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很多小姐有气势。
一想到钱氏竟然猪油蒙了心,丧心病狂到想要抹黑一位堂堂县君的名声,孟良简直恨不得表演一个当场去世。好一会儿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栖栖遑遑的看向孟鑫:
“七弟,你大嫂她确实糊涂,可念在好歹一笔写不出两个……”
孟鑫却是没等他把话说完,直接一拂袖子就往里走:
“管家,送客。”
瞧着孟鑫离开的冷漠背影,孟良三人呆呆站在原地,直到几个下人过来,一副他们不离开,就要把人架出去的模样,才终于回神,神情仓皇的退了出来。
相较于孟莲和孟良的沉默,钱氏则是根本已经吓破了胆——
丈夫的神情看起来,分明是比岳家说要断绝商业往来那会儿还要狰狞啊。
好容易捱到了家,一进房门,钱氏直接阮倒椅子上,捂着脸哭出了声:
“老爷,我知道错了,要不,等七弟他们什么时候消了气,我再登门……我跪下求他们,成不成?”
孟良却始终不接她的话茬,只淡声吩咐下人给钱氏收拾行李:
“……把太太的东西全都收拾干净……”
没想到孟良竟然要赶她走,钱氏吓得魂都飞了,一下跪倒在孟良脚下:
“老爷,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啊?我怎么说也是老太爷和老太太亲自选出来的宗妇啊,您不能这么赶我走……”
又哭哭啼啼的去求孟莲:
“大姐,您替我跟老爷说一声啊……”
只可惜孟莲这会儿也吓得魂儿都要飞了,哪有心情搭理她?
直接把人推开,一言不发坐上了回范家的马车。
到了家里刚从马车上下来,就撞上了正烦躁的在花园里来回踱步的范巧云。
瞧见从外面匆匆进来的孟莲,范巧云绷着的脸才缓和些,快步迎了上来:
“娘,您可算回来了……”
孟莲也不说话,只快步往房间里去。
被冷落了的孟巧云明显就有些莫名其妙,一头雾水的跟了上去:
“娘,您这是怎么了?”
在婆家时娘或者三不五时的就被祖母骂,经常会心情不好,可但凡从娘家回来,受足了奉承的孟莲那回进门不是神清气爽?
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总不会外家那边也有人敢给娘亲气受吧?
跟着孟莲进了门,刚要开口询问,孟莲忽然回头,却是挥手让伺候的人下去,又把门关好,这才气急败坏的看向范巧云:
“云姐儿你老实说,今日在岳家园子,你说按察使家的公子对你有意,却被姚家女给破坏,对方还为了讨好岳公子,故意说你的坏话……这些话,全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明显没有想到,孟莲突然问出这样一番话,范巧云明显就有些慌张——
娘亲怎么突然这么问?
她之前说的那些,当然都是假的。会那么编排姚舜华,无非是气不过,她一个过来打秋风的破落户,竟然处处抢自己的风头!
有心想要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才故意颠倒黑白,往严重里夸张。
要说之前,她不是没用这样的手段收拾过那些家世比不上她的人,更是一次都没有翻过船
。
怎么今天,用在姚舜华身上,突然就不好使了?
脸色一时就有些僵硬,语气也有些心虚:
“娘,您把女儿看做什么人了,女儿怎么会……”
“死丫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承认?”孟莲气的浑身都是抖的,“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撒的这个慌,你舅母就要被你舅舅赶出去了?还有你爹,你以为他知道我们娘俩做了什么,会饶过咱们?”
真是让丈夫知道,娘家出了显赫的人,她不但没有巴结上,反而还直接把人得罪了个死,总觉得自己和女儿会落得比钱氏更惨的下场。
“娘你这般大惊小怪做什么?爹怎么会为了外人,责难娘和女儿?”范巧云明显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几个姐妹中,就数她长得最漂亮,爹还盼着可以通过她和上峰联姻呢,娘或者会被怪罪,爹却绝不舍得说她这个女儿一句。
“你知道什么!”惊吓太大,孟莲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你就知道到外家那里逞威风……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叫姚舜华的小姑娘,她身份有多尊贵?”
“人家可是皇上亲封的县君!县君啊,那可是五品的诰封……你爹到现在,也不过是从五品罢了……你这次是把通天的人物给得罪了啊。”
“你也知道你爹那个人,要是让他知道,就因为你胡乱编排,结果给家里招来了这样的祸事,你觉得他会饶了你,饶了娘吗?”
范巧云本来还因为被孟莲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一脸怨恨,等听完孟莲的话,脸上顿时血色尽失,失声道:
“怎么会?”
明明她这个和外家不算亲的外甥女都知道,三房七舅妈根本一个亲戚都没有!
却是被孟莲戳破了最后一丝侥幸:
“娘还能骗你不成?要不然,你以为按察使家的女儿怎么会不搭理你,却和姚家女亲热无比?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蠢的女儿啊……”
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