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应该大面积死去的桃树却是繁花烂漫,要说不是天助,那可真就是睁眼说瞎话了。
“哎呦,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位之前下聘时的情形你们还记得吗?明明整个京城都下雨,偏偏就过礼经过的这条街道一滴雨没下不说,天上还挂了老大一座彩虹桥,哎呦,那情景,你们不知道有多美!”
越想越觉得玄乎——
要说是巧合,这巧合也太多了吧?
而且彩虹桥也好,这根本不可能的满树桃花开也罢,明显都不是人力所能及,真是越想越觉得六殿下是个有来历的呢!
前呼后拥中,舜华坐着花轿进了六皇子府,又被送入洞房。
萧恪前后脚进来,待得接了喜秤,挑下红色的盖头,入目瞧见螓首低垂露出一截凝脂般脖颈的舜华,萧恪明显就呆了。
“哎呀,殿下别光看呢,合交杯酒啊!”旁边的全福太太是忠顺王妃,笑着催促道。
便有丫鬟端了喜案上前,上面正放着两杯酒。萧恪自己拿了一杯,又取了另一杯,塞到舜华手里。
舜华羞涩抬头,正对上萧恪亮的惊人的眼睛。
饮完交杯酒,萧恪直接一挥手,令人下去。
期间握着舜华的手,始终不曾松开。忠顺王妃离开时,视线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定了一下——
外面那些传六殿下不喜姚家女的人是眼瞎了吗。
明明他们这位六殿下可是稀罕惨了姚家女呢。王妃敢说,从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萧恪的视线根本一刻都没有离开他这位美丽王妃身上。
走到外面却是正好瞧见站在那里的三皇子萧瑢和五皇子萧玦,两位皇子全是面带笑容,不过相较于萧瑢的开怀,萧玦那里无疑就有些勉强。
一时就有些纳罕——
五皇子也是个人精,听说惯会来事的,怎么今儿个竟有点儿上头上脸?
萧瑢自然早发现了这一点,却是心中了然——
据他所知,事关小六婚事的这场豪赌,老五也下场了。看他的模样,怕是投入不在少数。
却是只做看不出来,扬声冲着里面道:
“小六,客人还在等着敬酒呢。”
“你,你快出去吧。”听到萧瑢的声音,舜华脸顿时比外面的桃花雨还要红,忙用力抽自己的手。
不妨萧恪握的紧,愣是没抽出来分毫。
“殿下——”
舜华还想再催不妨萧恪忽然探手,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低声道:
“我怕,是做梦……”
早已经习惯了孤独一人,眼下最爱的人就在身边,萧恪却觉得一阵无来由的恐惧,唯恐一睁眼,这些都是假的……
“傻子……”耳听得萧瑢又在外面催了,舜华又是紧张又是心疼,哑声道,“低头……”
萧恪听话的俯身,舜华抬头,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怎么可能是做梦,舜华从今后就和殿下,夫妻,一体……”
说到“夫妻”两个字,舜华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萧恪更用力的抱紧舜华,好一会儿才把人松开:
“等我……”
等萧恪出来,一直守在外面的春草几个才敢进门,七手八脚的帮着把舜华身上的钗环卸了,大礼服去掉,又服侍着用了些东西:
“小姐您不然歪一会儿,殿下那边怕是一时半刻回不来。”
舜华点头:
“我知道了,我这儿不用人伺候了,你们下去吧。”
看春草要离开,又忽然想到什么:
“对了,之前我交给你的那个红色描金盒子拿过来……”
春草应了一声,很快把盒子送上来。
舜华打开,里面可不是一张单据,上面正是她押的赌注单子——
火锅店可是她和殿下两人的,赢得赌注当然也是他们这个小家共有的。
萧恪从外面进来时,瞧见的可不就是这样一副情景?他美丽的王妃,正对着一张纸左看右看,甚至看的太专心了,连他进来都没有察觉。
在床前静站片刻,脱去外衣,萧恪迈腿上了床:
“华姐儿,你看什么呢?”
“殿下,我们发财了!”舜华回头,却是正好瞧见仅着中衣的萧恪,刚刚沐浴过,萧恪头发上还有些水汽,中衣微微敞开,露出一点精致的锁骨,整个人瞧着如此秀色可餐……
早习惯了从小到大,偶尔露出真容时,旁人惊艳的模样,萧恪却是只觉得厌烦,这会儿被自家媳妇这么瞧着,却是说不出的喜悦,甚至还悄悄让衣领敞的更大,甚至能瞧见漂亮的腹肌……
舜华大脑果然成了浆糊一般,连用来显摆的盒子什么时候被拿走了都不知道:
“殿,殿下……”
“我也有这样的东西让你看呢。”萧恪探身握住想往后退的舜华的手,也递过一个盒子来。
舜华打开,待得看清单子上“十万两”的数字,顿时目瞪口呆。
“不止这些呢,”萧恪嘴唇轻轻摩挲了下舜华的发,“坐庄的钱庄,是皇城司的……”
小夫妻两个这边说着话,有那胆大包天跑过来听墙根的却是目瞪口呆——
六皇子说了什么,他们倒是没听到,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