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有人冷嘲热讽。
以致汪海根本不想出门——
还不如躺在自家床上舒坦呢。
萧恪看了他一眼。
汪海一激灵,忙陪着笑脸道:
“钓鱼好,钓鱼好,不但鱼好吃,还能修身养性……”
“钓鱼不好。”萧恪蹙着眉头,一字一字道。
“是吗?卑职也是这么想的……”让他舞枪弄棒行,斯斯文文的钓鱼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不钓鱼,王妃会担心。”萧恪又慢吞吞的接着道——
说心里话,相比起当个威风凛凛的王爷,萧恪更喜欢呆在家里和媳妇儿腻在一起,可问题是他真的那么做,怕是媳妇儿肯定会胡思乱想,不定怎么担心呢。
要知道为了防止消息传到媳妇耳朵里,萧恪可是把岳家和所有有关系的人家嘱咐了一遍,让他们万不可把这些闲话传到王府。
既然做戏,当然就要做圈套,要是他窝在家里,舜华肯定会察觉不对,没奈何,萧恪只得每日里照样“上朝”。
听萧恪提到王妃,汪海更不敢再多嘴,麻溜的跟着上了马。
两人前脚离了府,后脚王府就来了客人。
“王妃,五王府冯侧妃来访。”
“谁?”舜华坐直身体,掏了掏耳朵。
“是五王府的冯侧妃。”春草重复了一遍。
别说舜华,就是春草,何尝不觉得奇怪?
从第一次瞧见那位冯檀儿郡主,春草就觉得怪怪的。毕竟明明自家主子和冯侧妃从来没有任何交集,对方也不知道打哪儿来那么大的对主子的怨气。
主子倒是个淡泊的,不拿冯檀儿当回事,春草却很是替舜华有些抱屈。
再没想到,两家的不和都要摆在明面上了,冯檀儿竟然又会到府里来。
“我知道了。”舜华摆摆手,“去把人请进来吧。”
说着让人把面前的点心撤下,换上茶水,她自己也略略整理了衣衫,起身走出房门。
刚到滴水檐下,就瞧见跟在春草后面袅袅婷婷的冯檀儿。
冯檀儿无疑也瞧见了舜华,脸上愠怒之色一闪而过——
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心吧?六表哥的处境都艰难到什么地步了,姚舜华倒好,依旧是面色红润丝毫不知愁的模样。
“檀儿妹妹怎么有空过来了?”舜华把她的异样尽收眼底,脸上却是不显,依旧笑着道,“外面晒得慌,快进屋里坐。”
冯檀儿“呵呵”笑了一声,却是直接拒绝了:
“屋里我就不去了。会过来,主要是有一件事想跟姐姐说一声。”
听她这么说,舜华倒也没有再让,只让人在树荫下放了两个锦墩,示意冯檀儿坐下说话。
“妹妹请讲。”
“我瞧着姐姐倒是悠闲。”冯檀儿神情似笑非笑,“只姐姐怕是不知道吧?六表哥,他出事了。”
“殿下?”舜华一惊,转而想到萧恪刚出府没多久,又旋即镇定下来,“妹妹莫开玩笑,你表哥才刚出门……”
“你也知道表哥才刚出门?”冯檀儿冷笑一声,“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表哥才刚出门?”
舜华蹙了一下眉头,却是没说话。
“但凡姐姐多关心一下表哥,就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瞧着即便成婚了这么久,已为人妇之下,依旧姣美若芙蓉的舜华,眼神里写满了嫉妒——
被那么多人弹劾、备受压力之下,姚舜华竟然还被六表哥保护的这么好。
这么想着,心里越发不平衡,点了点头道:
“当然,也可能是我误会了姐姐,说不好其实是六表哥心里有什么事的话,根本就不愿让姐姐知道呢。”
一副“快问我呀,我就知道”,挑拨的模样不要太明显。
不妨舜华看了她一眼,却是丝毫没有被刺激到的样子。
又等了会儿,看舜华依旧没有开口询问,冯檀儿脸上先挂不住了,愤愤然道:
“都说妻贤夫祸少,不是姐姐太过霸道,六表哥怎么会有今日的祸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冯檀儿咬牙,“你自己做的事,自己知道——京城那些酒肆,是你让六表哥过去查封的吧?就因为这个,皇上很是震怒,直接褫夺了六表哥手中所有的权力,眼下六表哥,根本就是个富贵闲人,听我们家王爷说,如今满朝大臣都在弹劾六表哥,罗列了六表哥六十四条大罪……真是六表哥有个什么,你以为你这个王妃日子能好过吗?”
舜华明显怔了一下——
当初萧恪查封酒肆时,她自然是知道的,还以为就此拉开了治理烧酒作坊的序幕呢,结果竟然早就半途夭折了吗?
这么想着,忽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按照她的记忆,应该就是这个时间段,南方大雨成灾。
还想着皇上严加治理之下,即便防不了天灾,起码能扛得住人祸,可现在听冯檀儿的意思,对烧酒作坊的事,皇上竟然是高高提起、又轻轻放下,根本就没有什么举措吗?
一时头皮都是麻的。也顾不得再和冯檀儿理论,直接吩咐常福:
“备车,我要进宫。”
“进宫?去求皇后娘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