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呼都明显无法阻止快的和闪电似的那条恶犬。
眼瞧着恶犬张着大嘴扑了过来,张兴却是丝毫没有躲避不说,还冷笑着上前一步,先是头一偏躲过了恶犬喷着臭气的脑袋,跟着摸出腰间匕首,朝着恶犬就刺了过去,更是不待惨嚎的恶犬落地,脚一抬,就把出气多进气少的恶犬朝着那群阔少踹了过去:
“还给你们!”
恶少虽然人多,却向来是欺软怕硬的主,还想着作为南城的知名人士,他们的脸就是最好的招牌,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不知死活的和他们硬刚。
怔愣间,那狗可不是就飞了过来?
惊得忙纷纷往旁边躲闪,却依旧有两个躲避不及,和几个下仆一起被恶犬砸倒。
更瘆人的是,恶犬落地的一瞬间,还爆出了一蓬血雨,溅的好容易躲开的红衣和玉衣男子一身都是。
浓重的血腥味冲入鼻子的同时,两人视线跟着僵硬下移,正好瞧见被开膛破腹的爱犬,正死气沉沉的倒在那里。
一直锦衣玉食之下,几个人何尝见过这样惨
烈的景象?一时腿都软了。等回过神来,却是勃然大怒。
尤其是那身着手摇折扇的玉衫男子,瞧着地上自己的爱犬,好险没哭出来——
他这条狗当初买的时候足足花了两千两银子,待得长成后,更是所向无敌,平常带着犬只出来,真是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结果倒好,今日竟然在自己面前死于非命。
那红衣男子也明显没有想到,本来想逗狗取乐,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再没人比他更清楚,平日李大公子有多宠这只名为“黑豹”的大犬。
说是同吃同住都不为过。平日里为了保持黑豹的凶性,还经常喂一些鸡鸭之类的活物,甚至不止一次说过,这只狗就是他嫡亲的兄弟。
倒好,现在竟然在大家眼皮底下被人给弄死了不说,死状还这么凄惨。
李大公子可是喜怒无常!一想到之前就是自己怂恿着黑豹咬人,才导致黑豹惨死的,红衣男子就有些身上发冷——
李大公子性子可不好,可不能让他迁怒到自己头上!
其他人也回过神来,忙纷纷围拢过来,有帮着那李公子擦拭身上的血的,还有跑过去查看狗的伤势的,更有人嚷嚷着:
“别让这伙凶徒跑了!竟然敢杀了大公子的狗,让他偿命!”
“还愣着干什么!”红衣男子抬脚踹了旁边小厮一脚,指着张兴几个恶狠狠道,“去把他们抓过来!”
只刚才张兴露的那一手太过凶残,下仆们明显就有些吓破胆,虽然被骂着围了过去,却是距离张兴两人还有一丈远呢,就犹犹豫豫的站住。
正不知所措间,蓝呢马车车帷掀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婆,由丫鬟扶着从车上下来。
舜华刚把孩子交给闻讯赶来的家人,本就准备去蓝呢马车那儿问一下,车上的人有没有伤着,瞧见老婆婆,忙过去道歉:
“婆婆对不起,刚才都是我们的不对,不知车上人可有什么妨碍?”
老婆婆瞧见舜华,明显就怔了下,下一刻拉过舜华的手细细打量:
“啊呀,老婆子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瞧见这么标致的女孩子。难得还如此心善……”
那边红衣男子明显也瞧见了这一幕,气的牙根都是痒痒的。心说这是打那个旮旯里钻出来的土鳖啊,竟然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一群外地佬,也敢跑到我们南城嚣张!”其他瞧见这一幕的人,也纷纷嚷嚷——
真是南城本地的,不可能不认识他们兄弟几个!
就是那些仆人,胆子也大了些,摩拳擦掌就准备过去拿下张兴几个。
察觉到情形不对,老婆婆和舜华同时转过身来。
和之前对着舜华时的慈眉善目不同,老婆婆这会儿却是满脸怒气,抬高声音道:
“光天化日之下,纵狗行凶,你们还有理了?竟然还想错上加错,真以为大楚律法就治不了你们不成?”
“律法,哎呦,我好怕啊!”红衣男子怪笑一声,讥讽的瞧着老婆婆,“老东西……”
还要再说,舜华正好跟着转身,红衣男子剩下的话全都咽到了肚子里,瞪着舜华,眼珠子好险没掉下来,忽然抬手推了旁边瞧见舜华长相后,同样呆若木鸡的玉衣男子一下:
“大公子,这美人……”
话音没落,玉衣男子忽然抬脚朝着他用力踹了过去,气急败坏道:
“闭上你的狗嘴!让那些狗东西滚回来!”
说着抖开折扇,仓皇遮了脸,连自己惨死的爱犬也不顾了,转身就往旁边小巷里疾走。
其他阔少顿时就懵了,不明白一向丢钱也不肯跌份的李大公子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胆小了。
可不明白归不明白,并不妨碍他们同样跟在身后狼狈离开。
那些正往张兴两人身边凑的下仆也跟着仓皇撤回。红衣男子走到一半,想到什么,又忙连滚带爬的回来,指挥两个下人拖着死去的恶犬,又忙着去追李大公子,心里却是不住腹诽——
大公子全名李程,正是江南布政使李伯明大人的公子。作为南城数一数二的衙内,从来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