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到时候便要直接求嫡母把秋心许配给他。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太傅夫人就发现了秋心的背叛,大怒之下,竟然直接给两人吃了催、情、药,然后又拿秋心的老子娘做威胁,逼着秋心告诉郑沄,她本是太傅夫人的人,这些年对郑沄全是虚情假意……
接二连三遭此变故,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更别说郑沄本就身子骨弱,急怒攻心之下,直接就吐血晕了过去,等到醒来,人甚至有些疯疯癫癫……
至于说被迫和郑沄决裂的秋心,痛苦绝望之下,竟是跑去跳了河……
那之后,就是郑太傅大义灭亲,郑沄被逐出族谱,逐出朝廷……
好在秋心命不该绝,跳河后又被人救了起来,听说郑沄因为她竟然变成了疯子,就又打消了求死的念头,想着拼了这条命,也要帮郑沄洗雪冤屈。
却不想不过春风一度,她竟然就有了身孕。
姚平远把人找回来时,秋心已经诊出身孕,还是在姚平远帮着多方寻医问药之下,郑沄病情才渐渐好转。
只郑沄虽是病势大好,却已对官场心灰意冷,更是明白,以郑太傅在朝中的影响,怕是除非郑太傅离世,不然朝堂之上,断不会有他的容身之处。
正好姚平远要返回边疆,索性带了郑沄和秋心一同离开。
到了边关不久,秋心产下一子,就是姚子冉。
虽然两人已结成夫妻,只彼此心里到底还是留了疙瘩。
尤其是秋心,一想到就是因为她的缘故,才让郑沄前途尽毁,秋心就痛苦至极。
也因此,郑沄在边关意外中了流矢身亡之后,秋心也跟着自杀——
良心的折磨之下,如果不是因为郑沄和小子冉,秋心早就不想活了。
临终时,秋心把子冉托付给姚平远,恳求他让子冉改姓姚,还让子冉发誓,终生不会回郑家。
事实上姚平远当初带着郑沄夫妻离开,做的并不机密,郑家那边根本也全都清楚,不然也不会姚子冉甫一成名,那边就找上门来。
却一直都权做不知,任凭姚子冉这个郑氏子孙流落在外。
眼下“神农姚子冉”名扬天下,郑家就立即巴巴的找上门来,还这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做出情深的模样,真真是让人作呕!
郑濂心理素质明显极好,竟是对姚平远的冷眼相向丝毫不在意,甚至还拿出手帕在眼睛上不停擦拭:
“……当年那件事后,母亲当时就晕倒在地,等后来二弟患了失心疯,从家中走失,一直到传来他失足落水的噩耗……父亲镇日以泪洗面,母亲更是思念成疾……”
只是任凭他说的声泪俱下,姚平远就只坐在轮椅上,一副“我就冷冷的看你表演”的酷拽模样。
郑濂顿时就有些肝疼,好险哭不下去——
虽然比不得郑沄惊才绝艳,郑濂却也算小有成就,也是刚及冠就中了进士,靠的位次还算靠前,因为郑太傅的缘故,隆
盛帝还点了他一个传胪。
能有今日成就,郑太傅荫庇之下,他自己也是能力过人。
当初郑家太夫人用了手段逼走郑沄时,郑濂其实并不认同——
郑太夫人的意思,郑沄风头正盛,这些年在郑家又颇受亏待,真是等他成年,怕会对嫡支不利。
郑沄倒是颇为自信,觉得凭他能力,想要压制一个庶弟,那还不是轻而易举,而且有个状元弟弟,利用的好的话,于自己仕途也是一大助力。
只郑太夫人坚持,他便也没有加以阻止。等瞧见郑沄竟然气疯了,又觉得有些不忍,便也就随他跟着姚平远去了边疆,并未曾赶尽杀绝。
还想着这一世,两兄弟都不会有再相见的日子,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郑沄和秋心,竟然能生出姚子冉那样厉害的儿子——
世家之间多有往来,姚家又并不忌讳姚子冉这个义子的存在,也带着他四处走动。
见到姚子冉的第一眼,郑濂就意识到,这孩子极有可能是庶弟的血脉——
那会儿的姚子冉和幼年的郑沄生的还是很像的。
可虽然确认了这一点,郑濂却丝毫没有把人认回去的意思——
庶弟那样的状元郎,他们郑家尚且不稀罕,更别说姚子冉这样的奸生子。
也就姚家那样不讲究的,才会带回家自己养着。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他们看不上的那个孩子,会做出偌大一番成就来。
说句不好听的,天下读书人千千万,就是状元也三年就会出一个,能被誉为当代神农的可就姚子冉一个。
当初曲辕犁时,郑濂就已经有些不自在,结果仅仅半年多的时间,又闹出了大幅度增产这样轰动的事。
郑濂饱读诗书,如何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真是姚子冉的做法能推广到整个大楚,并让所有土地粮食都能跟着增产,势必成为大楚最厉害的人之一。
换句话说,他或者父亲都不见得能在青史上占有一席之地,姚子冉却绝对可以。
这样光
宗耀祖,本应属于郑家的殊荣却要被姚家给抢去,郑濂如何能接受得了?
更别说,还关系着郑家能不能更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