丝毫尊重:
“母亲说什么呢?我不过教导文儿一番罢了,您何须这么激动?”
“你有把我,当成你,母亲吗?”妇人气的整个人都是抖的,勉强举起手里拄着的拐棍,朝着焦崇就掷了过去。
却因为力气太小,拐杖在距离焦崇一人远时,就乏力落下,又滚了几滚,落到焦崇脚边。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呢?”焦崇不耐烦的把拐杖踢开,却是到底放开了钳制着少年的手,“身体不舒服,躺房间里歇着不就成了?这么着折腾什么呢?”
少年踉跄了一下,快速在脸上抹了一把,转身就想往妇人身边跑,不意却被焦崇挡住去路:
“急什么啊?我听你背书,还挺是那么回事呢,正好我现在有空,跟我过去,让我考较考较……”
“大公子……”顶着焦崇淫、邪的眼神,少年脸色更白——
身为家主唯一承认的子嗣,焦崇在震澧行事不是一般的嚣张。
即便常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少年却也知道,焦崇这个人平日里根本就是荤素不忌。
“混账东西,咳咳咳……我让你……咳咳咳……让你放开文儿……”明显没有想到,焦崇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这么轻薄少年,妇人气的浑身都是哆嗦的,扶着门剧烈的咳嗽起来。
“啊呀,母亲怎么咳嗽的又严重了?”焦崇装模作样道,“那就别撑着啊,赶紧回房间里躺着吧……”
又转回头教训少年:
“阿文你懂事些,别总让母亲担心……走吧,跟我过去,也让母亲清静些……”
“你……”妇人顿时气了个倒仰。眼瞧着站都站不住了,少年忽然咬牙用力推开焦崇,朝着妇人快步跑过去,用力帮妇人揉着胸口:
“母亲……莫要生气,儿子扶母亲回房躺会儿……”
焦崇猝不及防之下,被推的猛一踉跄,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待要发火,一个柔媚的女子声音却是在众人身后响起:
“啊呀,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大公子回来了……”
舜华等人回头,却是个生的千娇百媚的盛装女子,正带着几个丫鬟,站在不远处一棵桂花树下,笑吟吟的看着这里。
焦崇神情顿时就有些悻悻然,只和对待刚才妇人和少年的态度不同,对这女子,焦崇明显就有些忌惮,到底转身上前,毕恭毕敬的见礼:
“崇,见过母亲……”
听焦崇叫她“母亲”,女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似的,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
令得焦崇神情越发尴尬。
好一会儿,笑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才停下来:
“大公子这声母亲,我还真是有些不敢当呢……”
这么说着,上下打量焦崇,忽然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
“听说大公子这一路,可是受苦了。我和你爹呀,也担心的什么似的……”
她这么突然靠近,明显让焦崇吓了一跳,忙不迭往后退了一步:
“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忧了!”
女子眼神就有些发冷,好一会儿冷笑一声:
“你也知道你不孝啊?你这趟过去,见着那位巡抚大人了吧?我之前说的,让你托他弄得果酒……”
明显没有想到女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说起这个,焦崇脸色顿时大变,忙不迭提高声音:
“母亲!”
又下意识去瞧萧恪和舜华,却发现两人正满脸惊异的打量府中美轮美奂的景色,明显根本没有注意他们在说些什么。
女子也意识到失言,却是并不在乎,顿了顿道:
“当初,不是你答应我,会弄来那个什么六王妃的果酒吗?”
六王妃的果酒?
低着头做出一副温顺模样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