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人屠戮了下边一个镇的百姓……”
现在南城中可不是人人自危?
这话一出,不但范巧云,就是舜华脸色也有些难看——
这个张庆和是有病吧?对付这样的悍匪,竟然就给了殿下五百人?
更甚者那边殿下刚带人离开,这边南城就四门紧闭?
再联想到之前被萧遥带走的,冒充皇城司差人的几个大汉……
南城这地方,还真是牛鬼蛇神横行啊。
听孟允带来的最新消息,范巧云也有些心慌——
也不知父亲选择镇国侯府投诚,对还是错。
忙要告辞回家,舜华亲自起身,把范巧云给送了出去:
“回去代我多谢你爹,跟他说,这份情,镇国侯府记下了。”
听舜华这么说,范巧云神情明显就有些激动——
自打知一向看不惯的孟家三房竟然和镇国侯府是至亲,范家那里可不是闹得沸反盈天?
按照祖父母的要求,是坚决要休了母亲,来给镇国候府家大小姐赔罪的。
范巧云虽然一向看不上外家,却不代表,能接受母亲被休弃出门——
抛开多年的母女情分不谈,有关被休弃的母亲,她以后还能有什么好前程吗?
当下就跪地求祖父母收回成命,再没想到自来口口声声说疼她的二老,竟然直接大骂她一顿不算,还说真是范巧云不舍得孟莲,母女俩大可一离开。
倒是父亲范江元,这次难得没有听祖父母的话。只说再等等看。
而会特意着范巧云往三房这边跑一趟,无疑也是范江元想赌一把——
后街胡同那样偏僻的地方,萧将军都能在姚县君遇到危险时“恰巧”到达,要说萧将军和镇国候没有什么渊源谁信?
范巧云来的时候还有些忐忑,唯恐会被拒之门外,眼下看舜华对她转变了态度,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些——
经历了这么多,她也不敢奢求什么大富大贵,只望父亲这次押对了宝,姚舜华不要输才好……
只是等到了大街上,瞧见外面一列列手持利刃的官兵,范巧云又开始觉得绝望——
最好两边不要发生什么冲突,不然,总觉得那萧将军也好,姚舜华这个镇国候嫡女也罢,不见得有什么胜算呢?
送走了范巧云,舜华当即叫来张兴:
“你去萧将军暂住的府邸看看,瞧瞧常福在不在,记得不要惊动旁人……还有岳家那里,也跑一趟……”
张兴去得快,回来的也快:
“常伯不在……府里也就是些瞧着是官差模样的人……岳家外面有人盯梢……”
舜华手顿时紧了一下。好一会儿才:
“我知了……我想去一趟按察使岳大人家,你安排一下。”
虽然知萧恪的性子,绝不会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可自己这边多做一些,他的压力总能小点儿。
不愧是汪海特意挑选的人,还真让舜华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岳府。
一直到舜华穿着仆妇的衣服,和岳明珠一起出现在岳夫人刘氏面前,刘氏明显吓得不轻。
“娘,舜华姐姐真的有急事……”看母亲捂着胸口,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岳明珠也有些不好意。
“我知了,明珠你先下去吧,娘自和姚县君说话。”刘氏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发岳明珠离开。
明显看出母亲心情不悦,岳明珠就有些担心,却到底不敢违拗,还是怏怏离开。
待得岳明珠走远,刘氏就沉下脸:
“明珠还小,若是那里让县君误会了,我这里替她给县君赔个不是。”
跟随丈夫宦海浮沉多年,刘氏这点儿眼力劲还是有的——
会让堂堂镇国侯府嫡女这么乔装改扮而来,肯定是出大事了。
只是镇国侯府都觉得棘手的事,丈夫一个按察使,又能做些什么?
岳家可是刚到南城,脚跟都没站稳呢,真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岳家最好的选择是一旁观战,真是非要掺和进去,才是自取灾祸的大不智。
“夫人应该经猜到舜华的来意了吧?”看她这样,舜华也没有遮掩,“既如此,我也不拐弯抹角,我想见岳大人。”
“老爷一大早出去,现在都没有回来。”刘氏垂了眸,神情冷淡——
再是镇国侯府大小姐,可也就是小姐罢了。
还未婚配的十五六岁小姑娘,能有什么分量?竟然就想要把堂堂按察使绑上她的战船,不是太过异想天开了吗?
如若换成镇国候抑或镇国侯府世子,或者退一万步,是镇国侯府其他公子,刘氏都不惮多给几分信任。
眼下却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再有县君头衔,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按察使府会和她谈合作,才是真的脑子进水了呢。
“县君还是请回吧,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竟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舜华没有接刘氏的话,而是从怀里摸出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